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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律被她一把打開,又見人被強去,頓時暴怒,催動靈氣,取單弦琴攻擊。才撥動,他就驚訝的發現,音攻落在對方身上,連一片衣角都沒劃破。司律心頭一緊,此人的實力,不可測。 一擊之后,他不再繼續,只暗自警,想看對方有什么目的。不過接下來看到的畫面,卻讓他輕松中帶著疑惑。他遠遠的站著,只見那個女子很焦急地俯身查探胡桃的脈息,在發現毫無生機之后,頹然坐在地上。 你在哪里發現她的?那女子側頭問他,眼神有了焦距。 回前輩,在劍冢。被問話,司律目光微閃,如實回答。此時,他終于看清這個女修,一身青衣,容貌極美,周身氣息內斂,看不出修為。憑她方才那一揮手,還有音攻毫無作用,他篤定,這個女修的修為,至少在金丹期。 劍冢?女修疑惑,又問,劍冢何處? 司律眉間一跳,越發恭謹:在西南角。他心中狂跳,這位前輩怎知他們在劍冢,還問具體方位。而且,她似乎很關心胡桃。不過接下來,她又問了一個問題,讓司律驚得維持不住表情。 她問:她的尸身,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司律情不自禁邁上前一步:三個時辰前。眼睛卻一瞬不瞬盯著她,心中有隱約的猜想。 只見女修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雙眸似喜似悲。不過讓司律失望的是,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片刻之后,那女修面色恢復平靜,起身要離開。見狀,司律不禁有些著急,脫口而出:前輩,不知您可有法子救她?眼含期待。 女修看了他一眼,無奈且苦惱:人已經死了,救不了。 似乎受到重擊,司律的身體晃了一晃,神色恍惚,口中喃喃:果真果真,死了啊。眼中光芒消失,他垂下頭。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再回到李立身邊,與他為敵。死了,他就不用再想法子整治她。死得好!他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可心口的鈍痛,卻讓這笑聲透著悲涼。 胡桃被他突兀的笑聲驚到,待對方停下,才小心問:司此處不宜久留,這位道友可要出去?說完指了指出口。 這般小心的情態,司律隱隱感到有些熟悉,不過這念頭只一閃而過。他躬身行禮:前輩所言甚是。隨后走到胡桃的尸體旁,略一猶豫,將人抱起。懷中的女人尸身越來越僵硬,他只低頭看了一眼,眸中平靜無波。 兩人便一同出秘境了。 * 出秘境后,胡桃找個借口溜了。 此時她已經是金丹后期,可之前都說這秘境只有練氣期能進入,她如果大喇喇出來被人發現,恐怕要被抓去盤問。 確定胡桃死的那一刻,她就有了新的打算:徹底擺脫原來那位胡桃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 以她現在的修為,在修真界過個滋潤日子完全沒問題。 不過,說起原來的胡桃,她就想起李立。說起李立,他們兩也算一塊兒長大、互相扶持,感情很深厚了。知道胡桃死了,他應該會很難過吧。想到這里,她皺眉,要不然,把實情告訴他? 隨即她就否決了。 李立對胡桃似乎有幾分情意,但她么,自來鐵石心腸,雖有感激,卻無愛意。不如趁這個機會斬斷一切,以免徒生煩惱。 想通關節,她心中一陣舒暢,進入這個世界以來,頭一次生出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暢快感。 果然,沒壓力就沒煩惱,有實力就有快樂。 此時的胡桃,煩惱為零,快樂滿值。 在外面瞎溜達了幾個月,把這具身體的能力都測試了一遍之后,胡桃越發滿意。這具身體除了單水靈根,金丹無暇,靈氣精純充裕外,rou身也十分的強悍,可徒手捅破妖獸的肚子,堪比體修。她感嘆,進入這個世界以來的苦逼經歷,終以一具完美身體作為補償。 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準確評估后,胡桃想起一件自己一直很想做的事,就是查探那個尸吭。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任務者,但進入這個世界,進入胡桃的尸體后,卻完全無法和系統聯系上。不知中間出了什么問題。她想回家,就要找到系統。 幾天后,她來到了牛角村。 距他們離開這里,已經過了二十六年。李立筑基后模樣就定在二十歲,而她服下李立尋來的駐顏丹,也保持著年輕的容顏,可凡人的容貌卻敵不過時間的摧殘。當年一起上牛車的小孩們,如今已經長成大叔大媽。至于她的養父李大,當年帶著錢財搬到了城里,后來又娶妻生子,如今過得不錯。 胡桃在村口感慨了一會兒,就朝那座山飛去。 重返修□□七 那座山在牛角山后的的一處谷地中央。這片谷地常年被水淹沒,形成一處湖泊,只在冬季水略淺結成冰面,才能走過去。當年胡桃便是從冰面上走出來。又穿過牛角山,才被李大等人撿回去的。 胡桃在湖邊停了一下。此時正是清晨,湖面水汽露氣氤氳,湖中心的那座山,便繚繞在白蒙蒙的霧氣中,如同什么仙山一般。金丹期修為之下,許多迷惑人心的幻術就失去了效果。而她也終于看清了,這座山的真正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