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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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挖一鏟子,紅心跳動的頻率就會增加,眾人不約而同停下動作。 依珠捏了捏長指甲:“麻煩了?!?/br> 地底下埋著的怕是能要人命的鬼物。 蘇糖衣開始打退堂鼓:“要不重新再想想辦法?” 眼下只剩兩天時間,重新找線索談何容易。 紀珩淡淡道:“死路就是生路,經歷過三次生死劫才能離開這里,下面的東西就代表一次?!?/br> 前提是挖出來后他們還能活著。 說歸說,沒人敢貿然行動。 “說好的圣嬰呢?”李子倉欲哭無淚:“分明是魔童?!?/br> “至少解決了一個疑惑,”蘇爾面色微凝:“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玩家死在這里?!?/br> 圣嬰能夠提供庇護,但它的本質還是厲鬼,厲鬼以殺人為樂。 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放出圣嬰能對抗神明,不過圣嬰也想要他們的命。 萬億:“現在放出圣嬰,我們要被追殺一天一夜,明晚放出生存機率會大一些……” 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他們想到的先前那些玩家肯定也能想到,最終生存下來的依舊寥寥無幾。 蘇爾:“往好處想,至少可以確定村民戰斗力一般?!?/br> 但凡他們實力足夠強悍,白天哪能任由自己等人作威作福,威脅主要來自于神和圣嬰。 汪! 黑狗突然叫了一聲,好在聲音不大,像是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蘇爾蹲在離狗三米遠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盯著它看。 萬億以為這是要遷怒到狗身上,正準備勸兩句,蘇爾忽然說:“我記得圣嬰會保護村里十四歲以下的孩子,讓他們免遭夜晚饑渴的痛苦?!?/br> 下午小孩被威脅說出信息時,大家都在場,是以聽到這句話只是可有可無地嗯了聲。只有紀珩朝蘇爾這里看了一眼,萬億注意到這一幕,忍不住問:“他想做什么?” 紀珩:“閱讀理解?!?/br> “……” 這不是玩笑話,別人探索劇情的時候,蘇爾是真的在逐字逐句展開分析。 果不其然,他疑問的點與眾不同:“圣嬰怎么區分開小孩和大人?” 正常人根本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圣嬰可以看作是守護村子的邪靈,村子里的一舉一動自然瞞不過它。 蘇爾捧了一手土:“如果圣嬰能在村子里游蕩,我自然不會問這個問題?!?/br> 萬億瞇了瞇眼,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可它被鎮壓在地底,還用黑狗壓著?!?/br> 嘴上喊著圣嬰,實際上村民很是畏懼。 蘇爾笑道:“村民明顯更害怕神,否則禱告時不會只求神寬恕罪孽?!?/br> 他們來之前,必然有玩家把圣嬰放出來過,然而圣嬰最終又被封印在地底,其中少不了有村民和神的合作。 萬億摸了摸下巴:“可它沒有弄死村民,還幫忙守護小孩?!?/br> 這哪里是圣嬰,簡直是圣父。 “小孩子的想法要簡單很多,而且執念很深?!碧K爾說:“圣嬰在乎的是孩子本身,同病相憐,它愿意守護孩子?!?/br> 不過孩子一旦滿了十四歲,這份憐憫心瞬間消失,它便任由這些被自己守護大的孩子飽受和他們父母一樣的痛苦。 蘇爾站起身:“言歸正傳,還是回到最初的問題——圣嬰如何識別小孩?!?/br> 依珠最先回答了他的問題:“判斷一個人是誰,最直接的方法是通過外貌和聲音,進一步熟悉后或許能從習慣,性格,眼神等細節中辨別?!?/br> 這其中任何一個因素套在圣嬰身上都顯得勉強。 埋在地底看不見,單靠聲音萬一新生兒是個啞巴呢? “落了一種?!?/br> 依珠抬起頭,正好看見蘇爾往前走了一點,緩緩說出兩個字:“氣味?!?/br> 停步后再度開口:“就像狗一樣。狗的嗅覺超越人類何止千倍,甚至有不少科學家提出狗能聞出絕癥,為此專門培養嗅癌犬?!?/br> 依珠嘶了一聲:“不過狗能聞出年齡么?” 蘇爾:“我們探討的是圣嬰?!?/br> “……”依珠笑容微僵,對方拿狗當例子,她下意識就把圣嬰代入成狗的角色,迅速岔開話題順著他的思路往下分析:“假設圣嬰有這種能力,一定比狗厲害,只不過我們站在它的老巢外面討論,是不是不大好?” 蘇爾擺手:“剛生下來就死了,只有本能沒有智慧?!?