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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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副本不會特意限制這項能力。 紀珩沉默了一下:“出去走走?!?/br> 蘇爾沒多問直接跟在身后。 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紀珩認真要求:“用力叫?!?/br> 蘇爾愣了下,提氣朝著天空‘啊’了一聲。 聲音沒有立刻散開,反而相當沉悶,隱約帶著回音。 蘇爾皺了皺眉,又叫了一聲,奇怪的感覺反而增多了。 紀珩:“有什么想法?” 蘇爾低頭沉思:“形如處在密閉的空間……” 后面的話沒立刻說,腦海中不停搜索貼切的比喻。 紀珩幫他完成這項工作:“棺材?!?/br> 蘇爾怔了下,這么一說還真的很形象,哪怕是站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空氣也并不清新,反倒讓人覺得憋屈。 紀珩笑笑:“棺材里的世界另有乾坤,現在算是見識到了?!?/br> 蘇爾帶著幾分存疑:“有一點說不通,郵票鬼信誓旦旦說這是它的幻境?!?/br> 事實似乎也確實如此,夏至的傷在這里根本不顯現。 紀珩:“如果鬼的力量是棺材所賦予,那就不矛盾?!?/br> 仔細回想了和郵票鬼接觸的細節,蘇爾嘴角一抽:“該不會那只郵票鬼根本沒意識到這點?” 除非對方是奧斯卡的演技,那種作態是裝不出來的,郵票鬼言談舉止透露出的自信很明顯:自己就是幻境的造物主。 “它的腦子大概全用在編故事上,”紀珩一副不足為奇的樣子:“從把許鶴當成好人這件事上就能看出?!?/br> 郵票鬼言明很多事情記不清了,如今看來不單單是記憶缺失,更確切的描述是混亂。 回去時蘇爾留心觀察周圍景致:“不知道我們是處在過去的某個節點,還是棺材制造的幻境當中?!?/br> 如果是過去,是否意味著他們的舉動可以改變未來? 紀珩突然停下來:“套用公式解題時,你會不會研究公式的來源?” 蘇爾:“偶爾?!?/br> 大部分時間他只注重結果,更喜歡死記硬背一個公式。 紀珩平靜說:“許鶴肯定別有所圖,無論他在圖謀什么,我們把好處搶過來就是?!?/br> 蘇爾喉頭一動:“倘若他單純想要殺人……” 紀珩理智回應:“那就反殺?!?/br> 蘇爾受教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br> · 許家氣氛不大好。 小翠很依賴地靠著許鶴,許翰口中沒說,神情中寫滿了對小情侶的不贊同。 理治局的幾位工作人員在一旁打著圓場,說小翠漂亮,和許鶴極為般配。 小翠抿著嘴笑了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蘇爾總覺得她的笑容帶著些勉強。 院門沒鎖,被人一推發出吱呀的響動。 郵票鬼竟然回來了,徑直走到小翠面前,攤開手,露出一枚胸針。 小翠很驚訝丟了的東西還能找回來。 許鶴摟著小翠,對郵票鬼致謝:“太好了!你幫我們找回了定情信物?!?/br> 見狀蘇爾壓低聲音:“她腰上有傷?!?/br> 紀珩點頭,同樣注意到小翠在被環住腰時,沒控制住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但又不敢躲開,佯裝無意握著許鶴的手腕,把對方的胳膊往下壓了一點。 許家人不喜歡娛樂活動,棋,麻將撲克牌通通沒有,彩電也不常開。 這會兒人一多在一起只能沒話找話。 許鶴為了緩解這種氣氛,主動說:“我帶大家去參觀一下在外面買下的寶貝?!?/br> 所有人皆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許鶴領眾人來到一間小屋,夏至就站在附近的樹下,掩飾住目中的慌張。 許鶴完全沒懷疑她在這里做什么,反而熱情邀請一同去欣賞。 屋中每個香爐里都燃著香,許鶴的目光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癡迷。 “這是……古董?”理治局的幾位工作人員算是見多識廣,可惜沒有對古董的鑒別能力。 “比古董厲害多了?!痹S鶴恢復正常,一臉神秘道:“據說到了特殊的日子,這些香冒出的煙將綿延數千米而不間斷,指引人通往自由小鎮?!?/br> 話音落下,四周鴉雀無聲。 