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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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嗚嗚了幾句,抬腿揣向陳釗,立即被陳釗捉住了雙腳。男人冰冷的手,抓著她的足,令她從被他握住的足起,從下到上,渾身都打起了激靈。 陳釗倒不嫌棄,在他眼中,美人兒全身上下都是美的,便是一雙玉足,隔著羅襪捏在手里,也是軟綿綿的,踹人也像打情罵俏。 陳釗低低一笑,“陸錚這莽夫,哪懂得憐香惜玉,竟教美人你獨守空房。隨我回去,我帶美人嘗嘗這世間男歡女愛,保準你再也想不起陸錚這莽夫……” 說罷,懶得理睬知知微不足道的反抗,將碎布條捆在知知的手和腳上,牢牢束縛著她的動作。 驚懼過去,知知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自知與面前男人比氣力,定是比不過的,便露出可憐的神色,眼中蘊出滴滴淚意。 陳釗果真放輕了手腳,“弄疼了?行了,你老老實實的,我也不對你動粗。說真的,你長得真合我的意。別怕,你雖嫁做人婦了,但我不嫌棄,到時候必定給你一個名分?!?/br> 本來只是想著羞辱陸錚,才計劃此事的,但此時瞧了陸錚之妻,陳釗倒是真覺得,強逼有什么用,他要讓此女心甘情愿上他陳釗的榻,做他陳釗的女人。 他陳釗,勝過陸錚那廝百倍千倍! 打好最后一個結,陳釗一把將知知抱起,因著見她面上露出疼意,手腳便放輕了些。 知知捉住時機,費盡全身力氣,從他懷中滾下來,一落地,便連撞帶踹,將一旁的架子弄翻了。 玉瓶“哐當”一聲落地,陳釗聽這動靜,便知道不對了,罵了句。 陳釗抬手取出火折子,將床榻上的簾子點燃,火舌一下子將那簾子吞盡,濃烈的煙一下子充斥了整個內室。 火掉到床榻上,又點燃了床榻上的被褥床單,頃刻之間,內室的火,就燒了起來。 青娘沖進來,大聲喊著“娘子娘子”,又被陳釗一把拉過去,一掌拍著她的后頸,將人弄暈了,丟到了床榻上。 知知瞪大眼,看著這一幕,使勁兒嗚嗚叫著,然而屋內的火已經燒得頗大了,壓根聽不清她的喊聲。 陳釗料理好諸事,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彎腰抱起知知,直接破窗而出,按著自己先前進來的密道,不驚動一個人便逃離了火場。 …… 數個時辰前,陸錚收到管鶴云的消息,新發現的礦場起火了。 他匆匆趕到這里,親自坐鎮,處理了內鬼,又重新部署了一番,等諸事處理完,幾乎快到三更天了。 管鶴云神色疲倦,過來道,“侯爺今日在此處歇下吧,屋子已叫人騰出來了?!?/br> 其實留在這里,也沒什么要緊,明日便能回去。但莫名的,陸錚覺得心中有些不安,搖搖頭,“算了,我回去?!?/br> 帶人策馬摸黑回到宅邸,進門便一片混亂,陸錚臉色一沉,疾步朝后院走去。 越往后院走,越是嗅到一股火燒過的味道,他越走越快,行至后院,入目看見那一排被燒得幾乎失了原貌的房間,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夫人在何處?!夫人呢!”陸錚揚聲,聲音中帶了一絲連自己都沒發覺的顫抖。 侍衛長很快面如死色過來道,“方才后院忽然起火,疑似有人縱火,屬下帶人進去,只……只看到伺候夫人的青娘,沒找到夫人?!?/br> 陸錚一腳踹開侍衛長,險些站不住,他什么都沒說,抬腿就往火場里沖。 內室火還未滅,火舌很快沿著陸錚的衣衫,燒到了他的袖子上,手腕上,他卻沒察覺到疼痛一樣,細致翻看著每一處,床榻上、床榻下、柜子……四處都翻遍了,仍是連人影都沒見到。 陸錚猶如困獸一樣,在火光沖天的內室中打轉,驀地,眼神落到那被強行破開的窗戶上,神色一凜,從窗戶跳了出去。 片刻后,陸錚臉色冰涼,駭人得猶如殺神一般,冷聲道,“封鎖徐州城,不許任何人出入?!?/br> “另外,把鄭家上上下下,都給我送進大獄里!” 這一夜,對于很多人而言,自然是無眠的一個夜。 