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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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一臉狐疑:“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紀珩:“想去看看好引以為戒?!?/br> 作為助攻,蘇爾把胳膊抬了抬,很自然地展示傷口:“那日您打醒了我們,等參觀完大家準備寫一篇心得體會,宣傳給育堂的人?!?/br> 在他們身邊,溫不語完全插不上話,大抵也是無話可說。 衛長不知想到什么,有一瞬間露出扭曲的快意:“是該去看一看,好知道破壞規矩的下場?!?/br> 按照他提供的位置,三人很順利找到目的地?;纳较率瞧呱寺涞膲灦?,墓碑上死者名字刻得很小,一大半都在記錄生前的罪過。蘇爾還在其中看到了一處新墳,是李家那位自殺的姑娘,碑上刻著污言穢語,辱沒門楣八個大字。 四周風不大,可就是有股散不開的寒意。 “好冷?!睖夭徽Z豎起衣領,把手插在口袋中。 蘇爾:“衛長家的溫度好像也比外界低很多?!?/br> 紀珩:“我問如何約束自我時,衛長是怎么答的?” 蘇爾:“習慣成自然?!?/br> 紀珩冷笑一聲:“鎮子上的人是被衛長約束著,衛長則處在鬼的監督下?!?/br> 溫不語瞪大眼睛:“他家里有鬼?那我們豈不是在鬼眼皮子底下說謊?” “慎言,”蘇爾認真道:“回去我就寫心得體會,哪里算謊言?!?/br> “……” 紀珩數了數墳堆的數目:“可以湊出百鬼夜行了?!?/br> 溫不語勉強扯了下嘴角,都不大能站得穩:“也不一定……都是鬼?!闭f著咽了下唾沫:“多出的票,可能是一只鬼投了許多張?!?/br> 紀珩不欲和她多費口舌,望著墓碑面色一沉。 溫不語當然知道現在面對的困境是什么,鎮子上的人本就不多,保不齊決定權是在鬼的手里:“其實只要呼聲最高的李家三兄弟一死,我們為李守章造勢,贏面很大?!?/br> 這本是她原先的計劃,方便實施但確實也有風險。 原本抿著嘴的蘇爾下意識道:“可能不成。如果我們沒發現你和李守章的jian情……” “麻煩換個詞?!?/br> “情誼?!碧K爾輕咳一聲:“投給了李家三兄弟之一,結局可能是你獲勝獨自美麗?,F如今大家合作,游戲不可能讓這么多人輕易活著通關?!?/br> 紀珩不止一次提示過,游戲有惡趣味,且偏向鬼怪。 溫不語有些急了:“那怎么辦?” 蘇爾皺了皺眉,很多想法是要有實力傍身才能實現,毫無疑問目前他弱小的像是一只螞蟻,最多帶點電。下意識看向紀珩,后者笑了笑:“你不是想選衛長?” 指了指前方的一片荒墳:“那就得想辦法讓它們投你?!?/br> 陰風掠過遠處的山谷,帶來一種詭異的回音聲。紀珩笑容意味深長:“所以你現在該做什么?” 蘇爾面朝著墳堆,仔細想了想說:“……開始我的表演?”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我準備好了,迎接命運的挑戰。 鬼:我們做錯了什么? 第16章 人生是一場冒險 墓和墓的間距不遠,有的碑足足數米高,上面記錄的小字密密麻麻,制碑的人用行動在展示什么叫做罄竹難書。 祠堂里歷代衛長最多的是‘李’、‘周’兩個姓氏,再加上那個白骨制成的投票箱,讓蘇爾下意識尋找帶這兩個姓的墓碑。 除去李家不久前自殺的姑娘,只找到一個‘李’姓墓碑,從碑上的生卒年計算那孩子不過十三歲,記錄的罪責是偷偷出去玩溺水而亡。耐著性子又從頭至尾轉了一圈,最后在靠近山壁的一面找到一座叫周林均的碑。 因為年代有些久遠,受到風雨侵蝕,上面的‘周’字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再看罪責:偷竊。 相比其他墓碑,只有寥寥兩個字。 蘇爾回頭看向紀珩:“會不會有鬼突然冒出頭?” “可能性不大?!奔o珩道:“除非你犯了什么忌諱?!?/br> 游戲偏向鬼,但也給了它們限制,否則玩家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蘇爾:“刨墳算么?” 紀珩未開口,溫不語先倒吸一口冷氣,這家伙瘋了么! 蘇爾當然不是任性妄為,只有開棺才能確定祠堂里投票箱的骨頭是不是屬于這人的。 紀珩沒回答。 蘇爾知道自己不該習慣于事事向他求問,迅速扭轉心態獨立思考,埋在這里的都是被鎮子上視作恥辱的人,甚至這塊地根本看不到有人來祭拜的痕跡,多半是定性為亂葬崗。 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有十成把握挖開后能確保全身而退。 