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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爺的話,今日陛下很是乏累,是故從太極殿歸來沐浴后便早早睡下了。 睡下了玩味地挑起眉梢,趙崇擺了擺手:都退下吧,今夜除了喜德喜順,清晏殿無需任何宮人當值。 是。點頭應聲,管事大宮女謹慎地行了一禮,之后便帶著清晏殿所有值夜的宮人齊齊退下。 雕花的宮門看似緊閉,實則卻是稍稍用力便能推開的輕掩,意料之中地發現宮門未曾上鎖,趙崇示意喜德喜順留在門外,自己則是邁入殿內將宮門內部的插銷反手合上。 事已至此,他可不想讓到手的獵物因為后悔害怕而成功出逃。 和在門外所見相同,清晏殿內光線昏暗,甚至連蠟燭都沒有點上一根,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水汽和龍涎香,似是剛剛才有人在屏風后洗過澡。 借著窗外朦朧的月色,早已在行軍中習慣夜視的趙崇刻意放重腳步,一路無磕無碰地走到了內間。 明明可以貓一般輕巧無息,可男人偏偏要弄出點步步緊逼的聲響嚇唬寢殿內的青年,趙崇此人性格上的惡劣,從這樣的小事上便可見一斑。 皓月皎皎,明黃龍塌上有被子攏成了不大的一團,不緊不慢地走至榻前坐下,趙崇隨手捻起幾縷散落在被子外面的青絲:醒著 無人應聲,男人也不惱,帶著薄繭的大手順著被子外的線條緩緩向下,似是不適應這樣過于親密的接觸,躲在被子里的青年克制許久,終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愉悅地輕笑出聲,趙崇拉開青年頭頂處的被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不知是因為憋氣還是因為羞惱而暈開一層緋色的臉頰。 安兒不覺得悶嗎 根本沒有和男人閑聊的心思,避無可避,青年干脆自暴自棄地滾出被子,上刑場一樣閉眼直楞楞地躺在了龍塌里側。 被子下的青年只穿了一襲歷代帝王專屬的明黃里衣,細軟柔滑的料子凌亂地堆積,更襯出對方留露在外的肌膚白皙勝雪。 過來。不滿于青年這樣敷衍的態度,趙崇倚在床頭,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 一動不動,青年就像屏蔽了外界所有的信號,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中,壓下心頭莫名的不適,趙崇沉著聲音開口:記得嗎同樣的話本王不想說第二次、更不會說第三次。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陛下就該走好你選擇的那條路。 如果陛下真的不甘愿,本王也不會多做勉強,深諳與人談判的技巧,趙崇欲擒故縱地起身,今日之事就當本王從未提過,夜色已深,陛下還是早些安歇吧。 別走。 衣袖被人不輕不重地拽住,趙崇眼底閃過一絲不出所料的笑意,面上卻還是那副冷漠無情的不悅模樣。 我愿意,拽著袖子的手指慢慢收緊,青年不知是在安撫男人還是在說服自己,朕愿意。 無論再怎么沒有天賦、無論再怎么對爭權奪利沒有興趣,身為凌家子孫,他都不能讓凌家的江山葬送在自己手里。 看著男人順著自己手中的力道再次坐下,僅著里衣的青年無師自通地湊上前,垂著眸蜻蜓點水般地碰了碰男人的唇角。 青澀僵硬,還充斥著一股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的不甘愿,這本該是一個并不美妙的吻,但趙崇卻偏生愛極了對方那份矛盾而又掙扎的美麗。 察覺到自己的衣袖快要被緊張的青年生生撕下,趙崇好笑地拍了拍對方的拳頭,然后將它掰開搭在了自己肩上。 翻身覆下,猛虎終于叼住了心儀獵物無害且毫無防備的咽喉,秋夜的微風適時拂過,吹散了寢殿深處所有引人遐思的響動。 * 被臉頰上微微的癢意所擾,腰酸背痛且折騰了一整夜的林果睜開眼,差點就因為被擾清夢的惱意崩了人設。 醒了自然地打了個招呼,趙崇表情平靜得仿佛剛才那故意把人吵醒的動作根本與他無關,本想讓你再多睡一會兒,但想到今日還有早朝,想必安兒也不愿就此錯過。 又困又累還要演戲的林果:不,我愿意錯過,求你再讓我睡一會。 然而,吐槽是輕松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一秒進入戲精狀態,林果冷淡地起身,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留給對方。 不過他衣衫不整,松散領口露出來的鎖骨上還遍布著點點嫣紅的痕跡,再加上那被咬破的薄唇,饒是趙崇因得對方的冷臉壓了一口氣,他也無法真正地對著青年發火。 就是這樣兩相對比后的反差,反而讓趙崇更懷念起昨夜青年失神無意中對自己展現的親密與依賴。 昨夜你哭了,抬手捏住青年的下巴,趙崇將對方的臉輕輕轉向自己,跟本王在一起就這么讓你覺得不堪 他不會承認,在昨夜撫到青年眼角的那滴淚時,比起憤怒或是欲|望,他心頭最先涌現的居然是一種說不清緣由的心疼。 深覺自己下巴總有一天會被捏碎的林果:我要說我是爽的你信嗎 拉住自己腦內脫韁的思緒,青年默默移開目光,算是無聲地回避了這個兩人心知肚明的問題。 本王從不會因為別人的眼淚而心軟,氣急反笑,趙崇用手指重重拂過青年迤邐勾人的眼尾,陛下在臣榻上哭泣的樣子很美,如果不是存心勾引,下次陛下最好還是少流些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