/br> 但凡有點智慧,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被鎮壓在村口。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空氣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聲音,性格哪怕字跡都能模仿,但氣味這種東西,根本沒有樣本,如何模仿? 孩子長年累月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氣味都沒有讓圣嬰混淆,即使他們去偷件衣服披在身上估計也是無用功。 玩家習慣快走到死胡同時立即折返,這是一種條件反射,也是優勢。 畢竟所謂的氣味只是一種假設,沒必要硬鉆這個牛角尖。 看出這個提議要被pass,蘇爾看向紀珩,無奈聳了聳肩。 紀珩仿佛料到會如此,輕聲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只是沒有被激發罷了?!?/br> “所以……” “所以要給足動力?!奔o珩沖他笑了下后望著其他人:“誰能想出法子,我來做實驗品,把下面的東西挖出來?!?/br> 空氣再度沉默,只不過這一次的狀態和之前完全不同,每個人絞盡腦汁,仿佛打了雞血一樣。 蘇爾試探說:“想不出就算了,換條路走?!?/br> “一定有辦法!”李子倉咬著指頭,大有一條路走到黑的樣子。 “……” 依珠:“圣嬰會下意識保護小孩,我們可以拿小孩做籌碼?!?/br> 一道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依珠無所謂道:“反正放火殺人下毒,他們壞事也沒少做,這么說你們的良心會不會好受一些?” 都曾生活在扭曲的世界觀里,大家也不好過多進行譴責。 反倒是李子倉提出一個不錯的想法:“改不了我們的氣味,但可以試著改變那幾個小孩的?!?/br> 蘇爾眼神微亮:“可行性很高?!?/br> 這時萬億拿出一瓶藥劑:“吞服可以讓人散發出腐rou的氣味?!?/br> 李子倉一臉嫌惡。 萬億:“對付低等小鬼很有用,他們會避開這種味道?!?/br> 說白了就是個雞肋道具,一般小鬼自己就能對付,強大一點的厲鬼才不管是不是腐rou。 依珠靠譜很多,拿出一瓶香水:“人類聞不到的香味,能持續很久?!?/br> 萬億皺眉:“有這種道具?” 非他疑心病重,道具或多或少能起一點用處,依珠這個聽上去完全無用。 依珠手中多出一只甲殼蟲:“配套使用的追蹤定位道具?!?/br> 可以看出她還挺心疼的,一旦噴霧用完,這甲殼蟲就廢了。 “好東西??!”李子倉湊上來:“事先用了,哪怕隊伍里有人被鬼調換,第一時間能知道?!?/br> 依珠點頭:“不僅如此,我曾經遇到雙胞胎鬼作案的副本,就是靠它辨別兄弟倆的身份?!?/br> 短短幾分鐘的功夫,便實現柳暗花明,蘇爾不禁感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心中倒沒因此產生隔閡,人之常情,總得留點活命的底牌。他就是最好的例子,真要到了絕境,還可以和紀珩使用‘煤臉見人’,用好了能在神收割性命的剎那獨善其身。 為了防止有遺漏,依珠挨家挨戶轉了一圈,給熟睡的小孩都噴了幾下。 這個時間段,村民忍受饑渴的痛苦,加之夜不閉戶,大大方便了他們的行動。確保每個孩子身上都沾染了這種味道,依珠又開始對著玩家噴。 她還算厚道,給紀珩和蘇爾多噴了兩下,直到瓶子見底。 紀珩同樣守諾,在其余人退得很遠時,開始挖地下面的東西。 蘇爾跟他一起,塞過去一個小煤球。 紀珩挑眉。 蘇爾低聲道:“如果推測失誤,你用煤球,我用會哭的孩子?!?/br> 這樣可以節省下一個煤臉見人,足夠他們最后關頭保命。 順手把鏡子拿出來,觀察上面的紅心。 此刻那顆紅色的愛心十分古怪,一會兒瘋狂跳動,一會兒重歸寂靜,就跟變化莫測的天氣一般。 地底七尺處。 圣嬰感到十分困惑,它庇護的孩子適才一個氣味突然消失了,被其他的味道覆蓋。然后所有孩子的氣味都在消失,不久后,它又聞到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味道。 正如蘇爾預料,因為一出生就死了,圣嬰沒有接受過教育,無法思考復雜的事情。 腦子都快想破了時,它被人從陰暗潮濕的泥土地里挖了出來。 圣嬰絲毫不覺得奇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挖自己出來,而那些人都很好吃。正準備大快朵頤,突然在面前人身上聞到了先前覆蓋幼童氣味的奇妙味道。 圣嬰睜開一只血紅的眼睛。 很高,很大。 這人到底是不是被覆蓋氣味的孩子之一? 可他為什么長得這么高大? 蘇爾故意咿咿呀呀幾聲。 良久,圣嬰給出判斷……原來是個巨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