用了半分鐘時間思考,蘇爾下了狠心,準備刨?,F在還有紀珩帶著,以后不知道要面臨多少生死一念間的抉擇,哪能次次能做到萬全。 眼見他先用袖子把手包起來刨了刨,嫌棄速度慢,又轉悠一圈找了快木板當簡易鏟子用,溫不語覺得神經都在發麻:“是不是該阻止一下?” 紀珩瞥了她一眼,后者未說完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溫不語咬了咬牙,走上前幫著蘇爾一起挖。 “嗯?”蘇爾有些驚訝。 “你一個人,天黑前都不一定能挖完?!睖夭徽Z根本不想來搭把手,可如果什么都不做,早晚會被紀珩當做廢棄的棋子遺棄。 蘇爾挑了挑眉,這人的實力雖然不強,但能活到現在也有原因的。 在挖東西這件事上,溫不語的經驗顯然比蘇爾豐富,懂得找準點施巧勁。何況她進游戲久,武力值也遠在蘇爾之上,兩人合力很快就可以看到棺木一角。 溫不語:“要開么?” 蘇爾輕輕敲了敲棺材蓋:“在嗎?” 溫不語無語,剛想說話,棺內傳來‘咚’的一聲。冷不丁的聲響嚇得她直接后仰載坐在地上。再一看,蘇爾居然已經跳到了三米外! 蘇爾也有些尷尬,抿下嘴說:“逃生的本能?!?/br> 溫不語含恨爬起來,倘若適才棺材破了,首當其沖的絕對是自己。 蘇爾一臉正色重新靠近,對著棺材用征詢的口吻開口:“前輩,您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夠不夠資格當衛長?!?/br> 棺材板突然陷入沉默。 蘇爾毛遂自薦:“一旦我當上衛長,保證會制定出更為嚴苛的條文,不讓任何人鉆漏洞?!?/br> 溫不語蹙眉,低聲提醒:“這里埋著的可都是被規矩殘害死的人?!?/br> 蘇爾充耳不聞,繼續道:“現在的懲處還是太輕了,不足以服眾?!?/br> 棺材內傳來一陣桀桀的聲音,來自山頂的罡風似乎直沖而下,從天靈蓋灌進去,讓人腳底如粘膠,根本邁不出一步。隨著吱呀一聲,棺材露出一條縫隙,蘇爾甚至看到已經生銹的釘子彎彎曲曲卡在那里。 一沓紅紙從棺內飄出,分成三份,落在了蘇爾,溫不語,和紀珩手上。 “明天早上前,這些東西誰能守住,誰就是新的衛長?!?/br> 棺材內傳來沙啞的嗓音,周圍的墳堆仿佛也有所感應,一時間風更大了,吹落不少墳上的黃土。 三人沒一個人露出喜色,盯著手上的紅紙反而像是在看燙手的山芋,溫不語率先對蘇爾道:“我棄權,東西給你?!?/br> 蘇爾沒接:“先離開這里再說?!?/br> 墳堆漸漸在身后成縮影,溫度回暖了些。蘇爾握緊手上的紅紙,望著紀珩有些哭笑不得:“跟你的教育理念一樣,沒條件也要創造條件?!?/br> 這些紅紙守得住還好,守不住估計會死在它們手中。 說穿了,鬼給出好處,失敗的代價就是性命,這是鬼在為了殺他們創造條件。 溫不語想到一個不大好的假設:“晚上我們會不會遭遇大規模鬼怪的追殺?” “很合理?!?/br> 這是紀珩第一次肯定她的想法。 溫不語欲哭無淚,第二次想把紅紙塞給蘇爾:“你不是一心想當衛長?” 蘇爾:“如果第二天手上一張紅紙都沒有,說不定會被列為抹殺對象?!?/br> 想起棺材里傳出的話,溫不語手霎時僵在半空中。 一路苦思逃脫之道,快走到集市的地方她突然開口:“對了,適才你為何說要制定規矩,不是破壞?” 后一個理當更合枉死者的心意。 蘇爾和她講起之前副本的故事:“那些被邪教害死的人死后還在心心念念想要成為神使?!?/br> 活著都不能浪子回頭,死后又怎么能指望他們大徹大悟。 “如果真像紀珩說的,衛長的一舉一動在鬼的監督下,就證明這些鬼怪不是想報復,而是想用更嚴苛的規矩束縛后來人?!?/br> 溫不語望向紀珩,后者微微頷首,認同蘇爾所說。 蘇爾輕嘆一聲:“十年媳婦熬成婆,婆又開始虐媳婦的無限循環?!?/br> “……”離譜,但莫名形象。溫不語努力靜下心:“當務之急是今晚怎么活下去?!?/br> 蘇爾:“兵分三路?!?/br> 鎮上明顯不止一只鬼,聚在一起他們面對的就是圍攻。分散開這些鬼只能分而擊之,面臨的壓力會相對少一些。 溫不語也未反對,柿子都挑軟的捏,蘇爾是他們里最弱的,相比較自己面對的威脅不會太大。 一陣淡淡的幽香入鼻。溫不語抬起頭,就看見紀珩給蘇爾遞去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么?” “鬼骨花?!奔o珩道:“在花朵完全綻放前,鬼看不到你的存在?!?/br> 蘇爾沒想到他手上還有這等奇妙的東西:“能堅持多久?” 紀珩搖頭:“沒用過,應該夠拖一段時間?!?/br> 蘇爾沒推辭,鄭重地道了聲謝收好。 溫不語眼神閃爍,紀珩就這么當自己的面把東西交給蘇爾,不怕……剛萌生出一個念頭,一抬眼,就看紀珩用余光在瞄著她,用口型道:“試試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