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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門很寬,蕭何也并肩踏上來,以他的身高還穿著高跟鞋,竟也不用低頭,可見這架直升機有多大。 傅莘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 坐在前面一排的助理抿唇不言,靜靜地等著主子發話。 蘇瑭他們也就站在門口不敢輕舉妄動,任由長裙在身后被旋風卷得獵獵作響。 進來。 半晌,大佬終于發話。 沒有通過耳麥的聲音按理說是幾乎被螺旋槳的噪音吞沒才是,但那兩個字聽起來卻十分清晰,穿透力十足。 蘇瑭笑著看了蕭何一眼,二人一起走進機艙。 問題來了。 一共兩排四個寬大的皮座椅,大佬坐在后面,身前隔著一個腿位坐著助理,剩下的兩個位子,他們兩個要怎么分配,這里面是有門道的。 傅莘請了兩個貼身女保鏢,看他一身高定西服以及要他們穿長裙禮服,待會兒肯定是要出席正式場合。 蘇瑭猜測他是要保鏢充當女伴,但正式場合帶著女伴出席總不能左擁右抱。 現在坐在了大佬旁邊的位子,也許就意味著今晚能夠有幸挽著大佬的胳膊進入某些特殊場合。 二人走到助理前面一步就停住了。 蘇瑭能感覺到旁邊男人內心的躁動,蕭何的眼角余光一個勁兒地在朝她遞眼色,是在暗示求她高抬貴手,把好位子讓給他。 讓么 此時助理仍舊不出聲,只看著傅莘,而傅莘則已經偏開了視線。 他盯著透明桌板上固定住的晶瑩酒杯,手指自然地搭在邊沿,也不知道是在欣賞美酒,還是在欣賞自己打磨得跟美玉似的指甲蓋兒。 蘇瑭身上是有任務的,兩天之內爬上傅大佬的床。 雖然這個任務模糊不清,也沒說怎么算數,是上了他的床就可以交差呢,還是得把人吃了才行呢 但無論哪一種,有個良好的開頭都是必須的。 蘇瑭已經大致猜到,傅莘是個生意人,今晚公海之行,他或許是要談生意。 而合作伙伴或許派頭和背景都很大,為人也十分謹慎,估計談的生意也見不得光,所以地點會選在公海。 出于安全考慮,對方不許帶武裝保鏢,于是傅莘只能通過別的方式將安保人員帶在身邊。 稍微動動腦子,女伴只能帶一個,但傅莘為什么要請兩個女保鏢 當然多一個會多一分安全保障,但怎么安排呢 此時同在直升機上的助理給了蘇瑭一個明顯的提示。 要談生意帶上助理不離譜,傅莘的男助理也身兼貼身保鏢一職,猿背熊腰的,一看就是不能跟著去的危險分子。 所以兩個女保鏢,一個要充當女伴,一個就扮作美人助理,這樣就合情合理了。 要說那個身份成謎的合作伙伴會不會想到這一層,蘇瑭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只不過女人的身手和抗打擊力大概率還是弱于男人的,對方估計也是默許了這種安排。 而女伴和助理比起來,當然更加親密,也許今晚蘇瑭就能完成第二階段任務。 所以嘛 她借著撩頭發的姿勢回給蕭何一個眼神:雖然咱們是朋友,但這友誼的小船,就在這里讓它翻了。 蕭何眉心不明顯地跳了跳。 他當然不甘心,蘇瑭的推測他腦子里也一樣想到了,此時足尖就輕輕移動,想先下腳為強。 眼看兩個女人就要在雇主面前為了爭寵動起手來,雇主倏爾抬眼,嘴角輕輕上揚,開口辛辣又直接。 沒有取悅男人的本事,就坐不了這個位子。 蕭何腳下一顫。 他身手比蘇瑭好,當保鏢的經驗也許也更豐富,為了達到目的也可以豁出去一切。 但有的東西,只恨先天不足。 就算他現在豁出去取悅,要是姓傅的不僅僅是口頭上說說嚇唬人而是真的打算連保鏢也睡,他的男人尾巴就藏不住了。 短短半瞬的猶豫,蘇瑭就先一步斂裙走了過去。 她臉上笑容恰到好處,不諂媚也不張揚,卻沒有直接坐到位置上,而是出人意表地pg一撅,輕盈地坐在了傅莘的大腿上。 蘇瑭腳下控制著力道并沒有坐實,只是隔著布料若有似無地擦著。 力大如牛就是這點好,懸空扎個姿勢嫵媚的馬步,輕輕松松。 同時上身柔柔地斜倚過去貼在傅莘身前,露肩禮服遮不住的纖細手臂從他頸后環過,指尖從他下頜邊伸出來,緩緩撫到耳垂。 另一只手按在他心口,動作輕柔而迅速,看似小鳥依人,實則不容抗拒地低頭。 一個大膽地親吻直接印在男人唇上。 卻沒有十分露骨,舌尖蜻蜓點水地掃過,一碰即分。 香風拂面,機艙里三個男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蘇瑭已經起身,施施然坐到了旁邊椅子里。 膝頭并攏,手腕輕輕搭上去,儼然又是一個淑女佳人。 剛剛的狂浪之舉,仿佛只是一個香艷的幻覺。 傅先生,我本事如何 傅莘沒動,任由下唇上水光瀲滟,本就揚起的唇線翹得更高,沒看走眼。 答案為何,不言而喻。 且不說蘇瑭對他有沒有那方面的吸引力,單單憑這收放自如的勁頭和演技,帶她出席那種場合,就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