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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內門和外門的區別,悄悄用魔氣卷起陸淮寬大的袖口向外張望,林果表示自己并沒有找到主角受的身影。 許微知是九霄長老的親傳弟子, 一襲白衣無論在哪里都極為惹眼。 沉默地走到灰服弟子的后排站好,這一世并未刻意與人結交的陸淮沒有讓自己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仿若水融大海, 男孩巧妙地將自己隱藏進了一群竊竊私語的孩童之中。 陣法旁的沙漏不斷流逝, 穿著一身白衣的主角受氣喘吁吁,終于在時間截止前的最后一秒趕到了現場。 察覺到自家徒弟的目光向許微知那邊移去,林果不掩好奇地詢問:[怎么淮兒早先認得他] 近來對方日日都與自己呆在一起, 若是陸淮果真與許微知相識,那也應當是在自己從禁地脫困之前。 搖了搖頭,尚未學會神識溝通的男孩用動作表示著自己的否定,看不見對方此刻的表情,林果也因此忽略了陸淮眼中的復雜。 許微知,就是對方那毫不留情的當胸一劍, 才讓自己在死后重回到了過去。 時辰已到, 睜開緊閉許久的雙眼,站在陣法左側的老者捋了捋胡須, 模樣看上去竟還有幾分慈祥,瀚海小秘境已開,還望諸位多加小心。 沒想到一山長老說話也會這么客氣,在場所有小輩都恭敬地抱拳回禮稱是,用自己外門弟子的身份牌做引,陸淮按順序站在那陣法之上,白光一閃便被丟進了秘境。 時空挪移的倒錯感傳來,還未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陸淮便發覺自己被人抱住在地上滾了幾圈。 那邊的藥草有毒。不悅地皺了皺眉,用身體當了男孩人形rou墊的青年側頭看向遠處那片長著倒刺的艷麗植物。 他的修為在進入秘境后便被隱約壓制在了金丹期,除了用這種不優雅的方法就地滾開,林果一時還真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決方式。 安靜地趴在對方懷里,發現青年修為大減的陸淮握了握拳,第一次感覺對方并不再是想象中的那么遙不可及。 來都來了,還要賴在為師的懷里不肯起嗎輕笑一聲,紅衣青年用神識掃過附近的區域,都是些練氣期的小鬼,淮兒莫要與他們多做糾纏。 手腳并用地從對方懷中爬起,陸淮瞳色幽深地看著青年再次化作一縷紅煙纏上自己的指間,手掌還殘留著對方偏高的體溫,陸淮蜷了蜷手指,只覺得那里火燎似的地發燙。 自從那日撒謊騙得留在青年身邊安睡的權利后,他就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簡單地將對方看作師尊。 他曾經也做過一陣兒九霄宗主最看重的愛徒,心智早已成熟的陸淮清楚地明白,他對青年微妙的感覺并非出自所謂感激或是尊敬。 定了定心神,陸淮甩掉腦中紛亂的思緒,迅速確定了自己現在所處的方位,腦海里對這秘境的構造一清二楚,陸淮看似在無意義地閑逛,實則卻一點點接近了寒蟬所在的位置。 那是上輩子陪他最久的一把佩劍,當年他被兇獸所傷跌落深潭,幾乎耗盡半條性命才得到那把單手劍的承認。 師尊,下面似乎有什么在呼喚我。 站在上一世跌落的崖邊,陸淮甚至能回憶起那時自己孤注一擲的決絕與絕望,撫了撫手上的指環,男孩低聲發問,眉宇間好似盈滿了渴求與困惑。 這就是名劍與命定之人的共鳴嗎暗暗感慨一聲,正愁著怎么將寒蟬送到對方手里的林果松了口氣,而后幻化出身形抱緊了對方:有感覺那就跳吧。 噗通 山間的寒風在兩人的耳邊呼嘯而過,用不上幾秒的功夫,被護在懷中的陸淮便和青年一同重重地砸進了水里。 寒涼刺骨,看似平靜的潭水似有千斤重力,壓得兩人只能順著水流的方向不斷向下,知道通過一個潭底的漩渦后便是藏劍的寶地,林果主動卸去了反抗的力道,只留了一層魔氣護住兩人不會受傷。 除開跳崖墜入,這崖底的寒潭再沒有其他入口,若非如此,林果也不想讓自己來上一場這么精彩刺激的跳水運動。 神識引路,所有隱秘的路徑都無處可藏,待兩人從漩渦中爬出上岸,青年身上滴水未沾,眉心的火紋卻無端暗淡了幾分。 師尊不舒服嗎上前一步,陸淮的聲音里透著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緊張。 無妨,摸了摸對方的發頂,青年看向不遠處那扇半掩的石門,接下來的路,就要靠淮兒自己走了。 他雖疼惜陸淮,卻也并不想將對方養廢,事關本命佩劍,無論要面對多少艱難險阻,他也只能放手讓陸淮自己去闖。 陸淮明白。低低應聲,男孩的語氣里聽不出一絲畏懼。 等等,不放心地叫住對方,林果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一枚早就準備好的玉符交到了陸淮手中,不可強求,切忌魯莽,若是遇到了無法應對的情況就捏碎玉符,為師會第一時間趕到你的身邊。 [你現在可真像一個cao心幼崽的老媽子,]嘎嘎怪笑了兩聲,許久沒有出來透氣的零十一望著陸淮的背影安慰道,[寒蟬屬于陸淮,這是原著設定好的因果,只要你不出手干預,它就一定會落到陸淮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