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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處身上的藥效還沒有過去,只能沉默的看著眼前之人眼中覆上的層層悲哀,然后,一點點恢復成剛才的平和坦然。 他似乎有許多許多的話想說,可最后說出口的僅僅是一句:“我叫夏侯澈?!?/br> “你不知道這個名字沒有關系,日后,我自用一輩子的時間讓你來記得它?!?/br> 夏侯澈?這個名字時處覺得很熟悉,似乎有人在他跟前提起過,但此時頭腦昏昏漲漲他一時也想不起來。 夏侯澈知道他早已不記得那些事情了,好像這么多年唯有他一人揪著那些記憶不肯撒手,可能怎么辦呢? 從幼年離開鳶國,好像命運的軌跡就已經寫好,而他只能沿著那些軌跡一步一步堅定的走下去,永不回頭。 他從始至終沒有碰時處一下,唯有蕩開在空中的聲音帶了股莫名的孤獨寂寥:“別怕,我只是想讓你陪陪我?!?/br> 這夜時處做了個夢,夢中景象光怪陸離,他自夢中驚醒,剛才的夢境已全數記不得了,唯有耳邊一直有人在喚他阿處,一聲一聲,撕心裂肺。 心底一時悸痛,他悶哼一聲,借著月光才看清自己腕間的那抹印記生出了變化,花的尖端似乎染上了一抹血色,只不過再仔細一看就又看不到了。 沉思良久,他才敲了敲系統【我來這個世界,有沒有傷過腦子?】 他覺得自己一定認識夏侯澈,只不過翻遍記憶,也找不出來和這個人有關的一星半點。 系統這個時候聲音已是完美的人聲,華麗低沉,像是沾染了紅酒的名貴絲絨【沒有?!?/br> 【那我是失憶過?】 這次系統沒有直接回答【也不能說失憶?!?/br> ! 那就是有隱情了。 【怎么說?】 【因為這段記憶是你自己不要的?!?/br> 時處驚了。他從不記得有這回事。 系統聲音中含了隱約的笑【但你當時是為了保命,也別無他法?!?/br> 時處膽戰心驚的問【什么保命?】 系統這次倒是奇怪了【不是給你說了嗎?你來這個世界十歲那年被強人所擄,最后經歷了好一番磨難,最后找回來時命懸一線,你這位父皇請出山了一位鬼醫,將蠱蟲下在了你的體內,這才保住了你的命?!?/br> 時處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虛弱【這些難道不是……你給我的資料?】 系統奇怪道【什么資料?】 時處閉了閉眼睛,絕望道【我以為,這些也是你給我的世界資料?!?/br> 系統為他的蠢笨打動,一時笑著問【那你總該知道,自己體內的蠱是什么東西吧?】 時處懨懨道【什么?】 【你體內的蠱叫共命蠱。共命蠱一出便是兩只,同時下到兩個人體內,以其中一人之命供養另一人之命,字面意思,這也就是所謂的同命共生關系?!?/br> 【還得告訴你一個,多年以來為你共命之人,是大皇子?!?/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輕言小天使投的地雷! 今天臨晨寫完的一章,我以為我已經發出去了,沒有想到今天登錄阿江,它竟然還安安靜靜的躺在我的存稿箱! 第92章 千歲之蓮6 時處被夏侯澈幽禁已一月有余。 說是幽禁,其實除了不讓他隨意走動外,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夏侯澈每日過來,陪著他博弈消磨時間,時處沒有興致的時候他就沉默的坐在一旁用積雪給他煮茶喝。 從始至終,他從未碰過時處一根手指頭,無論說話還是別的,他總是隔的時處很遠,始終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范圍。 時處厭煩的厲害了總是軟刀子磨人,而這個時候,夏侯澈就靜靜的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這給時處一種他用盡全力打出去的一圈卻輕飄飄的落在了棉花上,很是無力。 時處見過太多的人,無論愛或是恨,無論瘋狂還是癡迷,他們的欲望基本上是完完全全的藏在了眼睛里。 可夏侯澈沒有,他似乎無欲無求,除此之外,他對他的態度也開始讓人捉摸不透,說朋友又不像朋友,說仇人更不像仇人,甚至他對他算得上極好。 時處的身子骨差,有一次夜晚不知怎的發起了高燒,服侍他的宮人嚇得不輕,當晚就把消息送到了夏侯澈那兒。 他迷迷糊糊間想,雪落的這么厚,而夏侯澈的身子比他好不到哪去…… 可沒有想到,夏侯澈最后還是過來了。 他醒來時外面的積雪都消融的差不多了,隔著一層溶溶的輕紗,他看到夏侯澈規正的坐在他的榻邊,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夏侯澈就說:“我過來看看你,你醒了,我就回去了?!?/br> 他的嗓子低啞無力,像是感染了風寒之狀。 時處不發一言。 夏侯澈繼續說:“我帶過來一件狐裘,天冷了,你不在屋里的時候記得披上?!?/br> 時處當時將這事沒放在心上,后來記起這件狐裘時,身子已是大好,侍從將狐裘捧到他面前,他輕笑著說:“這幾日怎么不見你們公子過來?” 其實他還有一句沒講,你們公子真大方。 狐裘是取白狐腋下最輕暖的皮毛縫制,可謂價值連城。 但是一想想,他曾經得到過的比其珍貴萬分的東西也有的是,相較之下,這狐裘也就不算什么了。 那侍從覷他神色回答:“那夜回去之后公子就病了,公子怕再過了病氣給您,這幾日便沒有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