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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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奔o珩輕輕幫他捋順被風吹翹起的頭發,笑容溫和,轉身便朝黑狗走去,看樣子是準備控制住這只犬靈。 蘇爾趁機走到郵票鬼面前:“恩愛秀了,好處給我?!?/br> 郵票鬼守約交出一次性道具。 蘇爾揣進兜里,順便說:“你應該看得出來是在演戲?!?/br> 這么做根本沒有意義。 郵票鬼說話神叨:“聰明人擅長演戲?!?/br> 每一次表演的過程都是在下心理暗示,演戲的最高境界其實是自我欺騙。 作為玩家,蘇爾只會盯著眼下的好處,懶得去分析一只鬼的心理。紀珩那邊倒沒有多大的動靜,蘇爾一回頭,就看見他蹲在黑狗面前,黑狗齜牙咧嘴,可就是沒撲上去。 蘇爾挑眉,欺軟怕硬難不成是萬物本質? 郵票鬼:“不要偷懶,我會時不時choucha?!?/br> “好?!?/br> 郵票鬼消失不見。 黑狗不情愿但壓抑著兇性跟在紀珩身邊,按照他吩咐的,朝散發最難聞氣味的地方跑過去。 中途紀珩隨口問了句:“那只鬼在打什么算盤?” “不清楚,大約有什么誤會?!碧K爾淡淡道:“月季紳士是它的新上司,不可能下達這么荒謬的命令?!?/br> 紀珩同樣不在意郵票鬼的算計,只說:“機會難得,你看著多撈一些好處?!?/br> 蘇爾點頭。 黑狗很反感人類身上的味道,這是作為魂魄避免不了的,但它更厭惡罌粟,過去訓練形成的條件反射讓黑狗死后也在無意識尋找那種味道。 紀珩摸了下它的腦袋,黑狗抖了抖,堅硬的皮毛在掌心留下幾道血痕,紀珩渾然不在意,只是等黑狗停下時,作出警告:“萬一有外人來,你要第一時間藏起來?!?/br> 黑狗不耐煩地低吼幾聲。 蘇爾:“它能聽懂人話?” 紀珩:“它能感受到威脅?!?/br> “……” 黑狗的不安和暴躁并非完全源于紀珩,蘇爾朝周圍看去,掃見一個熟悉的姓氏:許。 他現在對這個字格外敏感,哪怕在稀薄的月光下,也能一眼瞧見。 “許成廣?!?/br> 算了下生卒年月,有可能是許鶴的父親,尤其是死亡時間能對得上。 蘇爾彎下腰,發現土都很松,像是經常翻動。 挖坑是一種天賦,無論是給別人挖,還是真正的挖土,蘇爾都很在行,當即就準備徒手刨。 “傷口?!?/br> 紀珩一提醒,想起手上的有傷,蘇爾悻悻然站起身。 紀珩分析:“看守墓地的人雖然不管事,但經常刨墳動靜太大?!?/br> 蘇爾怔了下:“難不成有機關?” 朝前垮了一步,隨手在石碑上按了按,真的只是順手一試,不曾想地表震動了一下,最上面的一層黃土抖落,墓中間裂開一條溝壑,露出內部的棺材。 幾只蛾子突然飛出來。 蘇爾:“……上一次看到這個橋段是梁山伯與祝英臺?!?/br> 紀珩垂眸:“許鶴是真不講究?!?/br> 直接用了老人的墓地藏東西,即便玩家對副本里名義上的父母不可能存在多少感情,不過一般會去避免做犯忌諱的事情。 何況開棺后,老人只剩一副白骨架,一朵巨大的花扎根在上面,有的根系因為太粗,直接撐裂了骨頭。而老人頸部和胸部都有一定程度骨折,死因或許是人為。 “毒王?” 說話的同時蘇爾看到黑狗不安地在原地打轉,就明白單靠這只狗對付不了。 紀珩不知道是不是藝高人膽大,竟然直接拽下來一片花瓣。 花朵完全沒有攻擊的意思,任由一片片被拽下。 終于,紀珩停止辣手摧花:“有點麻煩?!?/br> 蘇爾看出異常卻不知曉原因。 紀珩解釋:“它有心臟,不過心臟是最后長出來的?!?/br> 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蘇爾皺眉:“那在此之前受到的攻擊……” “哪怕轟成渣,也能復原?!?