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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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瞪大眼睛。 蘇爾:“不過是多擔了條罪名?!?/br> 就算沒有這件事,對方也是周林均最想殺的人,無論生前還是死后。 手放在門上,遲遲不敢推開。這些年鬼雖傷不到老太太,但也會時不時來嚇唬一趟,她早就有些精神衰弱:“我能不能……” 紀珩不知何時站在身后,瓷片靈巧地在指縫間翻轉。 蘇爾添油添醋:“被迫害了這么多年,您也該硬氣一回?!?/br> 門最終還是開了。 院子里的白骨顏色發青,小蟲子密密麻麻堆積在倒落的白幡前,從遠處看像是移動的畫卷,再一細瞧,令人膽寒。 極致的恐懼過去,老太太狀態要緩和一些,不過還是下意識別開眼,不去看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蛆蟲。 “為娘怕你在地下孤苦……”瓷片悄無聲息抵在腰間,老太太咬牙道:“給你找了門親事?!?/br> 一道殘影從眼前閃過,來不及眨眼骷髏便和他們的距離縮短幾丈,卻在老太太身前一寸處被擋住。金光一閃,骷髏退回到原位,它頸間的骨頭動了動,發出一種類似獸般的低吼。 見狀老太太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快意:“你的命是我給的,我有資格拿走?!?/br> 當初若不是自己先一步舉報,恐怕早就被這個孽障弄死。 這對母子間沒有情誼可言,骷髏毫無波動,反而平靜問:“父親可不欠您什么,不是一樣被毒殺?” 這么多年,誰都沒把誰弄死,它也不急于一時半刻,更多澎湃的殺意是朝著蘇爾涌去。 蘇爾一字一停:“你想要……殺妻弒母?” 火盆里的火早就熄了,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焦味,提醒他們適才這里上演著怎樣一場鬧劇。 “妻子?”骷髏突然啞聲笑了,比那些尖銳的聲音聽著還要更加難受,不知為何忽然轉換了態度:“婚已成,接下來該是洞房花燭夜?!?/br> 蘇爾手指不經意間從口袋蹭過,滑過電擊器的輪廓,應了下來。 紀珩沒干擾他的選擇,低聲提醒:“鬼因執念存在?!?/br> 蘇爾微怔,目中多出恍然,難怪生前犯下錯誤的鬼死后沒任何悔過的心思。骷髏的執念是規矩,它便不能隨意打破規矩。 這么一換算,自己存活的機率挺高。 紀珩悄悄塞給蘇爾一張符:“出事這個可以拖延幾秒?!?/br> 蘇爾:“幾秒不一定能跑出來?!?/br> 紀珩:“我會在門口守著,這時間夠你喊一嗓子了?!?/br> 蘇爾想了想,挺穩妥的。 骷髏用一種扭曲的姿態爬進房間。 沒去墳地,蘇爾有些失望,夜晚魑魅魍魎在鎮子上橫行,墳地反而安全許多。 門再次合上,只不過這次內外的人換了角色:鬼和蘇爾在屋內,紀珩和老太太在院內。今夜發生了太多事情,人上了年紀精神上受了刺激,體力也跟不上,老太太喘著氣去了別屋。 房間內還有些未用完的紅燭,蘇爾一根根挨個點上。 有了光明,視野才能清楚,緊急情況下可以精準電擊。 燭光搖曳不定,骷髏空洞洞的眼眶都仿佛有了神采,聲音像是被拉壞的二胡,說著與這夜色無關的話:“點蠟燭的人有選擇,蠟燭卻沒有?!?/br> 就像沒有一個孩子能選擇自己的出身。 “我的父母都很嚴厲,一點小錯就會讓我去太陽下暴曬?!摈俭t大概是想笑,只是沒了皮rou的包裹,整個下顎被拉開的弧度極其嚇人:“但我不在意,鎮子上的孩子都是這么過來的?!?/br> “……直到有一天,我親眼看到母親往父親的酒里下毒?!?/br> 燭火晃得眼睛疼,蘇爾避開注視,問:“為什么不去告發?” 有的孩子看到父母犯罪,或許會因為親情做出違心之事,可鬼王對父母的感情很淡。 “因為父親偷喝酒了?!摈俭t似乎覺得他問了一個很沒營養的問題,開始透露出不耐煩:“有次過年飯菜上桌,我趁親戚來之前偷偷夾了塊rou吃,差點被父親打到半死……偷喝酒的性質要更加嚴重?!?/br> 骷髏掐滅了一支蠟燭的火光:“或許我們一家都有偷的癖好,父親偷酒,母親偷情,后來我又偷了選票,血液里流傳下來的東西,阻止不了?!?/br> 這么說之后,它似乎好受了很多,語氣恢復成之前的樣子,雖然沙啞,但少了些戾氣。 蘇爾扮演傾聽者的角色,全程不開口。 骷髏對這份緘默很滿意:“既然你這么想當衛長,我可以成全?!?/br> 蘇爾眸光一動:“當真?” 骷髏:“夫妻一體,你的榮光就是我的?!?/br> 深知天下沒有免費午餐的道理,蘇爾靜靜等待著后文。果然,沒多久骷髏又開始撥弄剩下一根蠟燭的火芯:“只要你幫我取下老太婆身上的吊墜?!?