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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柄古樸優雅,劍身亮若秋水,那把名字稍顯柔弱的長劍剛一出鞘, 許微知就察覺到了周圍似有若無的冷冽寒意。 那是一種能滲透到骨髓里的寒涼,隨著溫度的降低,他甚至能看到賽場周圍不斷蔓延攀爬的白色霜花。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危險,白衣少年手中的卻邪猛地一顫,被手上傳來的熱意驚醒,許微知這才發覺方才所見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沒有霜花、沒有寒氣, 黑發少年單手握緊劍柄, 犀利的攻勢已經迫在眉睫。 靈巧地向后一閃,白衣少年靠著柔軟的腰肢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擊, 反手回刺,卻邪周身的白光明亮得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真是麻煩,知道卻邪對自己的體質十分克制,陸淮閃身避過,心里琢磨著自己硬抗一劍而后速戰速決的可能。 除了閻酒,他不想為任何人或事束手束腳,與其避其鋒芒處處退讓,倒不如直接讓自己這個魔頭臟了那把劍。 況且只有自己重傷得勝,才不會讓玄誠子那老頭起更大的疑心。 打定主意,陸淮便在見招拆招的過程中等待著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因得兩人都是劍修,是故除了兩劍相撞時摩擦出的些微火花外,這場比斗并沒有任何吸人眼球的花哨之處。 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如疾風驟雨般愈發密集,臺上兩人的身形越閃越快,到最后幾乎只剩下了一白一灰兩道弧光。 就是現在! 乍然找到對方一處破綻,許微知心下一喜,當即運轉靈力向陸淮的左肩刺去。 劍隨意動、氣機鎖定,此等家傳秘法,元嬰之下避無可避。 然而,就在卻邪劍尖堪堪刺破對方的衣物之時,那黑發少年忽地一個回身,竟是以一種玄奧至極卻又似□□控的身法躲過了這一劍。 叮! 好似撞上了什么堅硬的物件,卻邪劍上傳回的力道讓許微知虎口發麻、并體會到了一種火燒般的灼痛。 那是什么東西再次留意到陸淮手上的指環,許微知噔噔倒退兩步,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那成功躲閃的黑發少年也滿臉錯愕,似乎完全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 壓住怒氣刻意逼出一口鮮血,陸淮飛身上前,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之前一劍刺透了許微知的肩膀。 你我兩清。 拋下一句只有彼此才能聽清的低語,黑發少年毫不猶豫地將寒蟬抽回,任由噴灑的血液濺了自己滿身。 豎子爾敢! 見自家愛徒受傷,那高臺上的布衣老者再顧不得什么臉面規矩,隔空一掌便狠狠打向了那個站在場地中央的少年。 那一掌氣勢磅礴,仿佛夾雜了毀天滅地般的可怖威壓,來不及躲閃回避,看臺周圍的小輩紛紛失了鎮定,不受控制地半跪在了地上。 透明的結界如紙糊一般應聲而裂,被合體修士氣機鎖定的少年倔強地挺直脊背,毫不畏懼地抬劍以對。 好了,左手一拂,坐在首位一直沒出聲的中年男子輕描淡寫地將布衣老者的攻擊消弭無形,小輩們的比試,我們這群老頭子就不要再插手。 可是 沒有可是,擺手打斷布衣老者的說辭,中年男子語氣強硬的不容拒絕,門派大比生死不論,藥一,九霄道宗丟不起這個臉面。 渡劫期修士的威壓如山岳一般施加在自己身上,布衣老者心有不甘,卻也不能真正違背宗主的命令。 我會派最好的醫修去給微知療傷,見老者坐回原位不再鬧事,中年男子神色略緩,又適時地送上了一顆甜棗,至于丹藥這修真界怕是再找不出一個比你更強的煉丹師,近日又有一批上好的靈藥入庫,你大可帶著微知前去轉轉。 話已至此,布衣老者也不好再多做糾纏,知道宗主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而放棄一個修劍的好苗子,藥一心有憤憤,卻也不得不咽下了那口郁結的惡氣。 言則短書則長,待高臺上的兩人達成共識,時間也不過剛剛過了幾瞬,沒有在意臺下的喧鬧與身邊落敗的對手,陸淮神色凝重,滿心滿眼都是左手指環上那道細小的劃痕。 閻酒受傷了。 為了救他,對方用自己的化身擋下了卻邪的劍刃。 陸淮,很好。就在藥一心疼地將自家經脈受損陷入昏迷的徒弟抱走之時,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忽然飛身而下,緩緩步行至少年的面前 陸淮,你可愿做我玄誠子座下的親傳弟子 全場靜默,任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能因為一場門派大比而得到這樣堪稱天上掉餡餅的機遇。 那可是玄誠子,正道領袖中的第一人,只要處在對方的庇佑之下,這世間便有無數修士凡人上趕著巴結。 更何況對方是現存唯一的渡劫大能,若是能得到玄誠子的指點,渡劫飛升之事怕是也不會再如想象中的那樣遙遠。 想透其中的關竅與好處,一時間,臺下所有弟子看向陸淮的目光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或是火熱。 可誰能料到,就在道場眾人都等待著對方跪地拜師的一刻,那身著灰色雜役服的少年卻突然出乎所有人預料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