/br> 本來想問心臟生長到一半動手會如何,發現紀珩低頭沉思,蘇爾就知道這辦法沒用。換了個更現實的問題:“許鶴為什么不派人守著?” 紀珩:“這種類型的妖物往往成長起來的瞬間是巔峰時期,湊近了等同于送死,不過之后它的力量會逐漸衰敗,再一次陷入沉睡?!?/br> “所以最好的出手時期,是等它進入衰退期?” 紀珩點頭:“時間有限?!?/br> 七天七夜是所有副本里完成任務時間的極限,在那之前,無論毒王力量如何,都要想辦法鏟除。 幾分鐘前被撕掉的花瓣重新長好,只差最后一點,毒王就可以完全綻放。 紀珩:“先離開這里?!?/br> 蘇爾剛邁出幾步,忽然拉住紀珩低聲說:“這花能聽懂人話不?” 隨口一問,聽到的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可以?!?/br> 紀珩:“妖物化成人形很常見,就像你之前在天機城碰見過的白狐?!?/br> 聞言蘇爾突然后退一步,瞥了眼生長在骨頭上的花開始評頭論足:“毒王果然名不虛傳,若是沒有見過月季花,我一定稱它為世界絕美?!?/br> 半晌,慢悠悠道:“月季艷麗,化形后靠外形就能引誘人,毒王卻只能靠氣味制造幻覺,這說明什么?” 紀珩好笑,配合問:“說明什么?” 蘇爾:“它對自己的外表不自信?!?/br> 說完根本不給毒王表態的機會,重新按下機關,一副罵完我就跑的作態。 黑狗被迫不遠不近地跟著,幾次想逃,都以失敗告終。 紀珩:“最遲再有半天,毒王就會徹底成長起來?!?/br> 蘇爾:“理治局的工作人員現在肯定是在全鎮搜捕我們?!?/br> 紀珩突然停下腳步,看向黑狗:“太顯眼了?!?/br> 想了想掏出一枚郵票,在它面前晃悠。 黑狗當然也能化為郵票,只是還想著反擊。終究是在威逼下,不甘不愿暫時成為一張輕飄飄的郵票。 不用去防著隨時會逃走或反撲的黑狗,行動起來要方便很多。 “一前一后距離太遠?!编]票鬼不知何時出現,認真履行choucha義務。 蘇爾配合著和紀珩并肩行走。 紀珩忽然問:“主持人在哪里?” 郵票鬼很大方地指了一個方向。 他巴不得這兩人去找新上司的麻煩,再被干掉。 紀珩朝他手指的地方走去,邊走邊說:“那朵花記住了我們的氣味,成型后肯定會第一時間追過來?!?/br> 蘇爾表示理解,誰讓他們在毒王眼皮底下討論怎么干掉對方。 紀珩:“盡可能拖延時間?!?/br> 消耗越久越有利。 毒王的實力每分每秒都會一點點從巔峰走下坡路。 在一條暗巷里,蘇爾和紀珩成功做到與主持人狹路相逢。 月季紳士笑容玩味,看向遠處的小山坡:“有東西下山了?!?/br> 蘇爾神情一緊。 這條暗巷十分潮濕,經常被當做垃圾的處理地,氣味難聞。 紀珩:“找個地方躲起來?!?/br> 竟是當著主持人的面找了藏身地。 沒多久,一個妖冶的女人出現在巷子中,正是化形后的毒王。 她被垃圾的臭味影響了判斷。 月季紳士伸出手,開口就要點明那兩人的藏身地,對面的女人突然注意到他耳邊的月季花,想起昨晚大放厥詞的兩個混蛋。 什么月季才是絕美,沒有品位的東西! “好丑?!迸艘荒樝訔?,目光鄙夷地望著白日里略顯黯淡的月季花。 “……” 月季紳士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收起,渾身上下的氣息冰冷又危險:“你說什么?” 坐在肩頭的小泥人說話還不算太流暢,一字一頓貼心地幫忙做回答:“她、說、你……丑?!?/br> 最后一個字音念得特別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守墓忠仆主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