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反派第一好[快穿]、快穿之女配的品德、大佬畫風清奇[快穿]、快穿之說出你的心愿、反派她可愛迷人[快穿]、我當孟婆這些年、攻成偽受[快穿]、他聽到愛人在和系統討論怎么攻略他、冥王去哪兒了、病名為愛[快穿]
棕□□咪的頭像上綴著一個紅色的小圓球,被堆在最上頭。 手機里所有人的名字都是備注全的,比如某某部門某人,比如某某某,就像現在貓咪頭像的這個人。 唐逢久。 他的發小。 對方白色框里仍然是一句:你真的不去上面都是差不多的對話。 他隨手打出一個真字,輸入法已經將的不去顯示在下面。 最后還是按掉了這一次拒絕。 然后他又將自己埋進被子。 腦門上已經起了溫度,迷迷糊糊中想到明天公司上下就全該知道了有名的工作狂人終于輸給了冬天無處不在的小兵低溫。 然后他就人事不知了。 再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已是半夜,肚子里咕嚕咕嚕早就在造反,葉思朝爬起來隨便泡了杯燕麥片,淡得比開水還過分的燕麥片將舌頭里所有的滋味都沖下去。 老城區晚上還算是安靜的,偏冷,隨手打開暖黃的燈,還是冷的。他捧著燕麥片坐到沙發上,右手邊就是最近取材來的一篇報道的資料。 手指才撥開資料的右下角,他愣了神,猶豫再三,還是先撥給唐逢久嘮叨一句。 就是他這么反反復復的關心總讓對方誤以為自己還有希望。 但這個城市里他的從小到大的朋友只有這么一個,他不管誰管 唐逢久又總是那么天真,外表看著強硬,卻從來沒有獨立過。 搞得他總像是個老媽子,未老先衰, 按前幾天說的,此時正該在他們公司的年會上。前幾天唐逢久來他家邀請他參加一個小型慶生派對,出于他們目前的尷尬狀態,他并未答應。 你不去那我 你去不去不關我事,我去不去也不關你事。他當時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唐逢久的話。一般這個時候唐逢久會說我去有什么意思呢葉思朝想不清為什么唐逢久要將自己活動的意思都與他聯系起來。 那時候,他補充道:你的lsquo;意思rsquo;難道我付了錢買了他當時看見唐逢久的雙目中涌起一股倔強,相處二十多年來,他怎么會不清楚唐逢久這是打定主意不會去了。 他越是希望唐逢久去,唐逢久越是要反著來。 那么同日的日程大概就只有公司的慶功宴了。 葉思朝連撥三四次,短短的一段《分手快樂》倒是重復了十來遍。最后在冬日的冷寂中,葉思朝打了個激靈,瞥一眼墻上指向十一點五分的鐘表,還是選擇了放棄。 這是一個好現象,說明唐逢久開始把葉思朝丟出他的世界。 灌了大半杯燕麥片,余下的咽一口都是一種折磨。他將杯子遞到左手,右手順過桌上的資料放在腿上查看,時不時灌一口燕麥片。他就是那種就算難受也要將東西吃完的人,可以說是有點自虐傾向。 時間在冬天也凝固得很快,總有那么一大塊的時間從他身上磨過去,其余的也是冰涼的流水,就比如睡覺的時間,又比如工作的時間。 而閑下來,就是撞到了冰。 難熬。 葉思朝將手中這個校園暴力案過了一遍。 這個案子可以說相對比較特殊,特殊在施|暴者簡直就不像是施|暴者。案子里的被告人既不是校霸也不是混混,成績還處于中上水平,可以說沒有沒有理由與受害人對上。 然而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受害人仍然處于昏迷之中,取證相當難以進行,社會對這一類事件可以說是零容忍,輿論所有矛頭都指向被告人。最終判決定在半個月后,公司的新人在跟進這個案子時幾次發表了對像被告人這一類自視清高、骨頭里不知道爛成什么樣的社會渣滓表示了憤恨,全然忘了他們上頭還有一個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高嶺之花編輯。 或者說那個新人就是這么說給他聽的。 葉思朝不是不清楚記者跑斷腿的新聞卻被編輯撤下的憤恨,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背后碎嘴。 然而他就是掌握了生殺大權,他就是高不可攀。 誰都不知道他在私下里會關注茶水間的咖啡機漏了電,會清楚哪個女記者在哪些日子不方便,也會特意在這些日子讓人家少跑幾趟而熬夜一次性將稿子里的錯挑完只是人家會以為這是找茬。 葉思朝冷臉慣了,是小時候從家里帶來的毛病。 聽見那個記者抱怨之后,他順手搜了一下相關資料,又順手打印出來,整天無事可做也要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楚州大學復印件上幾個字攫住他的目光,腦子里劃過一個名字,那人正是楚州大學的副教授,興許可以幫下忙。 手機已有些冰涼,握在手中他才發現自己沒有開空調,而且還只穿了一件襯衫。 手指有些僵硬地劃到全部通話的最上頭,標著花想暮的號碼下一連串的通話。貌似這只手機除了和公司里的人聯系就是和花想暮了 觸及聯系人后通話界面沒跳出來多久,這個通話在還沒來得及完全放出音樂時就被接起。 電光火石之間,他腦袋里的路已經從報道轉到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上,比如:比上次又快了些,明天沒課要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