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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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轉變方向,趙三兩迫不及待加入討論:“最后一句有些邪乎,兒郎棺材紅袖舞,主要在于‘棺材’二字,說不準是和冥婚有關?!?/br> “冥婚?”蘇爾挑眉:“這可是我的強項?!?/br> “……” 趙三兩默默埋頭吃飯,姚知覺得身為老師,有必要糾正學生荒謬的想法,但一對上蘇爾坦然的眼神,話又咽了回去。 氣氛僵住的前一秒,紀珩終于發話:“究竟是什么,只有進了副本才知道?!?/br> 單說冥婚,不同朝代不同地方cao辦方法都不一樣,搜集相關資料用處不大,說不定還會影響判斷。 蘇爾點了點頭,又道:“主持人建議我十三號進游戲,稱那天諸事不宜?!?/br> 紀珩想了想,竟然表示贊同:“按他說得做?!?/br> 聊天內容一旦涉及到游戲,眾人皆吃得食不知味。 趙三兩目光在紀珩和蘇爾間打轉,許久后問:“老大還準備組隊?” 紀珩點了點頭,看向他:“你準備幾號下副本?” 趙三兩:“后天?!?/br> 紀珩稍作沉吟:“如果活著回來,記得在中轉站掛上交易信息,收購組隊道具?!?/br> 趙三兩‘哦’了一聲,有些心疼地望著蘇爾,坐過去小聲嘀咕:“看來你又沒有艷遇的機會了?!?/br> 蘇爾:“什么意思?” 趙三兩:“都在好奇你的成就點,聽說有幾個組織還想用美人計,覺得你年紀輕輕好勾引?!?/br> 蘇爾詫異:“真會有人用這種手段?” 趙三兩笑得頗有深意:“可惜每次老大在,人家就是有想法也不好當面實施?!?/br> 蘇爾松了口氣,口吻反倒慶幸:“應付桃花太耗費時間,現在學業最重要?!?/br> 趙三兩嘴角一抽,重新坐了回去。 姚知則給予肯定:“你說得對?!?/br> · 離下副本還有近兩個星期,在此期間蘇爾的生活很規律,按時上學放學,守墓忠仆也沒再現身夢境中。 若說唯一的插曲,大約是經常會夢見蛇。夢里天空被一雙碩大渾圓的眼珠擠滿,死死盯著他,叫囂著要血喝。 蘇爾不會自殘去喂養一枚戒指,他也只是個普通學生,更不可能去黑市上買血。這眼珠太過妖異,蘇爾一直擔心等它成長到一定地步,會吞噬自己當做養分。 誰都不肯退一步,不知不覺中,雙方形成一種古怪的對峙關系。 時間一躍來到十三號,蘇爾和紀珩約好,晚上八點在中轉站碰面。 紀珩準備用組隊道具。 “可行么?”蘇爾有些懷疑。 紀珩:“之前游戲明確說明要憑借卡片進入副本,這次不同,郵票是主持人給你的?!?/br> 蘇爾若有所思:“所以組隊道具能起到作用?” 紀珩笑了笑,捏碎手上的一枚珠子:“試試就知道了?!?/br> 出乎意料,傳送的時間一反常態的長,中間仿佛有一個時間斷層,蘇爾沉浸在一片黑暗中,耳邊響起提示音: [在一個偏遠地方,有一群人夢想著去往自由小鎮。他們中有一個擅長和稀泥的家庭調解員,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婦,兩個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漢,還有三位長期被家暴的可憐妻子。 你的身份是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漢,請盡快找到通往自由小鎮的郵票,去迎接全新的生活。] 提示音結束的一剎那,蘇爾發現自己正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靠在陰暗的犄角旮旯里,全身上下彌漫著一股酒味。 顯然,這次副本給玩家安插了身份。 蘇爾回過神后第一時間去看手上的戒指,發現還在。 守墓忠仆說過可以讓它收放自如,蘇爾試著命令讓眼珠重新回到身體里,戒指似乎有些不情愿,過了幾秒鐘才漸漸消失。 “值了?!敝辽俳灰讻]有虧本。 一旦戒指像之前那樣不受控制無法閉合,大不了先丟到一邊。 蘇爾站起身觀察周圍的環境,不遠處的街道修的破破爛爛,墻上貼著很多小廣告,來往行人穿著較為樸素。 環視一圈,未曾發現其他玩家,更沒見到主持人。 “救命!” 一聲哀嚎傳來。 蘇爾走出巷子,看到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瘋狂逃竄,然而街道上的行人只是躲閃,賣菜的大媽小心護著菜攤,低吼著別踩到她的菜。 稍微跑近些竟然瞧見這女人有一枚胸牌。 