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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龜兒子龜孫子沒骨頭的模樣要是讓第二師的人瞧見都要啐上一口。 差不多肚子開始唱空城計, 山匪們動作也慢下來, 一邊鄙夷地騎在馬上繞著場中幾百號人轉圈圈, 一邊等著老大發號施令。 孫正排眾而出, 掃視一眼。 老規矩。 丟下三個字, 打馬掉頭就朝著山寨方向奔去。 而剩下的手下里一部分人歡呼雀躍,朝著數百俘虜就奔襲而去, 嚇得本就瑟瑟發抖的眾兵一個個五體投地。 沒一會兒, 所有人的武器和完好的制服衣服鞋子都被扒干凈。 都給老子起來! 咱鳳凰寨,是你們想投降就能投降的 快, 起來干活! 鳳凰寨的老規矩,凡是降兵,都要接受一段時間的勞動改造, 由上一批通過了勞動改造的降兵一對一盯守,直到他們從心到身都忠心不二 首先就是從清掃戰場開始。 之后嘛,可以想象,他們的前輩經歷過什么磋磨,這下可找到機會施展到新人身上了。 當然,大當家的規矩森嚴,絕對不允許發生惡性霸凌。 鳳凰寨是和諧之寨。 這位和諧的頭頭,此時邊跑馬邊朝追在后面的手下發問。 孫義呢 這場不怎么費力的戰斗到后來他就沒瞧見自己這不省心的弟弟,好像是他就是個瘟神,一出現,這個世界的所有樂趣都被擠走了似的。 二當家的先一步回寨子了 回話的是孫正留在弟弟身邊的一個眼線,語氣很有些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 一聽就是有狀況,孫正見怪不怪,只是夾著夜風吹過來的聲音顯得更冷。 二當家他 說! 那人忙不迭高喊,二當家他擄了個女學生回來! 隔著數座大山的北面,遠遠撤離的第二師終于放緩速度打算找地方安營扎寨。 他們現在的臨時長官卻遲一步才駕馬而歸。 楊逸面色陰寒,臉頰上的血痕明明早就凝結,此時在營地火光下看起來卻更加鮮紅而猙獰可怖。 他還是不放心,剛剛在大部隊撤離后自己又悄悄摸回去,遠遠隔著山頭觀望少頃。 果然就瞧見了那妖孽。 被鳳凰寨那厲害的大當家按在懷里,一騎絕塵奔向山寨。 她果然跟那男人是認識的! 楊逸一直盯著那二人一馬消失在視野里才啐出一口腥甜,竟是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在乎。 這女人果然厲害。 明明要指揮千軍萬馬,那孫正卻丟下戰場摟著女人上山了 急什么急著上炕扒被窩么! 先前他一出現就那么窮追不舍撲過來,也是因為在找她 心口又酸又澀。 她呢一開始就只是想要借他這股東風,好順利回到男人的懷抱 自己的盟友,自己的女人,呵! 你這個騙子,別碰我~ 蘇瑭很生氣,秀美倒豎,紅唇撅得老高,黑白分明的瞳仁瞪得那叫一個嬌俏。 不碰你不碰你怎么爽利 孫義聲音一如既往地拖著吊兒郎當的調子,小兔兒乖,來,橫豎都是一下,總要受著的,別跟我矯情 滾蛋! 蘇瑭眼睛瞪大,手腳縮起朝床尾巴拱。 這是張木料不錯的雕花大床,一看就是寨子里地位不凡的人才睡得起。 噯,你們女學生說話都這么不講究的 孫義嘴角邪性地歪著,笑得狂放不羈。 爺要是帶著倆蛋兒滾了,你可要哭來,張開,乖乖的就少吃點苦頭 嘶~ 蘇瑭倒吸一口涼氣。 小臉兒痛得泛紅,眉心蹙著,沁起一抹薄汗,睫毛尖尖都濕了,可憐見的~ 孫義多看了兩眼,聲音放軟了些,哄騙之意越來越濃。 說不疼那才是騙你的,爺明人不說暗話,痛就剛開始,之后就是麻,嘿,可能還會有點兒癢 啊!別碰! 蘇瑭又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但怎么可能推得開。 男人那體格,壯的跟頭牛似的,肌rou雄渾有力。 他不松動,杵在那兒就是一座山;他要是動起來,橫著碾過來就是推土機,豎著砸下來就是打樁機。 所以小白兔還是無可避免落入狼爪。 吶,你看,都腫成這樣了總要疼的,受著! 啊! 女人帶著顫音兒的獨特嗓音穿透力十足,聲傳十里毫不夸張。 蘇瑭叫得那叫血乎。 光聽聲兒都能想象那無助抓撓踢踹的可憐樣兒。 要是門外站著個有經驗的人這時就要在旁唏噓一句,姑娘,還是消停點兒,不知道越掙扎,男人越激動么 可正巧走到門外的是個正派的古板家長。 砰! 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猛踹而開,兩扇門板頓時不堪重負,朝著屋內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