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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貓都嫌棄自己的嗯嗯。 那味道次次都讓景越懷疑貓生,從小嗯嗯完都是爪子橫飛刨得貓砂塵土飛揚,恨不得將那完全不可能是從自己身上出來的罪證毀尸滅跡。 宋淵這個時候就會嘲笑他,貓砂盆都用不來。 因為小時候每次擰著五官一通折騰之后都是爪子下面的貓砂見底,身后堆成小山幾乎溢出貓砂盆,然而該埋住的東西還露著猙獰一角 這個時候老頭子就會伸手過來把他兜肚一撈,拍拍爪子里夾著的貓砂拍拍身上的毛,濕紙巾丟在一邊讓他自己善后,然后才拿貓鏟子輕輕把空氣污染物徹底掩埋。 幸好跟老頭子和宋淵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也慢慢習慣了。 自己走到濕紙巾面前,尾巴一翹屁股一蹲,有淡淡貓薄荷味道的濕紙巾就涼絲絲地貼上來。 后腿翹起前腿杵地,屁股狠扭幾下。 擦干凈屁屁才一只只甩甩爪子,輕快地跑遠。 正常情況都如此,更不用說小時候淘氣偶爾亂吃東西拉肚子 不得不說,景臣這老頭子,說話一針見血,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痛苦回憶讓景越老實下來,用貓身吃回鍋rou,后果不堪設想。 此時美人香唇近在咫尺,餓著就餓著,最近青春期血脈燥得很,變身越來越沒有規律,指不定一會兒就又變回去了,這種一親芳澤的機會,畢竟難得。 于是小貓推開了蘇瑭的筷子,轉臉嗷嗚一下又重重舔了舔她的嘴角。 猩紅的舌尖舔完在自己的毛嘴巴邊緣一卷,滿臉饜足地瞇起眼。 秀色可餐,故人誠不欺我。 此時已經潛伏進入花園,站在窗口樹叢間近距離窺探的晟峯臉上冷若冰霜,內里卻血氣翻涌。 他本來想要直接攻擊,但又顧及那女人是個毫不知情的普通人類,正在猶豫間卻看到那只已經變身的賊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調戲人類女人。 沒了陣法屏蔽,那賤貓變身的sao味無比清晰,就是那天自己追著過去時同樣的味道。 晟峯聰明如斯,已經把人跟貓一一對上號。 沒想到潛伏在南電兩個多月,目標竟然就一直在隔著一條街的地方囂張跋扈耀武揚威。 今天在校門口,那賤貓見著漂亮女人就沒臉沒皮地湊上去的樣子,從身后偷襲的狂妄,竟然避開自己還擊的身手 晟峯幽綠的豎瞳一會兒散大一會兒又扯成一綹豎線。 一些成年往事雖然沒親身經歷過,卻仿佛歷歷在目。 死性不改,這個種族就該被趕盡殺絕挫骨揚灰! 驟然勃middot;發的憤怒讓晟峯扣在樹杈上的左手利爪狠狠捻碎了粗壯的枝椏,發出咔一聲嘹亮脆響。 飯桌主位上的景臣耳尖一顫,偏頭朝窗外看去。 先前晟峯破陣的時候動靜不大,加上景臣在廚房,抽油煙機和鍋里呲呲作響沒注意,這會兒卻十分敏銳地察覺到異動。 窗外黑漆漆,只有地燈打起來的光線照亮了些許枝椏。 仿佛剛才那聲只是幻覺。 景臣收回視線,又吃了兩口就放下碗筷,我吃好了,瑭瑭飯后來一杯紅茶怎么樣 宋淵本來一直盯著對面,聞言轉臉看他景叔,這桌上菜還沒吃多少,怎么就提飯后茶了 景叔是個體面又貼心有禮的人,怎么會在客人沒吃好前就放了筷子 古人有端茶送客的說法,這是在趕人 他耳力不如景臣,心思也不在周圍,沒有聽見異響,也沒有察覺空氣里那絲絲縷縷的危險氣息。 蘇瑭也是個心思敏銳的人。 紅茶不錯,我也吃好了。 她看著男人臉上溫和的笑不動聲色,只順著他的意思來。 景臣于是推桌站起來,在少男少女的注視下慢慢往廚房走,同時伸手扯著腰后的蝴蝶結。 他剛剛為了阻止宋淵瞎湊熱鬧的舉動提前開飯,忘了摘掉貓臉圍裙。 那動作十分緩慢,腳下踩著木地板,卻沒發出半點聲響。 空氣里似乎只有圍裙系帶的蝴蝶結被輕輕拉開時布料磨擦發出的、在安靜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了的沙沙聲。 蘇瑭很輕地緩緩吸氣,同時一把抓住頸窩里的毛團子放在了身前腿上。 那是一個保護的姿勢。 她知道肯定是晟峯已經識破了景貓一家的障眼法,他也許正像昨晚偷窺自己公寓一樣,攀附在小洋樓的哪個角落,透過窗角用陰冷的視線虎視眈眈。 如果他要攻擊,變身了的景越毫無疑問會首當其沖。 手心隆起,一下下按著小貓的腦袋一擼到尾。 小貓剛才沒注意老頭子的動作,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預訂的女朋友忽然把他窩在了腿上。 想扭扭身子,那修長細膩的手指就按住他的脊背,想仰頭喵喵叫,散發著微熱的掌心就攏下來將他呼嚕得直瞇眼。 而對面的宋淵也終于察覺到了景叔的不對勁,神情跟著凝重起來。 時間的流淌仿佛被按下了慢進鍵。 景臣已經走到了廚房門口,圍裙系帶完全扯開,頭頸微勾,手臂抬起,前擺上印著的貓胡須扭曲,眼見就要整個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