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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錫突然睜開眼,坐起身的同時順手摘下蒙在眼睛上的腰帶,動了動左手,發現沉沉的抬不起來。低頭一看,裴回正枕著他的手臂熟睡。 臉頰很紅潤,眼角眉梢春情未褪。衣領敞開條縫,能見到瑩潤的皮膚。謝錫伸出右手挑起裴回散在頰邊的長發,仔細打量著他的睡顏。 裴回的相貌其實不輸給謝錫,比之謝錫清雋俊美,他是靈雋秀美。瞧著充滿貴氣,像是高門里養出來的公子,白嫩嬌氣吃不得苦??此频畬崉t高傲,喜歡的視為自己人,怎么也得護著。不喜歡就當成路邊的野草,隨人踐踏也跟他無關。 謝錫在玉虛門內時不太在意裴回這大師兄,與他接觸不多,又是一眼就能看透的性格和無聊便再也沒興趣投入點注意。要不是這次中了桃花蠱,他還不知道師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謝錫的手順著裴回滑嫩的臉頰一路下滑,來到修長的脖子和鎖骨,在鎖骨處來回撫摸著。剛才就想摸了,可惜必須得忍住。畢竟想要得到某些東西就得學會放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汗水從裴回的臉頰上滑落,滾到鎖骨中間,隨著上下起伏而滾動,一不小心就蕩飛出去,掉落進到嘴唇上。謝錫瞇著眼,似乎是在回味。右手無意識撥弄開裴回的衣襟,露出圓潤的肩膀。 當時裴回雖然只穿著里衣,實際上包裹得很嚴實。不過后來動作太大,左邊衣襟滑到肩頭,要掉不掉的掛著,誘人得緊。 謝錫俯下身,伸出舌頭舔了舔裴回的肩膀,唇角帶著笑,眼里是無人見過的深沉。猛然用力,一口咬進皮rou里,出現個深深的牙印。 裴回疼得蹙眉,因為太過疲累的緣故還是沒有醒。往謝錫懷里鉆了會兒才停下,可能以為比較安全,實際上是自投羅網。 謝錫輕笑兩聲,重新躺回去,還把裴回摟進懷里,然后闔目假寐。 幾個時辰過去,裴回隱約聽到窸窣的說話聲,有些嘈雜。他悠悠轉醒,仔細聽便發現是墓室外面傳來的聲音,還聽到苗英對淳于蓁的呵斥。遲鈍的腦袋被猛地一刺,陡然驚醒,連忙坐起,立即lsquo;嘶rsquo;了聲,扶著略微酸痛的腰,臉色古怪。 之前那點運動量對于習武者來說不算大,腰部微妙的酸痛其實可以忽略不計。但較為尷尬的部位不容忽視的怪異感,好似還容納著粗硬物般,難受說不上,總覺得別扭。裴回左手按住石棺爬出去,雙腳剛落地便聽到身后謝錫的輕語:沈重青他們找來了 裴回整個腰都軟了,猝不及防往后倒,好在貼緊石棺撐住身體,看上去沒有異樣。酥麻感從頭皮一路蔓延到腰部,忍不住顫栗。 謝錫靠得太近,就在他身后,說話時呼出來的氣息都噴到耳朵和脖子上,恰好在裴回的敏感點。裴回硬著頭發,假裝鎮定:你別靠太近。 他以為自己很嚴厲冷漠,實際上耳朵和脖子那一大片都是紅的,聲音帶著哭腔,還要假裝一本正經并自認為偽裝得天衣無縫。 謝錫眼里全是笑意,卻故作不知:師兄不喜歡和人親近沒等裴回說話,他便又續道:也是。師兄性格冷淡,一向和門內其他人不親近。 再讓他繼續靠近,腿也要軟了! 裴回瞪著前方墓室門,抿著唇往前跨了一大步,跳下石墩,背對著謝錫。石墩約莫三尺高,遮住他的下半身,也讓謝錫離他三尺遠。裴回頭也沒回的問:你身上的蠱毒如何了 謝錫左手撐著石棺邊沿,右腳踩上去,縱身一跳:現在好了很多,有沒有根治還需要找醫師看看。 聞言,裴回扭頭:你不是懂醫理 謝錫:只懂些淺顯的醫理,還需找神醫幫忙診斷。要是表面上看起來好了,實際還潛伏在五臟六腑伺機繁衍,不就白費師兄一番好意 裴回瞬間臉紅,瞪著謝錫的眼神變得凌厲幾分:謝師弟,我救你是因承諾。你只需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不必感激更不需要報答。所以從此刻起,你需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不準再提! 謝錫微笑:師兄指的是哪時候發生的事 裴回板著臉不說話,自覺十分兇狠嚴厲。 半晌后,謝錫無聲嘆氣并擺手道:我保證不會在外人面前提起你我之間發生的事情。 眼睛都紅了,泛著水光,瞧起來十分委屈可憐。向來冷心冷肺的謝錫竟然心軟了,不忍心再欺負他,順著哄了兩聲。反正他也不可能拿私密的事當談資,何況私底下的師兄那么美味,怎么能讓別人知道風月旖旎的房內事,還是關起門來慢慢回味,兩個人私底下交流談論比較有意思。 裴回冷淡:嗯。望你言而有信。 居然那么好哄!謝錫愈發覺得裴回可愛,想把同為大男人的師兄揉進懷里邊寵邊欺負。他以前怎么就覺得裴回木訥無趣明明撕掉刻板枯燥的表象就能見到有趣的內里,竟然浪費了好多年時光。 此時,墓室的門從外面打開,苗英、王隨碧等七八個人走了進來。見到兩人各自上來,淳于蓁也在里頭,因為清楚兩人前世的夫妻關系,所以一旦發現兩人獨處就會比其他人觀察得更為仔細。 淳于蓁站在人群中,臉色難看到極點。別人關心謝錫的安危而沒有注意到空氣中異味,唯獨她從灰塵和腐朽的味道中分辨出來,分明是房事過后的味道。再觀裴回面色,眉眼間仍殘余一抹春情,衣衫凌亂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