陸錚踏著大步進了大獄,沒多久,便滿面寒意從牢獄中出來了。 他的面上布滿冷意,眉間含雪,指尖帶著未擦干的血跡,離知知失去蹤跡,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已經按捺不住心中洶涌澎湃的殺意了。 陳釗! 陸錚幾乎要將牙咬碎,我必取你全族性命! 陸錚飛速踏出大門,飛快翻身上了馬,胯下的馬猶如飛一般,迅速奔了出去。 侍衛和親兵們反應過來,也忙騎馬追上去。 …… 陳釗一路穿過暗道,來到城外一處民居,親兵們一下子圍了上來,為首親兵道,“二公子,徐州封城了!” 陳釗哈哈得意一笑,“我今日就要在他陸錚的眼皮子底下,帶著他陸錚的妻!天下人且看看,陸逆是何等廢物,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 陳釗面露笑容,親手抱著知知上了馬車,還不忘滿面笑容吩咐一句,“將此處屋子一把火燒盡了?!?/br> 馬車在黑夜中急行著,知知口中的布團已經被取下了,雙腳也被解開,陳釗甚至和顏悅色地問她餓不餓,看那模樣,仿佛半點不擔憂有人追上來。 知知趴在車窗邊,焦心地聽著外邊的動靜,然而除了風雪的呼呼聲,以及車轍的聲音,她什么也沒聽到。 驀地,一只手伸了過來,知知極其警覺,側開頭,避開了陳釗的手,飛快朝后一縮。 陳釗不惱,目露愉悅地打量著知知。 此刻的知知,其實是頗狼狽的,頭發微微散著,面上脂粉不施,素面朝天,方才從火場中逃出來,雪白的面頰上落了灰,一團黑一團白,看上去卻更惹人憐惜了。陳釗風流多年,榻上美人無數,竟也覺得有些移不開眼,心道,難怪聽聞陸錚那莽夫,為了江氏,拒了鐘氏鄭氏之女,連公主也不肯娶。 知知屏住呼吸,盡可能遠離陳釗,警惕道,“你要帶我去何處?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 陳釗一笑,自報家門,“我乃陳氏二郎,聽聞夫人貌美,仰慕已久,特此前來,為的呢,是一親芳澤?!?/br> 知知一聽,又朝后退了些,緊緊貼著馬車車壁。 陳釗見她警惕神色,澄澈雙眼緊緊盯著自己,猶如一只小鹿,溫順美貌之外,更添幾分憐人之意,竟叫他小腹也跟著微微一熱,胯下也跟著抬頭了,但他卻第一次沒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一來此處地方不對,二來麼,瞧江氏對陸錚一副癡情不改的樣子,他實在看得心里不舒坦,打定主意要叫她心甘情愿上自己的榻。第三麼,難得遇見這么合自己心意的美人兒,他還是很愿意哄一哄,叫她別總是躲著自己。 陳釗端坐著,并不靠近知知,半真半假道,“夫人可曉得,陸錚這廝,實在并非良人,哄騙夫人已久,面上同你說什么白頭偕老,背后卻與周王室結親,要娶公主。否則,少帝怎會無緣無故賜他侯爺爵位?!?/br> 他的鬼話,知知半句都不信,但也不想激怒他,只不作聲。 陳釗卻以為她是信了自己,又哄道,“夫人也莫要難過,陸逆那廝待你不好,可我卻是仰慕夫人已久。夫人若肯嫁我,待陳氏問鼎之日,我必以皇后之位贈夫人。天下珍寶,俱捧到夫人面前,供你享用……” 他正誘騙著,忽的,馬車一晃,陳釗神色一厲,立刻掀開車簾,朝后一看。 茫茫雪地之上,陸錚不知從何而來,竟緊緊追著馬車,策馬越發的逼近,他身后是緊隨其后的精兵。 陳釗神色微變,捉住知知的手,“夫人隨我走!” 知知猛的被他一拽,頓時反應過來了,是夫君來救她了! “我腳痛,走不了!”知知軟了聲音,語含哭腔地道。 陳釗不疑有他,俯身來抱知知,知知緊緊握著方才趁亂拔下的發簪,等兩人湊近時,猛的發力,狠狠將發簪扎在陳釗的脖子上。 “啊——”陳釗捂著脖子,手一松。 失去了鉗制,知知抓住時機,邊毫不猶豫從車窗內跳了出去,邊喊了句,“夫君!” 她整個人落到雪地上,沿著斜坡,一直往下滾。 陸錚看得肝膽俱裂,根本顧不上馬,直接翻了下來,直直撲向沿著河道斜坡往下滾的知知,一把抱住懷里,右手用隨身的刀狠狠插在斜坡上。 “噌”的一聲,兩人停住了。 