許久,理治局的負責人率先回過神,激動得嘴唇都在顫抖:“當真?” 許鶴定定看著他幾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傳說而已,我覺得有趣才買下來的?!?/br> 很快又深情地望著小翠:“說不定有一天這香爐真的顯靈,我們就一起去自由小鎮?!?/br> 一旁王三思恭維說著他們真配之類的敷衍話,然而視線就跟膠一樣黏在香爐上,遲遲不肯移開。 夏至意識到他不太對勁,蹙了蹙眉故意往遠一點站。 “許哥,我有點累?!毙〈渫蝗挥萌鰦傻恼Z氣說著話。 許鶴遂即在眾人戀戀不舍的目光中重新把屋子鎖上。 · 黃昏時的院子就像一幅最完美的油畫。 王三思察覺到玩家都在避著他,主動找到其余三人,談起接小翠的經過。 “她跟我說許鶴還在城市時,便經常用香爐的傳說引人參觀,后來那些人都不見了。小翠還抱怨許鶴經常打她,并非看上去的文質彬彬?!?/br> 夏至防備道:“你之前怎么不說?” 王三思一本正經:“我有私心,想獨自美麗?!?/br> “……” 一般玩家得到信息藏著掖著很正常,這么做無可厚非。 沒給更多提問的機會,王三思神情一肅:“我剛看到那些香爐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br> 那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香爐里沖出來,吞噬自己的靈魂。 “所以經過慎重考慮,認為把籌碼放在團隊合作上更穩妥?!?/br> 夏至判斷不出真假,看向蘇爾和紀珩,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蘇爾微笑著說:“眾人拾柴火焰高,你愿意重新合作自然好?!?/br> 竟是直接把話題帶了過去,甚至沒有用言語試探王三思是否為虛情假意。 夏至覺得納悶,又不好明說。 · 許鶴雖然給每個人都安排了住處,不過蘇爾從傍晚起便一直和紀珩在一起,天徹底黑了后,相約去聽墻角。 并未直接到許鶴那里,兩人在鎖著香爐的房間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守。 好在雖是夏日,草叢間并沒有多少蚊子,否則少不得要遭罪。 月上柳梢頭時,許鶴終于現身,面上沒有白天那種友善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虔誠。 他是三步一跪進屋的,進去后又連續對著香爐重重磕了七下頭。 “祭品很快就會來,”許鶴笑容詭異:“自由之神,這次供奉后,請您讓我成為抬棺人,我會是您最忠實的仆人!” 最后磕了七下頭,許鶴離開屋子。 “祭品……”蘇爾微微低著頭:“故意用老舊的鎖,又帶人參觀,他是不是想引人來偷香爐?” 而小偷,則會被香爐當成祭品。 紀珩點頭:“只有這種可能?!?/br> 一旦貿然闖入,危險系數可想而知。 蘇爾輕咳一聲,說出造作前的至理名言:“我有一個想法?!?/br> 對視一眼,紀珩無奈:“去競選抬棺人?” 有當衛長的前車之鑒,不難推測出他的行為邏輯。 蘇爾坦言道:“照小翠所說,許鶴擁有香爐這么久,都沒成為抬棺人,證明那勞什子自由之神根本看不上他?!?/br> 這跟談戀愛十幾年卻沒結婚的女朋友有什么區別? 紀珩好笑:“就怕你進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br> 蘇爾一言不發跑到菜地那邊開始捏泥人,至少捏了有四五十個,其中有正常的,也有長五只眼睛或者三頭六臂的,依次偷偷用電擊器注入陰氣。 最后一只因為陰氣殘存量不夠,像是早產兒般十分虛弱,聲音跟小奶貓一樣。 蘇爾收起電擊器皺了皺眉,存貨用完意味著又要冒危險殺鬼補充陰氣。不過現在不是顧慮這些的時候,他抓緊時間帶著泥人軍隊重新回去。 清點了一下數量,紀珩深深看了蘇爾一眼,沒說話。 蘇爾對著泥人軍隊事無巨細地交代良久,期間紀珩幫忙把屋子外面的鎖打開,側身讓開道路,意思很明顯: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泥人軍隊按照蘇爾的要求,重現不久前許鶴做得事情,三步一跪,進屋后又穩當當地給香爐磕了七個頭。不同之處在于開口時說的話是蘇爾修改過的版本: “我有三條腿?!?/br> “我有五只眼睛?!?/br> “我有六個大翅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