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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慈悲手中撥弄著佛珠,目光打量著這條惡龍,思索著龍鱗能煉制多少副龍鎧,龍筋能將他最喜歡的那把琴的琴弦給換一遍,龍血龍rou那么多能用來培養多少只靜山寺護寺靈獸 被這種仿佛要將它剝皮抽筋的目光打量著,惡龍心里直打鼓,終于還是沒忍住張開血盆大口朝近在咫尺的吳慈悲咬過去。 它不想心存僥幸的將生存希望寄托在吳慈悲的仁慈上,但又心存僥幸的奢望想要趁著吳慈悲沒有召喚出法相時擊殺他。 然而它的血盆大口咬下去時,卻忽然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作用在它的上下顎,讓它根本無法合攏龍嘴。 惡龍的眼珠子朝下一滾,便驚愕的發現,撐開它嘴巴的竟然就是吳慈悲本人,并不是他召喚出來的法相。 剛剛被擎天巨人般的法相巨人按在地上摩擦也就算了,難道它現在連眼前這個小不點的力氣也比不上了嗎 不等惡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拼死一搏,吳慈悲便直接強行撕開它的龍嘴,抽出了它的龍元。 重傷的惡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惡龍身上的封印鎖鏈還有部分殘余,并未全部消散干凈,更是束縛著它的反抗。 抽出了龍元后,吳慈悲仔細看著眼前這顆差不多有他腦袋大的龍元,滿意的將其收入木缽自帶的空間里。 龍元對于龍來說就如同妖怪體內的妖丹,是一身修為精華所在,不同于鬼王珠的局限性,妖丹對修行之人可是有很多作用的,而龍元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上輩子吳慈悲發現海底的那條萬年龍王時,還很是可惜了一番,它身上沒有業力,他就沒有理由斬殺它,完全就等于是損失了一顆萬年龍元啊! 感覺虧了十個億.jpg 連龍元都被抽出來的惡龍,渾身都是寶的情況下,它最終的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隨著惡龍的徹底死去,一道有手指頭粗的功德之光飛入了吳慈悲體內,這么多的功德之力讓向來情緒不外露的他都忍不住笑容滿面。 吳慈悲注意到了惡龍身上殘留的封印鎖鏈徹底全部消散了,倒也沒在意。 遙遠的大慶京都。 大慶皇宮地底一處靜室中,一個正盤膝修煉的黑袍老者忽然睜開眼,面露驚色:奇怪,一直在衰弱的國運怎么剛剛忽然增強了一點 他又閉上眼,右手掐算起來,隨著他的掐算,眉頭漸漸皺得越來越緊,忽然一口精血噴了出來,原本紅潤如童顏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只推算出是有人斬殺了那條惡龍,封印惡龍的國運大部分都收了回來,才讓大慶國運增強了一點。但我居然一點兒都推算不出屠龍之人,還遭了反噬! 這老者臉色很難看,若不是我及時停止,只怕反噬更嚴重。天下間竟然出現了如此強大之輩,莫非天要亡我大慶 即使有人斬殺惡龍,讓封印惡龍的國運大部分都回歸大慶國運之中了,也讓他高興不起來。 當初封印那條惡龍的人就是他,他借助大慶國運才將惡龍封印,這些年來,惡龍一點點消磨封印之力,消磨的也是大慶的國運。 若是大慶昌盛時自然不在意這點消磨,很快自身就能恢復。但如今大慶走向低谷,國運被消磨一點就是真正的消失,若是惡龍破封而出,封印惡龍所用的化作封印鎖鏈的國運也會隨之消磨,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因惡龍之死,封印鎖鏈消散,其蘊含的國運回歸了大慶,為大慶再續一波命。 但思及如今大慶四面楚歌的危局,這老者實在高興不起來。 對大慶京都發生的事情,吳慈悲并不知情,他也不在意。 大慶會走下坡路,也是天定的,盛極而衰罷了。 惡龍江邊,吳慈悲滿載離去,徒留下恢復平靜的惡龍江和江邊的巨大溝壑。 這溝壑或許隨著時間流逝被填滿了水,就會化作一個湖泊了。 不過在吳慈悲剛剛離去后不久,察覺到這邊戰斗動靜平息下來的修行之人才敢往這邊趕了過來,他們發現了溝壑中的龍血與破碎的龍鱗,頓時欣喜若狂。 有一整條龍尸的吳慈悲當然不會在意這點邊角料,但其他修行之人就不同了,凡是蘊含龍之血脈的妖怪個個實力驚人,更何況是條真龍。 實力不足以屠龍的他們當然會對殘留下的龍血龍鱗如獲至寶,為了爭奪這點邊角料,這些人還差點打出狗腦子。 最終溝壑里的殘留被后來的修行之人搜刮一空,連沾染了龍血的泥土都被挖走了。 吳慈悲朝兗州方向走去,一路上感受著功德之力在體內轉化為強大又精純的法力,他的心情實在不錯。 于是本來在惡龍江之戰結束后就該被收入木缽內的胡妙雪,也因他心情不錯一直放在身邊跟著,并未重新關起來。 胡妙雪也機靈,趁著這個機會,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各種討好。 胡妙雪別的技能可能不嫻熟,但察言觀色以及討好人,絕對是如本命技能一般的。 她以前家破人亡之際,過的日子苦不堪言,若不是學會了察言觀色討好人,哪兒還等得到后來報仇的機會 而攻略男人,其實也是需要察言觀色揣摩心理這些基本技能的,否則連攻略目標臉色都看不懂又談何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