/br> 蘇爾:“為什么是我?” 這個忙誰都可以幫,隨便在鎮子上逮住一個壞規矩的,逼迫對方按指令行事,它的仇不就早報了? 骷髏:“沉睡數年我才能蘇醒一次,每次清醒不超過七天?!?/br> 期間很難遇到一個壞規矩的,頂多抓住那點時間去嚇嚇老太婆,如果真能嚇死,倒是美事。 蘇爾提醒:“這鎮子上可不缺鬼?!?/br> 指使小鬼打個下手不難。 骷髏:“家丑不可外揚?!?/br> 蘇爾指了指自己。 骷髏桀桀笑著,帶著強烈的惡意道:“現在是一家人了?!?/br> “……”蘇爾沉聲道:“我再想想,明晚給你答復?!?/br> 骷髏似乎對他的遲疑感到不滿,幾次伸出手骨,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 天色從濃稠如墨漸漸可窺得一點亮芒,緊接著骷髏像是蛇一樣,從窗戶飛速地爬出去消失不見。 蘇爾打開門。 紀珩:“談得如何?” 蘇爾:“它幾次想要殺了我,不過忍住了?!?/br> 這和預期中一致,紀珩淡淡道:“有智慧的鬼雖然難對付,不過有時候這是個好處?!?/br> 蘇爾把鬼王提出的交易原原本本道出。 紀珩嘴角勾了勾:“你怎么想的?” 蘇爾嘆道:“取了吊墜我就是幫兇,謀害婆婆的罪名足夠讓鬼王順手一并把我解決了?!?/br> 紀珩點頭:“能想到這點不容易?!?/br> 吊墜肯定是要拿的,但怎么個拿法還有待商榷。 天亮時溫不語跑過來,嘴角結著血痂:“我在路上碰到了萬億,他說主持人讓大家回育堂一趟?!?/br> 蘇爾看了眼她的傷口:“還好么?” 溫不語:“小傷罷了,能活下來就是萬幸?!?/br> 昨晚的事情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好半晌沒聽見紀珩說話,溫不語有些擔心,連連保證:“我什么都沒和萬億說?!摈俭t走后,她又被一些游魂追了半宿,哪還有時間去琢磨陰謀詭計,頓了頓又道:“萬億應該也不敢借主持人的由頭騙人?!?/br> 紀珩面色上看不出有幾分信,側過臉對蘇爾說:“回去看看也好,這次的主持人安靜過頭了?!?/br> 蘇爾也有同樣的感受,平日里根本見不到書海先生,對方似乎一直待在房間中看書。沉思片刻,對紀珩低語了幾句,后者點了點頭。 井井有序的街道上,兩道身影格格不入。 路上溫不語有些緊張:“蘇爾不去能行么?” 紀珩:“留個人以防萬一?!?/br> “可……主持人問起來要怎么圓場?” 紀珩沒回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越是想慢點走腳下的路仿佛變得越短,再一抬頭已經到了育堂。溫不語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萬億和沉江北正坐在石凳子上,主持人也在。 書海先生目光一掃:“還差一個?!?/br> 紀珩:“蘇爾昨夜新婚,按這里的習俗,三日后才能回娘家?!?/br> “……”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我就是這條街,這條街最靚的崽! 這個副本應該還有一兩章就結束了,雖然蘇爾發揮不太穩定,但下個副本他也算有了些經驗,生存能力會提高一些。希望大家不要因為他暫時的弱小嫌棄他(不行了,我實在說不下去了) 第21章 高山流水遇知音 書海先生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想來也沒料到蘇爾能這么糟害副本。 向來不多話的沉江北此刻不禁發問:“為何說是娘家?” 為了通關和副本里的人虛與委蛇以情謀事的,蘇爾不是個例,讓他奇怪的是紀珩的說辭。 紀珩:“蘇爾成婚的對象有些特別?!?/br> 書海先生竟是一語猜測出真相:“鬼王?” 話一出,除紀珩外的人紛紛面色一變。溫不語是驚訝主持人足不出戶為何知曉,萬億和沉江北則詫異于蘇爾的膽大包天。 得到肯定的答案,書海先生視線終于從手中的書卷上移開,說起別的話題:“后天下午鎮子上會統一投票,翌日早上公布結果?!?/br> 溫不語臉色發白:“往年不都是上午投票,下午出結果?” 書海先生:“都一樣?!?/br> “怎么可能一……”意識到是在和誰講話,溫不語強行收斂住質疑。 沉江北和萬億雖然沒表露出來,眸光同樣沉了沉,毫無疑問鎮子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危險,多留一晚就多一成可能喪命于鬼手。 溫不語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古怪:“投票那天正好是蘇爾回門的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