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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孫遲羽拍拍他學生的肩膀,這還沒到一半呢。 驛站只是棲腳的地方,而繁忙的公/務/員在永遠都有下一封信要送。 你不愛他。對面的職員遞過來的名片上印著這么幾個字,他訝然,只是拍拍腦袋再看時,什么都沒有了。 律師還在濤濤不覺,而他腦子里只留下了他們事務所的名字花葉。 這是多么女氣的一個名字,但確是他現在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事務所,哪怕這里面只有一個正式律師。 我想和公司解約,但是 他開口,嗓音被煙草禍害得過分沙啞。 但是對面的小職員似乎沒有聽他解釋的打算,一直在滔滔不絕,等到他一忍再忍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卻突然啞然無聲,盯著他,或者說是他的背后,干巴巴地擠出幾個字:具體官司,請直接聯系葉律師。 老板好!我這就去打印您要的文件。小職員嗖地站起,九十度鞠躬,頗為好笑,才急匆匆地跑進了文印室。 他回頭,看見一個穿著棕色風衣的男人笑意盈盈地看著小職員,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就朝他點了點頭:葉先生,是嗎 男人的聲音很沉穩,帶著一種讓灰塵都沉靜下來的魔力。 他愣愣點頭。 您稍等,我去請葉律師下來。 他這才知道律師事務所樓上就是律師的家。 不過為什么律師不是老板 他無從得知,只見男人走到一半忽然回頭:葉先生要不去樓上坐一會兒喝杯茶 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回過神時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而棕色風衣進了書房之后,另一名穿著毛衣的男人匆匆地出來,路過了他時點了個頭,直沖臥室去。 那大概就是葉律師。 只是一眼,他便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他盯著臥室,腦袋里思緒萬千,如果他沒有觀察出錯,這應該是這里唯一的一間臥室,而棕色風衣的態度,顯然也是這里的主人。 只是兩三秒的時間,被煙酒侵蝕的他還是整理好了思緒,等男人穿著西裝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平靜地注視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過對方更為年輕,也不比他憔悴。 棕色風衣端上茶葉的時候,黑色西裝已經向他伸出手。 那人說道:你好,我叫葉思朝。 middot; 在我之后,世界就不會被重置了。而這次的時空的亂流還要持續幾天,大的情況不會出,只是我和想暮還要在這里滯留幾天。那個葉思朝說,他呆呆地聽著,不可思議只是在一開始沖刷了他整個靈魂,而現在,就是浪潮過后的空白。 廚房里棕色風衣的男人已經在叫朝哥,他面前的葉思朝道了個抱歉,走到廚房里去翻找他隨手亂放的東西。 而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茶杯里的白氣一縷一縷散在空中。 你說,我們的靈魂靈魂是同一個嗎能夠在同一時空經緯存在,能夠這樣相安無事。 劇本直到唐逢久死亡結束,而在此之前、宿主離開之后,世界的走向不會有大的變化。對面的葉思朝似乎不愿意直視他的眼睛,的確,有誰愿意盯著一雙充滿怨忿的眼睛呢 那你們又是如何來到這里的呢這個世界的葉思朝終于顫聲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實葉思朝也不清楚前因后果,可能只是這個世界的葉思朝的怨氣太大了,大到足夠可以影響這個世界的走向,甚至是威脅到主角生命的存在。 而至于為何他會清楚主角、劇本這樣的詞,大概是孫醫生離開前的饋贈吧 你先想好了,如果你確定要脫離公司,我可以竭盡全力替你打贏這場官司,要回你應有的一切,不惜任何代價。 錢呢 這個世界的錢我沒用。他只是想替所有混混沌沌的自己打個官司,要回自己應有的公平。 這個世界的葉思朝一臉恍惚地出了事務所,葉思朝站在窗前看這下面,心中無端生出一股悲涼,就和下面形單影只的葉思朝一樣。 怎么了 愛人遞上一杯溫咖啡,花想暮泡的咖啡是他唯一肯喝的苦味,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象征。 沒想到第一單單子就是自己。 所以你真的不收錢我們已經在這里待了兩年吧 兩年不短了。 葉思朝挑眉:怎么,你還養不起我不成 花想暮自然是抱著他笑個不停。 但愿這個世界的葉思朝也可以找到一個可以依賴的人。 middot; 這個世界的葉思朝再來時眼角掛了傷,整個人身上掛了三五條彩帶似的,有些喜慶的凄慘。 葉思朝倒是真的覺得這是一件喜慶的事,不為別的,就為這個世界的葉思朝想清了。葉思朝連夜趕工,不出一個星期,就完成了從一審到監獄的全套服務,為他的對手準備的,也算是葉大律師五六年來最大的特色。 而就在這個世界的葉思朝準備上訴的前一天,一位不速之客摸上了他們律師事務所。這個世界的葉思朝為了方便,取代了原來不靠譜的小文員,在事務所一樓住下了,一連十來天沒有回過那個除了唐逢久以外還有三個男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