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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笑瞇瞇地說:沈老板,你看他如此暴戾,想來幫了他也是討不了好,跟我如何能保你一命。那暴脾氣不干了,當即與笑面虎吵起來,手中的刀揚來揚去,看起來是很想一刀砍死笑瞇瞇的對家老板。 沈老板趁他們在吵,看準時機掙脫下人,幾下撲到兩人腳下,大呼冤枉:冤枉啊兩位大人!小人如何敢推脫,實在是小人學藝不精。此前皆是那些大人們家中這個意會一下就好,不能說,可兩位大人的運勢是風水上的問題,小人沒學過呀! 暴脾氣老板還想說什么,卻被笑面虎老板搶先說:行吧,不行就趕緊滾,別礙眼。 沈老板千謝萬謝一邊鞠躬一邊離開,剛過拐角就聽那笑瞇瞇的老板對另一個老板說:折騰半天,就是個神棍,大爺我要他在四九城里再也混不下去! 聽罷,沈老板快步離開,想著還好只是混不下去,大不了遠走高飛,反正他和夫人都是孑然一身孤命之人。 沈老板當即去接了夫人回來,兩人收拾細軟,準備第二天雇輛馬車就往南邊走。偏偏當晚房東來找沈老板,說是他的新院子有點奇怪,現在就差上梁了,可就是上不了,雇傭來的小伙子多數都會在上梁途中受傷,不是梯子突然斷了就是吊梁木的繩子斷了。 沈夫人擔心沈老板去了趕不回來上路就勸說他介紹一下族里的兄弟,反正看房看命看風水是一家,沒差的。 沈老板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房東不肯,說很急,他已經收了買房人的錢,等不起了。房東苦苦哀求,兩夫妻又是心善之人,最后還是同意了。沈老板就對夫人說:夫人,明日我早早過去,然后在皇陀寺門口等你,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天,不到五更天房東就來敲門,沈老板披上外衣瞇著眼給房東開門,往外面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不見明光,連炊煙都看不見。沈老板心頭一跳,不知怎么的,浮出一個念頭:這一趟怕是不好走了。 沈老板心中念頭轉了一圈,讓房東在院子里等一下,他去拿一下工具,思來想去,把貼身的保命玉佩給聽到聲音起來的沈夫人帶上,又從收拾好的包袱里拿出一塊破舊的桃木令牌。沈老板轉身問沈夫人要來一個香包,把令牌裝進去。 香包貼身放進懷里,沈老板握住夫人的手,說:夫人,今天不對,你自己路上一定要小心,我怕他們對你下手。 沈夫人點點頭,說:你放心去吧,我沒事的,早點回來。 沈老板上了房東的馬車,一路上馬車都顛簸得很,房東也確實沒說過他的新院子建在哪,他想許是在郊外的避暑山莊一類的。 房東上了馬車一直不說話,不是很熱的天氣卻不停地抹汗,沈老板斜了他幾眼,撩開窗簾往外看,發現天色更暗了。沈老板忍不住笑著問房東:房東老爺,那很遠嗎五更天都過了。 啊房東被嚇了一跳,頓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急忙應聲:啊!是、是挺遠的,呵呵 沈老板也沖他笑笑:這樣啊。 本該天亮的時辰天卻在一路變暗,黃泉路也不過如此了。沈老板兩手交握,看起來云淡風輕得不行,只是時不時撩開窗簾看天色。卯時中馬車停下,本該有人聲的地方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沈老板坐著沒動,房東又擦了幾把汗,手帕都沾濕了,對著沈老板諂媚地笑:沈老板,您看沈老板斜眼看他,勾勾嘴角,深吸一口氣,撩開簾子下了馬車。 這里哪里是沒有人,人多得可以,繞了馬車和房梁好幾圈,反倒是要上梁的屋子只能看到一點點墻頭。沈老板一步一探走向擺在地上的梁木,慢慢掃過周圍全都五大三粗的人。 一步、兩步 終于是走到了梁木跟前,沈老板捂住懷里的香包,看了一眼梁木,發現這木頭是漂亮的紅木,通體鮮紅,就是太紅了。沈老板從來沒見過這么紅的紅木,像血一樣 沈老板歪頭想了想,霎時目瞪口呆,長大嘴巴怎么都說不出話來。 這哪里是什么紅木,這是嬰木啊! 世人愚昧,有時家里孩子多就把小的埋進樹底或者丟進樹洞再用泥土埋上;有時是不想要女兒,剛生下都弄死了一樣放樹下或者樹里;有時是祭祀 一個又一個的孩子,千年紅木吃過的何止成百上千個嬰孩兒怨氣又重,這是碰都不能碰的木頭啊! 沈老板嚇得后退兩步卻撞上了一堵人墻,回頭一看,八個大漢在他身后站成半個圈,步步緊逼。 房東的聲音從幾個人高馬大的大漢身后傳來:沈老板啊,你說你何苦跟那兩位爺作對呢對不住啊 看著周圍一圈人,沈老板搖著頭一步步后退,剛想轉身逃跑就被按住,四個大漢按住手腳,一個捏住他的下顎,另外兩個大漢帶著羊皮手套各把一枚尺長的釘子和錘子塞進他手里,捏緊他的手指頭。 沈老板這時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能看著左手的棺材釘一直念叨:不,不,不 棺材釘對準嬰木,定住。 不 右手的錘子被人舉起,狠狠錘在棺材釘上,聲音黏膩似有嬰啼,紅色的汁液噴灑在沈老板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