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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身旁的BOSS,從來都是從容優雅的男人一顆心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眼鏡灼灼地盯著舞臺上的耀眼的少女。 謝幕之際,男人回過神來,從助理手里接過花束,親自上臺獻給他的女孩兒。 現場掌聲雷鳴。 唐心轉了一圈,從花束里抽出一支遞還給男人,然后微微一笑,黑暗系妝容此刻竟顯得十分純凈天真,她眉眼彎彎,男人很少看到她笑得這么開心。 卻聽得女孩兒開口說道:尤哥哥,我今天棒不棒 向來面色沉穩淡定的男人面色有一瞬間的龜裂,然后驚喜驚異地拉開笑容,如若不是因為此時正在舞臺上,女孩正要謝幕,他恨不得一把將女孩抱在懷里,叫她多喊幾聲哥哥。 這句軟糯清甜的哥哥,讓他身體不可自抑地顫了顫,一股電流從心臟流向四肢百骸,他的小貓兒聲音比他想象過的還要甜美百倍! 唐心也是才剛剛發現自己能開口說話了,在跳完這支舞后,喉嚨的那道無形的束縛似乎一瞬間化開了,整個人顯得輕松無比,就像是心尖上的那道枷鎖被解開一樣,完全釋放了身體。 尤履分明是來了,還騙她說不來,正好也開口嚇嚇男人。 果不其然看他神色變幻是件很愉快的事。 唐心謝幕退場后,毫無心理負擔,隊友紛紛圍上來,他們緊張得不行,剛剛在舞臺上全憑一口氣撐著,下了臺反而開始緊張起來。 左右上過這個舞臺了,我們努力過就值得,與其擔心不如想想怎么慶祝我們無失誤完美的演出! 唐心此時的表情比平時練舞的時候還要放松,她是真的這么覺得,無論對她還是對原主來說,能登上這么個國際舞臺演出已經是很棒的事情了,名次還在其次。 見她如此,這些少年少女們受到感染,也笑起來,唐心說的沒錯,能上巴黎歌劇團的舞臺已經是每個芭蕾舞者的夢想了,他們有什么不滿足。 這一提議得到了所有人認同和歡呼。 大約是幸運,也是實力所至。 唐心所在的名為天鵝夢的芭蕾舞團,這支來自華國初出茅廬的年輕舞團竟然甫一面世便驚艷世人。 評委和觀眾為他們新的舞劇而動容,也被他們的舞姿所征服,天鵝夢芭蕾舞團拿下高分與來自英國的皇家芭蕾舞團并列第一,更為了華國的芭蕾史添上輝煌的一筆。 德馨老師這么個冷淡嚴肅的人在臺下流下動容喜悅的淚水,激動地看著意氣風發的少年少女們。 這些孩子們是她看著一步步成長的,他們每個人都有十幾年的舞蹈功底,從小學到大,是新一輩最優秀的芭蕾舞者。 她看著他們一點點磨合,灑下一滴滴汗水,連續半年多沒停止過,能獲得第一名,是最好的禮物。 首次登臺演出便拿下第一名的成績,華國天鵝夢舞團徹底揚名了,舞團里的少年少女們身價蹭的開始飛漲。 備受矚目的領舞更被媒體冠為芭蕾天使的名號,由于她揚名的第一場舞蹈是扮演墮天使,與著名的黑天鵝略有相似之處,也有人稱她為小黑天鵝。 男人坐在臺下,看著她戴上桂冠,仿佛看見了女孩插上了翅膀,遨游于天際,他眸光越來越暗,深不見底。 旁邊的助理安靜如己,默默縮小了存在感。 兩年后。 當年一戰成名的芭蕾天使如今年僅17歲已經是各大國際舞臺的佼佼者了,多次獲得國際獎項,編寫的舞劇也被大劇院所收錄,流傳于各大舞團。 她早已從陽黎畢業,入讀華國最大的芭蕾藝術學院,成為德馨老師的得意弟子,常年跟著德馨老師往返于各大舞臺。 身邊總跟著甩不掉的牛皮糖大佬,尤履看她的眼神,時常讓唐心感到害怕。 但男人也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頂多喜歡給她買衣服鞋子,十分熱衷于打扮她,衣食住行,男人除了做飯手藝差沒能勝任外,已經幾乎將她的生活方方面面都包圍了。 唐心是真的感覺到,尤履樂在其中,他一個身家千億的總裁總是跟在她身邊跟個保姆似的,偏偏當事人工作和保姆兩不耽誤,每次給唐心打扮投喂都能感覺到他美得冒泡的心情。 乖,這個帽子好看,戴這個。 男人誘哄著,不由分說將一頂可愛的貓耳帽戴在女孩頭上,細細端詳后,唐心發現這廝居然滿足得滿臉紅暈,眼里的亮光即使有眼鏡的遮擋也能看出一二。 唐心: 這該死的變態。 尤履這次隨著唐心出去演出已經隨行大半個月了,雖然公司的事情處理得很好,沒出過差錯,但長久下來也被尤家人發覺了。 尤履提著行李箱到家的時候,家中已經坐滿了人,氣氛嚴肅而緊繃,這三堂會審的架勢也沒把清雋淡然的男人嚇到,他微微頷首,他拎著碩大的粉色行李箱,淡定地提回臥室。 冷冷淡淡沉穩可靠的男人顯然和這只粉色的大箱子完全不搭,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尤老夫人和尤太太卻雙眼放光,彼此對視一眼,目光閃亮。 作為自認為的盡心盡責的飼主,尤履這只箱子里面裝滿了他給小可愛準備的各種各樣的衣物首飾,就連大姨媽巾都有,像個女孩專屬的百寶箱一樣。 他將箱子擱置在衣柜里,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才慢悠悠地下樓接受會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