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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明也當真是個武學奇才,在已經成年,筋骨定型的情況下,看著那套掌法,通過妻子偶爾的指點,飛速地領悟了其中要領,最終以一種尋常人難以企及的好運氣在北方創立了教派。 取名廢的他苦惱要給自己的教派取個什么樣的響當當的名字,他的妻子笑道,漠北兇寇常犯,不如就叫魔教,可以此震懾那些兇惡之徒。顧淵明覺得有理,于是這么定下,這個名字也時常被認為他的教派混入邪魔歪道,卻是個天大的誤會。 魔教規模漸大,從名不見經傳的小教派一躍成為北方第一大教,教中包容萬象,不乏一些練功走火入魔,卻有心從頭再來的人。方遠鶴知道了,連連稱道,與顧淵明的聯絡愈發密切了起來。 此后,大器晚成的顧淵明常與方遠鶴互通書信,分享打理幫派與愛妻心得。顧淵明還得知懼內的武林盟主將自己的小金庫和一些稀罕玩意兒藏在了武林盟的兵器庫中。兵器庫被稱作他的藏寶庫,就連他的妻子也無法破解其中玄機,無法進入其中。 而聰慧如顧淵明僅憑信中的只言片語就破解了兵器庫的機關,盡管順序有誤,卻仍然令方遠鶴大為稱奇。 顧愉七歲那年,厭倦了顧淵明為她尋來的八卦鎖,嘴上說想破解更難的物件,其實是想去找黎樊。顧淵明便告訴她有這么一個地方,以整間屋子為機關,絕對能讓顧愉痛痛快快玩上幾日。 顧淵明對顧愉說了外屋的方位,屋中的銅獅子,房梁上細細的絲線和三盞燭臺最左邊的那一根蠟燭。 而今物是人非,顧淵明早已深死,方遠鶴將武林盟交由邱斯哲打理,自己退居二線,也不過問任何事,完全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她細細說著,給對方聽,也是讓自己溫習從前的故事。身旁有黎樊一路護著她,一路過關斬將,放倒了八名守備。 顧愉站在藏寶庫所在的屋前,她終于到了這個地方,領著黎樊一起。 黎樊將手搭在顧愉的脖頸旁,小指搭著她的耳垂。她的腳下是一地的守備,已然暈厥,黎樊就趁著虐完菜的回復體力的空閑,湊近去看顧愉的表情。 糟糕,她的女主好像有點傷心。 不對,是非常傷心。她肯定又想到她爹了! 黎樊笨拙地組織自己的語言,卻發現越是想著怎么去說,就越表達不出來。她能為顧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對她講甜言蜜語,卻不知如何能夠有效地安慰她。 黎樊憋了半天,憋出來的只有大白話:難過就要哭,開心就要笑。 顧愉聽了,眼眶驟然轉紅,卻微微笑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黎樊啊黎樊 我怎么會這么喜歡你呢 ☆、第七十六章 再無人阻攔,她們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屋中。 看似古樸的屋內陳設, 最引人注目的是墻上的兩副字, 看起來有些年頭, 紙面上沾了厚厚一層灰, 一左一右掛在書桌的兩旁。左邊是既明旦哲, 右側是以保其身。提字人以遒勁的力道寫下的八個大字,在顧愉看來有強烈的諷刺感,感到頭顱被針扎一樣難忍。 她盯著八個字來回看了沒多久, 就見黎樊將手指向了桌子正中間的銅獅子, 問到:機關是不是這個 顧愉順著那只柔軟的手看去,看到了一顆做工精巧的銅獅子,如同一個大號的旋鈕。大概是總有人來回扭動它, 暗金色獅子的腦袋兩側有兩個明顯的深色手指印。 桌上還有右邊蠟燭少了一半的三盞燭臺,蒙了灰塵, 其中一支的燈芯卻已裂開一個口子。 顧愉抬眼, 又注意了從房梁處垂下、和蛛絲絞成一團的幾縷深灰色絲線。 想必邱斯哲不讓人來屋內打掃,自己也不愿多做情理。 顧愉觸碰到銅獅子的那一刻,聽見黎樊發出了小小的抽氣聲, 屏住了呼吸, 像是擔心顧愉被突如其來的暗器給傷著。 顧愉扭動了銅獅子,一邊笑道:怎么, 我又不是瓷做的。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黎樊就格外呵護她,倒像她是一朵真正的嬌花。區區密室機關, 可難不倒她。 顧愉靜下心來,繼續手上的動作。正如顧淵明同她講的,把銅獅子向右轉動半圈后,燭臺就有了細微的傾斜。顧愉又將燭臺上的那半截蠟燭連盞拔出,繞了兩圈灰色絲線,四壁卻依然寂靜,沒有絲毫變化。 哪里出了問題顧愉又試了兩遍,還是與原先一樣。她垂下手,后退一步,站立在桌前,定定地回憶著顧淵明那時候跟她說的每一句關于密室的話。 她那時太過思念黎樊,并沒有好好聽進去,只記得個大概順序,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錯。 她苦思冥想之時,黎樊問道:你一直在動最右邊這根半截的蠟燭,其他兩支也試試吧。不要擔心會有暗器,我會替你兜下來的! 顧愉忽地回憶起,顧淵明口中的方遠鶴是個習劍的左撇子,而這機關是他一手打造而成的。她伸手探去,拔出的盞從右換到左,再繞過絲線,二人的腳下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 隨著一陣石頭迸裂般的聲響,書桌的底部打開了半米寬的口子,內部是一條直通地下兵器庫的密道,越往里越窄,黑漆漆的,看樣子只能通過一個人。 黎樊拉住顧愉的衣袖,邀功道:我又立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