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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不乖,門不開。 又拍了幾下,他都被那水聲勾得想直接把門踹開的時候門卻突然從里面被打開。 花灑還在拼命地噴著,但蘇瑭已經穿戴整齊。 之前的衣服都脫在了里面,因為那個獻祭似的過程,全都整整齊齊沒有半點褶皺。 她除了頭發還半濕著,臉色也太過妖嬈,跟最開始見到的時候沒什么太大區別。 你去洗,我先走了。 蘇瑭笑得溫柔,示意他自己還貼心地沒關水呢~ 噯! 齊斯賢怎么也沒想到這種神展開,只愣了一瞬,人已經走到了臥室門邊。 光著身子追到樓道上才把人拉住。 你什么意思! 蘇瑭回首,哦,對了,借你的司機和車用一下,把我送到市區,隨便哪個路口就行。 齊斯賢手上用力,滿臉懵逼。 你什么意思! 這次語氣加重。 明明是她勾引自己的啊! 這算什么玩完就跑這鬧反了,到底是該誰拔吊無情呢! 想到這個他忽然發現,從頭到尾她連自己名字都沒問過,也沒有想過自報家門。 人家好像真的就不圖你什么。 那這一整晚她圖什么難道就他這根處男迪奧么 他是齊家大少,不是姓齊的按摩middot;棒! 什么意思你要請我喝一杯,我就來了,男歡女愛,露middot;水姻緣,再正常不過,不是么 蘇瑭笑得無情,拍拍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掌。 大家各取所需,你是體面人,應該比我更懂這個道理。 齊斯賢臉色跟昨晚的成龔有一拼。 黎明前的湖風吹過來,自己四面漏風,好不凄涼。 蘇瑭于是果斷加碼。 難道你還要跟我動感情不成 齊斯賢一把甩開手,一臉風流相生生扭曲成了武大郎,卻還要嘴硬,她說得對,自己是體面人。 你想太多了! 惡狠狠一字一頓,還要畫蛇添足,你要走就走,別后悔了再倒貼上來就好! 蘇瑭咯咯地笑,放心,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齊斯賢后牙槽磨得腦仁兒發酸。 真想大吼一聲,你有喜歡的人了來我面前瞎霍霍個什么勁兒! 那人是誰成龔么! 不過雄性尊嚴讓他把滿腔憤怒合著打落的牙齒一起吞,都市男女么,他們男人不是常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 愛和性,得分開! 一直守在門口矜矜業業的保鏢聽見后面門鎖一響就恭敬地轉身低頭。 誰知視線里先出現的卻是一雙穿著高跟鞋的纖細腳腕。 驚訝地抬頭,就見女人春風滿面。 你們老板說讓司機送我一程。 那聲音跟昨晚來的時候聽到的略不一樣,滿滿的都是饜足后自然流露的嫵媚,保鏢心臟狂跳,壯著膽子偷眼朝門內望了一眼。 自家老板卜字型撅在樓梯上正瞪著這邊呢! 當即低頭,自覺地在前面給女人開路。 老板沒出聲反駁就是默許。 事情必須辦好咯。 但腦子里還是控制不住地去想象這大半宿的,樓上到底發生了怎樣驚心動魄的戰役。 還是來時那輛車,不過來時月光鋪路,去時晨光熹微。 進入市區不久,蘇瑭就讓司機在路口停車。 當然不會讓他們把自己送到小白樓下,一來是怕暴露,二來是怕麻煩。 雖然不管是成龔還是齊斯賢,只要他們想,很快就能查到她住在白皚那里,但拖延一點時間總是戰術需要。 蘇瑭下車之后直接攔了一輛出租,目的地是學校。 凡事留個心眼兒總沒錯。 如果只是簡單的查她,得到的結果肯定是她還住在學校宿舍,因為搬出來是臨時決定又沒兩天。 她悠哉地在清晨的校園里走著,直到走進宿舍,回到原來的房間打開燈。 蘇瑭來到窗口,側身將自己隱在窗簾后面。 她們宿舍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主道。 果然就見齊斯賢的保鏢在下面晃悠了幾圈才慢慢往外走,不遠處的路口,那輛車也跟了進來。 估計是從蘇瑭上出租車開始就一直跟在后面。 真是主子的忠犬。 她要是齊斯賢,必須得跟這位保鏢包個大紅包。 在宿舍里坐了一會兒,直到頭發全干,天完全透亮蘇瑭才又晃出去。 小白那性格,如果她沒有主動起床,他絕對不會貿然推她的房間。 現在只需要慢慢等就行。 白皚昨晚把師父送回店里看著他一言不發地抱著黑子沉默了半宿才被不知道怎么的又忽然回魂的成龔給趕走了。 當然,師父當時吼的是要留下就自己找個屋睡去別在他面前瞎晃。 但他還是想要回自己的地方。 如果換以往,他肯定就窩那兒對付一晚了,刺青里面床多的是,但現在家里不是多了個房客么 白皚覺得第一個晚上自己就夜不歸宿不太好。 至于為什么不好,他也琢磨不透。 大概是影響不好 所以他摸黑回到自家房門前,還跟做賊似的,輕手輕腳擰鑰匙開門,脫了鞋子光腳摸到自己臥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