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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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爾:“我帶你去,這樣大家都放心?!?/br> 萬一他把鬼殺了,對方不承認說沒有證據,豈不是虧大了? 金發女郎和蘇爾先后離開,飯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路全球一口干了紅酒,感嘆說:“本事大??!” 這么大一個島,居然能精準找到一個人。 “算盤也打得很妙?!睗M江山說。 獨自對付必定很勉強,如果能調動金發女郎的情緒,借由她的手來做這件事,就容易很多。 披獸皮的黝黑男子冷笑:“那女人只會先要挾負心漢殺了嘉賓,再動手弄死負心漢,一箭雙雕?!?/br> 只有評委最了解評委,他一說完,滿江山表情有些難看……這么看來,所謂的大冒險完全是個坑。想到這里下意識看向紀珩,同屬一個隊伍,紀珩當真能做到袖手旁觀,等著噩耗傳來? 然而紀珩全程沒什么反應,他關心的重點和其他人不同,蘇爾餐盤旁如今單剩下叉子,用來切牛排的小刀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滴答。 滴答。 金發女郎走前沒有帶走懷表,秒針每移動一格,細微的響動仿佛在眾人耳邊無限放大。 月季紳士晃晃竹筒:“還有人想抽簽么?” 有了蘇爾這個前車之鑒,一時還真沒有哪個玩家做出頭鳥。 月季紳士目光定格在紀珩身上:“這位嘉賓是在為心動對象擔憂么?” 紀珩很坦然地點頭:“是有一點?!?/br> 月季紳士拿起懷表:“那邊的情景一定很精彩?!闭f著笑了笑:“好在攝像師跟著去了,鏡頭會收錄珍貴的影像?!?/br> 紀珩突然抬起頭,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何必要等攝像師?” 語氣中有戲謔,有嘲弄,不知是針對游戲還是主持人適才的發言:“發生了什么我大概能猜到?!?/br> 冷不丁站起身,看向曲清明:“介不介意配合一下?” 曲清明怔道:“怎么配合?” 紀珩:“我演蘇爾,你扮演評委的角色?!?/br> 另一邊月季紳士拉了把椅子坐下,擺出看好戲的樣子。 曲清明見主持人沒有阻止,稍作遲疑后點頭,和紀珩走到稍微空曠一些的位置。 “寂靜的森林里,我們正肩并肩走著……”紀珩很快代入角色,以敘事的風格作為開頭:“我們走了很久,卻沒有瞧見一個鬼影,這時你會……” 曲清明反應迅速,佯裝嗔怒:“那個男人在哪里?” 紀珩反問:“你愛他么?” 曲清明下意識搖頭。 紀珩:“那你恨他么?” 曲清明揣摩金發女郎的心理,點了點頭。 “愛和恨是最為強烈的兩種情感,”語畢紀珩突然抓起一把餐刀,沒有一點預兆地抵住曲清明的胸口,眼看刀尖就要戳進去。 曲清明嚇了一跳,呼吸跟著一緊。 紀珩:“真實情況下,評委沒你那么好對付,這時候蘇爾應該還會使用某種道具,再出其不意動手?!?/br> 曲清明睜大眼睛。 紀珩學著蘇爾的口吻:“我不知道那個負心漢在哪里,但他一定在你心里沒離開過,待我捅破你的心臟,就等同于再殺他一回?!?/br> “……”曲清明咽了咽口水,堅持扮演金發女郎的角色:“我死了,你就是白忙活一場?!?/br> “不礙事?!奔o珩的語氣風輕云淡:“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當然,如果你現在承認我完成了大冒險,并且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切就另當別論?!?/br> 曲清明嘴唇不停顫抖,愣是憋不出一個詞匯。 滿堂皆靜。 紀珩放下刀,重新坐回原位望著月季紳士:“如果一切如我所料,依照蘇爾睚眥必報的性格,再回來時大約要借用聚餐前你的那句開場白……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夜晚?!?/br> 針落可聞的沉默中,大門突然開了。 蘇爾沐浴著月光從玄關而入,帶著純潔無瑕的笑容朝眾人走來,停步時微微張開雙臂:“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夜晚!” “……” 作者有話要說: 月季紳士:滾。 