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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大多數時候,蕭衡和胡桃的相會是兩個人,只偶爾加上李弈白兩兄弟,實在不必介懷。 有時胡桃毫不自知地當著他們的面大膽表白,蕭衡看著李弈白心中黯然,面上還要做出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也會覺得好笑。既然難受,何必非要湊到他們跟前自尋苦頭。他早已提前告知他們,胡桃會來。他們若不想折磨自己,大可以不出現。 蕭衡不會折磨人取樂,見他們受不住,也會主動帶胡桃離開。至于離開后他們是輕松還是不舍,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他可以不介意對方覬覦自己的未婚妻,可一個有廉恥的人,怎會對朋友的女人存心思?丞相家兩位公子,看似光風霽月,骨子里竟也這般齷齪! 沒過多久,蕭衡發現,自己也是一個無恥之人。 李弈白不足為懼,不過李月白就不好說了。 尤其蕭衡被迫放棄胡桃后,這念頭便愈發清晰。 李月白向來只談詩書不涉足官場,胡桃又曾喜歡他,如果如果胡桃能嫁他,倒不失為一個好歸宿。 品貌俱佳,配得上胡桃,身份超然,胡桃若嫁他,三皇子登基后想來也不會對她下手。李月白既有意于胡桃,若娶到她,自然會護她一生平安。 蕭衡知道,李月白是最好的選擇??烧驗槿绱?,他愈發不能忍受。 明明,他才是和胡桃有過婚約的人,是最該名正言順得到胡桃的人,如今卻要把她拱手讓人。 蕭衡早就該割舍,可理智克制不了情感。 周太夫人府上,他再次見到胡桃。 那一巴掌落在他臉上,蕭衡沒有感到痛,可胡桃悲傷痛苦的表情一絲不錯收入他眼底時,蕭衡感到心抽動了一下。 蕭衡無可遏制的想要抱住她、擁有她,與此同時,他突然看清楚一件事:胡桃,原來愛他。 終于確定了這件事,蕭衡便無法再確定之前的決定。 這世上,沒有任何信仰和決定是不能被打破的,只要有足夠的理由。 刻在骨子里的忠君愛國信念從來沒有被動搖過,以后也不會,但蕭衡開始質疑,質疑實現忠君愛國的方式。 他是將士,行兵打仗之時,戰局瞬息萬變,前一秒做出的判斷,在下一秒可能會完全推翻。他的恩師曾告訴他: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王的命令,不一定都是對的,不一定都是有利于國家的。 所以,他也不一定要遵從。 蕭衡心里明白,這個理由并不充分。因為在軍隊里,還有一條鐵律:服從。無論上級的命令對不對,作為下級,他都要毫不猶豫絕對服從。先有秩序,后論對錯。 不過,此時的他需要的不是道理,而是一個合理的借口,讓他遵循自己內心的合理借口。所以,他放大了君命有所不受的重要性和合理性。他的信仰崩塌了一角,只是他還沒意識到。 蕭衡行事一向果決,確定了自己想要什么后,他很快想好了后續的計劃。 太子從來沒有這般失態過。他雙目發紅,手里捏著的紙被揉成一團。他萬萬沒有想到,背地里給自己使絆子的人,竟然是自己最尊敬的父皇。 可證據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你想要什么?太子聲音冷而低,問面前的蕭衡。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投誠,蕭衡給出這么大的誠意,堵上整個鎮國公府,難道會是為了尊敬他? 蕭氏已足夠尊貴,如要再進一步,便只能是異姓王。異姓王這在汶國數百年的歷史中,也是少有的。蕭衡野心足夠大,想染指這個,那他也不是不能給! 蕭衡是個人才,眼下又是關鍵時期,只要他能給,無論什么,他都會給,只為能拉攏蕭衡。 微臣,只求九公主。蕭衡跪下行禮,鄭重說道。 太子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很快收拾好。他走到蕭衡面前,將人扶起,然后溫聲說:蕭將軍為我汶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又有恩于孤。有任何要求,孤都將竭盡全力為你達成,還請放心說罷。他只當蕭衡在試探底線,便主動鼓勵。 蕭衡苦笑:微臣別無所求,只求九公主下嫁,求太子殿下應允。 當真?太子不敢相信。 當真。蕭衡躬身行了一禮,蕭衡所求,唯有九公主。對于政治家來說,這實在算不上什么正經的要求。在提出之前他便猜到太子的反應,可他實在沒有別的要求可提了。 鎮國公府已經足夠尊貴,并且現在的位置對他來說剛剛好。退一步,不美,再進一步,就可能萬劫不復。蕭衡想的很通透,從頭到尾,他都沒想過要別的。 蕭衡自嘲,同時再一次表態:兒女情長便會英雄氣短,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太子終于有些信了,扶起他:既然如此,孤自當助你達成心愿。 蘇音同貴族小姐們賞雪那日,蕭衡見過她一面。 當時他布置好一切,從城外回來,恰巧遇上蘇家出城的馬車。 蘇音從馬車上下來,臉上透出歡喜。一雙美目顧盼生姿,柔軟地注視著他,眼里的愛意擋也擋不住。 蕭衡已經安排好她的結局,心中略感歉疚,此刻便不想同她說話。也沒從馬背上下來,只是居高臨下看著,如往常般淡然。見她穿的有些單薄,便隨口囑咐一句:多穿一些,當心著涼。說完,便驅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