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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沒說話,胡桃看著腳邊幾個廢盤,感到一陣乏力。這里畢竟不是修真世界,她做不到。 幾點了?她問。 快七點。高深說。 我餓了。 高深默默去煮飯。 趁他去煮飯的功夫,胡桃又把思路理了一遍。 這房子里的十個人,如今死了八個,只剩下她和高深活著。這死去的幾人里,司機死在醫生手里,醫生死在中年丈夫手里,而中年丈夫和導游,可能死在某個東西手里,廚師死在高深手里。 中年妻子、小偷、老板是死在誰手里?是廚師,還是那個東西? 如果他們都是被某個東西弄來這里,為什么不全都由那個東西殺掉,而是分別死在不同的人手上?這中間存在什么關系,她沒辦法找出規律。 她其實已經開始懷疑,兇手可能就是已死的廚師,因為廚師死后,她和高深就一直平安無事。但他們在屋外走了很久都沒走出去,分明又是超自然力量所為。 等高深把飯端到面前,胡桃仍然沒能找到一個串聯一切的線索。 她端起碗,搖搖頭,不再想這件事。不管兇手是誰,都沒有意義?,F在擺在他們面前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被困在這棟房子,無法和外界溝通。 這才是她要解決的問題。 吃完飯,她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拿著瓷盤畫陣圖。 高深終于問她:這是什么? 死馬當活馬醫的辦法。胡桃苦笑著回答。 沒用的。高深把她的右手抓到面前看,為了取血花圖,五根手指被咬了個遍,每一根都咬了三四個口。 胡桃把手抽回來,突然說:你能幫我找個紗布或者創可貼嗎?她把手抬起來晃了晃,笑著說,還挺疼的。 等著。高深站起來,去客廳找藥箱。 胡桃看著他走遠,也站起來,眼里閃過一絲光。 致命救贖八 你干什么! 高深拿著幾片創可貼回來,看見胡桃手里拿著一把刀,刀尖上有血。 她的上衣扣子解開,胸衣被拉到一邊,左胸上方有一個鮮紅的口,正不斷往外涌出血。胡桃面前有一個小碗,碗里盛著紅色的血液 胸口被用紗布包扎起來,勉強止住了血。 就試最后一次。胡桃堆著笑臉,討好地請求。因為失血,她的嘴唇泛白,臉色很差。 高深陰沉著面孔,黑眸在瞬間翻涌出無數種情緒,里面飽含的情感太復雜,翻騰的太快,胡桃還沒來得及看清,便被他掩下。 他猛地轉身,走出廚房。 客廳里傳來一陣桌椅板凳摔倒的聲音,顯然有人正在瘋狂地砸東西。 胡桃聽了幾秒,便不再理會。盤腿坐下閉目調息,再睜眼,雙目已平靜無波,精神專注無比。 食指指尖在碗里沾了血,提腕將陣圖在胸中勾勒一遍,當指尖落在白色的瓷盤上,已是胸有成竹,一氣呵成。 當最后一筆勾出,胡桃提起手指,盤上的陣圖圓融無比。此時,她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波動 一粒雪白的米被放在鏡面上,再眨眼,已顫巍巍地立起。 成了! 高深! 客廳里,高深頹然坐在地上,聽到有人叫他,便循聲望去。 胡桃衣服上血漬刺目,手里端著一個盤子,正一臉興奮地叫他。她的模樣還是一樣,受了幾天折騰,她身上臟兮兮的,整個人憔悴不堪。 可不知怎么的,高深突然覺得她不一樣了。她的精神、氣質似乎透出一種絕俗的超脫感。 胡桃帶著喜悅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來,然后牽住他的手,說:我帶你出去。 她眼里的光芒太耀眼,充滿著希望,讓高深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他不知道胡桃從哪里學來的畫符驅邪,他根本不相信這些,可既然她想試,那他就讓她試。時間已經不多,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這么瞎折騰,總比死氣沉沉好。 胡桃一手托著陣盤,一手牽著高深,像上一次那樣,從客廳走到門口,然后穿過院子,走出這棟房子。 此時陽光亮眼而不灼人,天空晴朗,有朵朵白云點綴。遠處的玉龍雪山倒映在水中,美的像畫。 他們沿著堤壩走了十幾分鐘,回頭再看,民宿還在那個位置,沒有遠離一分。 于是胡桃找了塊平地站定,咬破食指,將血滴到陣眼那個鏡片上。 一滴、兩滴、三滴 血落在鏡片上,沒有堆積,而是飛快滲透。 鏡片上浮出一層淡淡的銀白色光芒,像水面的漣漪一般層層疊疊往外擴散。盤中的紅豆和綠豆突然齊齊豎起,極速顫動 咔嚓! 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空氣中突然蕩起一陣漣漪。 眨眼之間,胡桃覺得陽光似乎更亮,好像給照片加了調亮效果。明亮的陽光灑到臉上,她感到一點點刺痛云貴高原的陽光應有的灼熱。 無比真實的溫度告訴她,成功了。 接下來,他們只要花幾十分鐘走到前面的村子,要么報警等待警察救援,要么直接借村民的交通工具到市區,就能擺脫這個地方,很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