蘇爾:可我剛回來。 月季紳士:滾! 第66章 秘密 過度的安靜令人不適,蘇爾卻并未覺得意外,只當眾人是驚嘆自己居然能活著回來。 他進門時沒有順手關上大門,意味著后面可能還有人要進入。果不其然,約莫有一分鐘左右的誤差,金發女郎的身影出現,后者邁著緩慢的步伐,胸口的衣服有一處破損。 當然遠談不上春光乍泄,有裂痕的地方僅僅是一個刀刃的寬度,且周圍被黑紅的血暈染。 此刻金發女郎的狀態幾乎是坐實了先前紀珩的演繹。 見狀路全球第一反應是:原來有的鬼受傷后驅殼也要流血。 緊接著又想:人世間竟有蘇爾這種狠人! 樹林里的交鋒中,金發女郎最后選擇保命回答問題,毫無疑問蘇爾是占了便宜的,他很懂得進退,沒有一味強勢下去,選擇把面子工程交給評委來做。 睫毛微微顫動,蘇爾坐下前苦笑一聲:“那負心漢實在可惡,察覺到情況不對,竟提前布下陷阱?!?/br> 說罷心有余悸地望向金發女郎:“好在我不是一個人去?!?/br> 金發女郎臉色稍霽,帶著不屑的神情說:“跳梁小丑罷了,我能殺他一次,就可以再殺第二次?!?/br> 蘇爾捧場:“誰能想到負心漢變成鬼后反而更狡猾強勢?!闭f著面朝眾人:“當時狂風大作,樹木被連根拔起……” 日常八百字作文不是白寫的,張口就來了近千字的場景描寫,字里行間充斥陰謀詭計,構成一幅險之又險的畫卷。 金發女郎在描述中成為宛如天兵降世的存在,一口氣說完,蘇爾舉起酒杯對金發女郎說:“救命之恩,沒齒難忘?!?/br> 至于金發女郎,就像是在聽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高高在上敷衍地點頭。 “……” 大佬級的人物皆是默不作聲,有幾個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坐不住。明明該尷尬的是蘇爾和金發女郎,他們作為聽眾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尷尬并發癥? 竹條碰撞的聲音讓在座的人和鬼注意力統一回歸,月季紳士眼中的冷意幾乎要實質化:“游戲繼續?!?/br> 蘇爾放下酒杯小心求證:“請問大冒險游戲可以重復進行么?” 視線投向和金發女郎實力差不多的大嘴男,像是強忍害怕又不得不為之:“剛剛殺負心漢的時候我沒出力,失去提問的機會……能不能讓我再試一次?” 語氣極盡謙卑。 “……” 平日愛食人的大嘴男真切感覺到一股惡意猛地侵襲而來。 開口說話的是紀珩,他看了眼蘇爾,低聲提醒:“行不貳過?!?/br> 暗示評委不會再上同樣的當。 蘇爾面色不變,心下卻是微動。偏過臉對上紀珩似笑非笑的眼神,很快認識到在所有鬼身上用同一種套路很危險。 是自己偷懶了。 一個好學生要善于反思錯誤和及時總結。 月季紳士不理會二人間的小動作,語氣變得更冷了:“下一個誰來?” 蘇爾先前的所作所為無形中驅散了玩家一部分對抽簽的恐懼,路全球性子最急,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進行抽選。 “這可是個換搭檔的好機會?!睗M江山在路全球做出選擇前看向曲清明,進行合理質疑:“你不試試看?” 話里的針對意味很強,不過算不上打草驚蛇。 他們中隱藏著愛情殺手,玩家間互相質疑是常事,何況滿江山的態度更像是想拿對方投石問路。 曲清明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詭辯論是起不了作用的,作為唯一和鬼搭檔的人,倘若完全沒行動,基本等同于將自身和愛情殺手劃上等號。 她不慌不忙笑著開口:“千載難逢的機會怎么好錯過,我只是擔心你會不高興?!?/br> 滿江山挑眉:“和我有什么干系?” “一旦成功了,我是準備換他為搭檔的?!鼻迕髦钢啡?,拋過去一個媚眼。 氣氛瞬間僵硬許多。 曲清明絲毫不耽擱,語畢很干脆地伸出手,抽出一根簽。 蘇爾全程留意著,發現她的指腹狀似無意地在竹片表面摩擦了幾下。 想到適才月季紳士強調抽簽過程全憑運氣,蘇爾不禁垂眸笑了笑,過程可以保證公證,但簽取出的一剎那就不一定了。 曲清明大大方方展示她抽到的游戲:叫醒心里的鬼。 聽名字都不大吉利。 月季紳士的嘴角終于有了點弧度:“運氣不錯?!?/br> 曲清明:“可以換搭檔?” 月季紳士搖頭。 曲清明遺憾之情溢于言表。 一唱一和都是戲精,蘇爾看破不說破,等著主持人講明游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