對方也看到了蘇爾,咬牙跑過來,停止再喊救命,生怕暴露位置。 巷子盡頭是死路,蘇爾一把拽住她跳進垃圾桶,用蓋子擋著。 “日了?!迸松蠚獠唤酉職?,開口直接爆出一句臟話。 蘇爾:“什么情況?” 同為玩家,也算是一場另類意義上的他鄉遇故知。 女人:“副本給我安排的身份是被家暴的女人?!?/br> 蘇爾手一直沒離開電擊器,對這句話持懷疑態度,玩家武力都不差,怎么會被追著打? 垃圾箱內又黑又臟,女人捂住口鼻,解釋道:“每天我有一個小時武力值會失效,只能被動挨打?!?/br> 蘇爾:“以弱勝強的方式很多?!?/br> 女人:“之前有玩家下耗子藥,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第二天就被抓進理治局里,說是要判刑?!?/br> 在這個世界,理治局行使著警局的權利。 蘇爾聽出不對,皺眉問:“你什么時候進的游戲?” 女人:“兩天前?!?/br> 蘇爾有些驚訝。 隔著一片黑暗,女人似乎知曉他的困惑:“這次大家進副本的時間都不一樣,還有一個玩家進來五天,不過昨天死了?!?/br> 女人咒罵道:“該死的設定!我去報案理治局以調節為主,離婚必須經過家庭調解員的批準,但家庭調解員也是一名玩家,他的設定是為了數據好看不能批準離婚。我每次逃跑都會被抓回去,然后又是一頓毒打?!?/br> “……” “前車之鑒,弄死丈夫會第一時間被抓住。不管最后獲得什么刑罰,一旦在牢里待上七天,沒在規定時間完成任務就是個死!” 蘇爾同情說:“聽著挺慘的?!?/br> 女人:“你還是快點走,按照游戲設定,我不管藏到哪里都會被找見?!?/br> 蘇爾:“沒別的辦法?” 女人嘆道:“每天武力值失效的時間段,必然會遭遇毒打,只能在你追我趕中消耗時間?!?/br> 蘇爾沒遲疑,重新走到街道上,果然看見正前方有一名壯漢提著棍子罵罵咧咧走過來,逢人就問見到我家婆娘沒。 蘇爾假裝醉酒晃晃悠悠走過去,故意指著截然相反的方向:“她朝那個地方跑走了?!?/br> 壯漢本是朝著他說的方向走,誰料路上被絆石頭了一下,摔倒的時候手里的棍子剛好飛到垃圾桶上。 咚的一聲響,里面的人被嚇到,條件反射叫了一聲。 壯漢目光一變,拍拍身上的土走過去,猛地踹向垃圾桶:“臭婆娘!你還挺會躲的!” 女人不得已爬出來,對蘇爾拋去一個無奈的眼神……瞧見沒,無論躲到哪,都會被發現。 好在今天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壯漢剛想再踹過去一腳,突然感覺有些餓,兇神惡煞道:“還不趕快滾回去做飯!” 女人松了口氣,整理了一下頭發,跟著他往回走。 沒了長發的遮擋,蘇爾終于看清胸牌上的名字:夏至。 酒味和垃圾箱的味道竄在一起,街道上的行人都紛紛避著他走。 蘇爾也知道討人嫌,主動走去僻靜的地方,望著熱鬧的街道眼神有些異樣。 游戲對玩家的安排向來公平,好比當初溫不語實力一般,但她在副本里的身份和衛長候選人的兒子是戀人關系,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武力值的不足。 適才那名叫夏至的女玩家,身份設定可謂相當苛刻。同為一個副本的玩家,光棍漢的身份卻好很多。 這不符合游戲的規則。 蘇爾垂下眼,只怕前面還有不少未知的坑在等著自己往下跳。 意識到這點,他倒寧愿去走夏至那個設定,至少殘酷點明面上可以看出,現在這樣一不留神說不準就會觸發死亡點。 “抓住他!” 吼聲打斷思緒,仿佛一陣風刮過來,蘇爾眼睜睜看著身邊多出兩個牛高馬大的人,一左一右按著他的胳膊。 “押走!” 蘇爾沒有掙扎,被扣押著推推搡搡帶去未知的地方。 任憑想象力再充分,他也沒料到最后會被帶去理治局。 從辦公和制服就可以看出,這里的局子完全不規范。一名大嬸正哭哭啼啼,說什么昨晚上收攤被個蒙面人摸了下屁股。 蘇爾才進來,大嬸瞪大眼睛就開始罵罵咧咧。 “肯定是他們倆中的一個干的!” 他們倆? 蘇爾左顧右盼,很快瞧見最左邊還有一人在被詢問,同樣衣衫襤褸一身酒氣。那人微微偏過身,看清側臉后,蘇爾險些笑出聲—— 紀珩? 看打扮估計是跟自己一樣,落了個單身漢的設定。 “鎮子上誰不知道這就是兩個地痞流氓!”大嬸還在控訴著:“他們娶不上媳婦,才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蘇爾沒去講理,從被家暴女玩家的經歷就可以看出,在病態的環境里,道理是講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