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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的黎樊越聽越覺得胃間翻滾,在酒樓里的兩頓飽餐快要涌上喉頭。特別是在她聽到拐棍老頭多次提到貓拿耗子這四個字之后,她的喉間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不和諧的音符聲, 還是特別大聲的那種。 嘔! 黎樊剛剛干嘔了一聲,屋中就傳出了金鼎雄渾的吼聲:是誰在房上,不妨下來一敘! 鐘青與顧愉藏匿于樹叢后,二人都放緩了呼吸。聽到這一聲吼,鐘青不由得為黎樊捏了一把汗,腳往前移動了半寸,要沖出去為黎樊助陣:本以為這一次盯梢萬無一失,黎樊卻搞出了動靜,看來他們與三名暗樁之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顧愉卻手心向內地伸直了手臂,將鐘青攔住,輕輕一搖頭。 鐘青面露狐疑: 隨即,他收到了顧愉傳遞給他的堅定的眼神,也瞬間明白了其中含義:相信黎樊,她會處理好的。 如此放心放手讓對方一搏,鐘青不禁羨慕起顧愉對黎樊的信任感,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達到,而是在日積月累的過程中慢慢養成的。 與此同時,黎樊從房檐出跳下,輕巧地落地,信步走到正門前,站在那個金粉寫成的當字底下,嘴里輕喝出聲:我不進去,你們出來! 當鋪門背后發出了開鎖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開門聲,門被人大力拉開,佝僂著后背的銅拐杖走了出來。 金鼎口中的隔墻有耳成了歪打正著的事實,來人卻不是那個令多少鼠輩聞風喪膽的判官筆,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看起來比他得多、也高挑得多的女人。 他看到來人挺直的后背,修長的身形和緊繃的腿部線條,特別是那張臉上戴著的紗巾,不悅到了極點。 無名小輩也敢來偷聽不悅的同時,銅拐杖心中蠢動起來,這蠢動的名字是好奇、亦是殺戮的欲望。若來人是邱斯哲派來的,他便耐下性子與對方交涉;倘若只是個想尋仇或為死人主持公道的江湖人士 銅拐杖激動地用他的拐棍猛力地敲擊地面,上一次這么敲還是在三日前。都說人的顱骨最為堅硬,他一棍子穿透了林家小娘子的頭顱,證明自己活到老練到老,內功又有長進,因此還被三娘抱怨,說額頭的皮膚壞了,他毀了一張好好的面皮。 他在地面上敲擊,嘴里喝道:取下你的面紗,以真面目示人,否則我敲碎你的腦袋輕而易舉! 黎樊順從地摘下了面紗,往地上一甩,微微地笑了起來。要敲破她的腦殼子彈都拿她沒辦法,就憑一個糟老頭子和一根破拐棍,銅拐杖怕是要把他自己敲上天。 銅拐杖從屋子里出來,夜幕里看不真切對方的長相,自然也看不清那塊面紗被甩掉后,憑空從地上消失了。 但見女子毫不遲疑地示弱,銅拐杖的心里痛快了許多。在他身后,金鼎和綠萼三娘也跟著走出,看著眼前孤身前來的女子。 他們充滿愉悅回憶的夜談被這不速之客打斷,綠萼三娘抬起下巴,冷哼一聲道:小丫頭,你師父沒有教你,拜見老前輩以前,要先將自己的名號報上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位作惡多端,今天留你們不得了。 一聽對方是來除惡的,銅拐杖發出了譏諷的笑聲:黃毛丫頭也敢大放厥詞! 黃毛丫頭黎樊在心中默默吐槽道,身為一只橘貓,她的毛毛的確黃得很好看,但丫頭稱不上,她更愿意他人叫她一聲貓崽子。 當然只有女主知道我是貓。黎樊雙目帶笑,將身份化作了一個只說給心愛的人聽的小秘密,也沒有什么不好。 她看著面前三人,余光卻掃向了不遠處,鐘青和顧愉正在看著她,看她和三個惡人對峙,看她接下來想要如何。 黎樊直接略過了鐘青,將身體剩余的感官都鎖定了顧愉,這還是第一次,她在明、女主在暗,兩個人相隔一些距離,有著別樣的意義。 顧愉的眼神在草木的遮掩下溫溫柔柔的,好像在對她說,加油,我相信你可以;又含著一絲愧疚,仿佛耳畔傳來她的聲音,說抱歉,我沒能同你一起,肩并肩戰斗。 顧愉眼簾輕抖,嘴唇無聲地顫動,黎樊從其中讀出了兩個字,樊樊。 過去黎樊不喜歡被喚疊字的名,總覺得那是人類馴服貓時的尊卑觀念作祟。但自從遇上顧愉后,黎樊不得不承認:嗯,真香!她就愛小魚干兒這么叫她,她永遠也不會厭倦。 黎樊甚至還能聽到顧愉悠長均勻的呼吸聲和刻意抑制的不規律的心跳,那些都是關心和在乎她的證明。 怦,怦怦。 她突然清晰地意識到,她真的有主人了,她是一只被人圈養的貓妖,從今往后,她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 霎時間,黎樊對曾經覺得異常討厭的系統的厭惡感消散了大半。 她想,她找到了來到此處的意義。這世界帶給顧愉的枷鎖由她黎樊全盤接收,顧愉的一切屬于她,她能為顧愉做到的,就一定要做給她看。 打敗眼前的這些家伙也好,掰正紛亂的劇情線也罷,只要顧愉想要,她都會為她達成。 這是她對兩腳獸的寵愛,因她在她心中是唯一的、特別的那一個。 她沾染了人類的愛,是顧愉將她塑造成了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