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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可能變了,雖然他們沒有直說到底發生什么。風聽劍取到的密信也攤開,里面只有寥寥兩字酬金。這是在向他們要酬金來了。 孫遲羽冷笑:不愧是商人,還沒幫著找到幕后黑手就急著討債了。 他們付出了什么就還他們什么風聽疑惑,繼續往外取東西。 一個精明的商人當然不會這樣做,但他二人不是,且他們還不能吸引來苜蓿更多的注意。 裝傻 裝傻。 那么就逃。 等風聽把二十八宿幾封一模一樣的密信擺在桌面上時,二人仍然沒有看出里面的奧妙。只見風聽解開了纏著自己右手的紗布,露出里面的疤。這個疤已經好了好一段時間,但風聽一直拿紗布裹住,孫遲羽也從來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才會讓風聽如此忌憚,現在看到了反而更加疑惑。 風聽隨手在傷口上劃了一下,紅色的血沁出來,周邊的皮膚也紅彤彤一片。 傷口處的血滴在密信上,果然漸漸起了反應,孫遲羽見風聽臉色慘白,本想伸手攙扶,卻忽見從密信之上竄出一只小型金色異獸,正是獬豸模樣,咆哮著沖風聽撞去。 這一切發生極快,還沒等孫遲羽擋住獬豸,那只小神獸就在風聽面前爆開,化作一團金色煙霧。而風聽沒有來得及防御,整團煙霧都從他的眼耳口鼻鉆進去,一時疼痛難忍,好像生生被人拉扯開眼皮子,又往自己五官里灌東西。 而孫遲羽,只能被風聽用劍擋在一步之外,眼睜睜地看著風聽跌跌撞撞地進了房,反鎖自己。 風聽一定有什么事情。 孫遲羽不好說是不是風聽終于想起自己為何來到此地的目的,他只能撿起掉在地上的密信仔細研究。 被風聽用血或者別的什么破解的密信上依然還是畫了一朵扶?;?,又在右下角小小寫了一個名字心月狐這是二十八宿心月狐的那一張。 而文字部分由原先的三月廿十,東三百里,月出變成了短短三字檐上獸。 檐上獸,仙人引路,龍鳳隨之,獅子、天馬、海馬、狻猊、押魚、獬豸、斗牛、行什次第而行。 這是人間的東西,在修者眼中,不過是上古天地靈物的變種而已,怎么會流傳到魔界之中 而且獸世并未穩定,倘若是某些心懷歹意之人溜進獸世,說不定又得處理一個世界的叛亂。 再者,魔修集齊這些神獸的血脈又是為了什么難不成還想建造宮殿魔修不會那么閑得慌。 師兄 孫遲羽從自己的世界中脫離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風聽叫自己,聲音虛弱,面色慘白。 你到底是怎么了孫遲羽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丹藥喂風聽吃了,嘮叨道:你不是以前的石頭身,而是人族。又看了面色慘白的風聽一眼:身為人族,你難道六十年了還沒有發現人的脆弱。 記憶恢復一部分的風聽的確是經常忘記自己所處之地,總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只沒有心的石獅子。 那我原來的身體呢風聽,或者說謝至,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但孫遲羽并不能給他答案。孫遲羽畢竟是誤打誤撞進入這個世界的,自己是為何出現在那處山崖下還是個未解之謎。 這兩個人就是這樣帶著滿身的未解之謎上路,然后撞上越來越多的謎團。 先不想這些,你是怎么拿到這些東西的孫遲羽拿著手中的兩份密信,坐在風聽旁邊的桌子上看風聽,手肘撐著雙膝,壓低了身體看。風聽的呼吸顯然還沒從剛才的虛弱中緩過來,有些呆滯地目光漸漸往上,最終對上一臉認真的孫遲羽。 孫遲羽所說,顯然不是兩封信如何來的,而是在他打坐的這些日子里遇到了什么。 三日前。 你還要回去一趟風家嗎 風聽轉身盯著山腳那處小屋子,搖了搖頭,讓他們以為我是風聽的轉世也好,是風聽的兄弟也罷,都無所謂。無所謂幾個字,聽起來也許有些冷酷,但這是現在的風聽能夠做出的最好的回應,至少是照他的腦子來說。 孫遲羽看他一會兒,忽然笑道:我們都不是什么聰明人。 留了東西沒孫遲羽轉身時問。 留了,應該能保他們余生平安。 那就好,接下來,就忘記他們。 嗯。 話音一落,二人抽出手中的劍,揮手斬滅蜂擁而至的魔。 這些魔只是不成形的霧氣,追尋他們身上的令牌而來。二人從群魔的圍攻之中殺出,一路奔至群山谷底,終于在那處找到了孫遲羽出去這幾日找到的獵物。那魔修看見孫遲羽同另一個人飛馳而來,滿身殺氣,看上去十分像是來取他人頭的。 那魔修往后退了一些,但總是被繩子扯住,四周還趴滿了各種猛獸,時不時沖他呲個牙、咧個嘴什么的。 風聽出劍,只見白光閃過,正好扎進魔修背后的大樹上。 魔修周身陣光一閃,破裂之聲想起,那禁錮魔修聲音的政法頃刻化為烏有。 三十年前,是誰叫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