耳邊是呼呼刮著的風雪,身邊是男人劇烈跳動著的心跳聲,知知一下子忍不住眼淚了,哇的抱著陸錚哭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陸錚:好了,陳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死人了 知知:沒錯! 第70章 定居徐州 房內, 陸錚微微側著身,單手做枕,讓知知靠著, 另一只手,輕輕將她的碎發,挽到耳后。 他垂下眼睛,幾乎是用失而復得的眼神,目光一寸一寸在知知的面上挪過。 此刻的知知, 看上去就猶如一只逃出虎口、弄得滿身是傷的小鹿, 令他打心底覺得憐惜,又憤怒,憤怒于自己沒保護好她, 也憤怒于陳釗居然敢動她。 她眼底有一圈淡青的痕跡,整個人顯得既疲倦又可憐,雙手蜷起,便是在夢中,也緊緊拽著他的衣襟不放,以往纖細雪白的手腕, 竟有一圈紅色的印子。陸錚檢查過,她兩只手腕上, 兩只腳腕上,都有這樣的痕跡。 她的面頰上有些細碎的傷口,是跳車時,滾落陡坡被枯枝落葉劃傷的, 但陸錚還知道,在雪白里衣之下的身體上,還有十來處的淤青, 都是滾落陡坡時,被雪堆下的石頭磕碰出來的。 陸錚越是細想,越壓不住心底滔天的怒火,自己如珍如寶護著的妻子,竟被人奪走,還弄得一身是傷。 陳氏、鄭氏……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時,他懷中的知知不安地皺了皺眉心,拽著他衣襟的手,也不安地動了一下,仿佛被夢魘嚇到一樣,驀地睜開了眼,迷茫的眸子里,盛滿了不安和恐懼。 “夫君——”知知驚慌失措的喊了聲,仿佛還沒徹底醒來一樣。 陸錚立即抱著她,一手撫著她的后頸,安撫地一下一下摸著,另一只手牢牢抱住她的細腰,聲音溫柔,不厭其煩一遍遍的道,“夫君在,沒事了。夫君在,不怕……” 陸錚知道,她是真的嚇壞了。自打她嫁給自己起,從未受過這樣的驚嚇,著火、雪夜被人劫走、跳馬車……這一樁樁一件件,對于她一個弱女子而言,當真是超過她的心理預期了。 所以他雖恨極了陳氏和鄭氏,迫不及待想親自處理鄭氏,卻哪里也沒去,而是留在這里,陪著知知,在她每一次驚醒時,安撫著她,讓她在自己懷中沉沉安睡著。 在這一刻,在陸錚心里,任何事都比不過這件事萬分之一的重要。 知知內心的恐懼,被男人溫暖的懷抱漸漸驅散,她將耳朵貼在男人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一下…… 漸漸的,知知沒那么害怕了,她仰著臉,“夫君,青娘怎么樣了?我……我被捆走前,看見陳釗把她丟到著火的床榻上了,青娘沒事吧?” 陸錚起身,去倒了盞溫水來,喂了知知喝了小半杯,道,“放心,她只是受了輕傷,沒什么大礙?!?/br> 知知松了口氣,“那便好,我真是嚇壞了?!?/br> 陸錚沒多說,見她清醒了,取了藥膏來,親自給她手腕腳腕俱涂上了藥,又取了另一種藥,涂在她面頰的細碎傷口上。 藥膏沁入肌膚,有一絲的微疼,知知皺了皺眉,陸錚當即臉色一變,“很疼?我叫大夫換種藥來!” 知知不想麻煩,忙軟著聲音道,“算了?!鳖D了頓,又小聲地道,“夫君別走,陪著我……” 陸錚心驟然軟得不像話了,對著知知,他本就硬不起心腸,尤其她還受了傷,這樣委屈望著他,猶如一只眷戀的畫眉鳥,嬌貴又漂亮,滿眼都是信賴,更令他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好,我哪也不去,我陪著你?!?/br> 陸錚道,他果真說話算話,足足三日,哪里也未去,無論誰來找,都不理會,只在府里陪著知知。 到后來,連知知都趕他了,怕耽誤了他的正事,陸錚才趁知知午睡,提步出了屋子。 領罰回來的侍衛長恭敬守在門外,見了他便跪下了,“侯爺?!?/br> 陸錚輕瞥他一眼,沉聲道,“最后一次機會?!?/br> 說罷,丟下侍衛長,疾步出去了。 他沒去別處,直接去了牢獄,穿過長長的走道,來到關著犯人的牢房。 牢房暗沉沉的,臭烘烘,入了夜,還會有肥碩的老鼠在草垛上奔來笨去,絲毫不畏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