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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暗無天日,期間阿云藥效過后醒來,發現自己不僅僅是被關在了密室里,身上還被栓了幾條胳膊粗的鎖鏈,被關起來的這些日子,老道士也回來過幾次,但每次都是用銀針將她弄暈后才離開了,其他時間則是之前那個給她送藥的老婆婆每日給她送飯。 聽聞袁信身死后之后,她活著的意志本來就沒剩多少了,這會兒被關起來,也沒什么太大的情緒,最多不過是一死,也沒什么可怕的。 如此反復幾次,老道士終于不走了,他看著奄奄一息的阿云,呵呵冷笑著說:三年了,我終于將材料都湊齊了,今天就可以動手了,我找了數年的人,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出現了,哈哈哈,蘇云,遇到老夫是你的不幸,也是你的幸運,因為我可以讓你永生不滅! 老道士說完這些,一枚鋼針直接從阿云頭頂百會xue刺了進去,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已經暈了過去。 白萱看到這一幕,明顯的哆嗦了一下,十分感同身受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半晌,才喃喃的說:這也太狠了吧! 一直站在白萱身邊的解青諳也不由的一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阿云的記憶又換了,這回她還是被關在密室中,老道士也依舊在她面前:呦,還有意識,這都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了,你怎么還清醒這,真難對付啊,不過我就喜歡這種有挑戰的東西,等我把你做成了一個活尸后,我就是天下無敵了,哈哈哈 說完,他又從旁邊拿起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給她灌了下去。 接下來,又是一個片段,阿云拎著長劍切瓜砍菜似的在前面砍人,老道士則拎著銅鈴在后面稀里嘩啦的搖著。 等到阿云將前面的人悉數斬盡之時,老道士的鈴鐺聲也停止了。 既然咱們能看到這,說明阿云的現在還是有一絲意識的,你看,她殺完人后明顯的掙扎了一下,是不是想擺脫這個控制?白萱問解青諳。 解青諳點了點頭:是,那道士也明顯的發現了,你看他......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鈴鐺聲,他們眼前又換了一個場景,這是一個大宅內,女眷已經全部死亡,而男子則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阿云渾身是血,眼珠一動不動的看向前方,好似這里的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解青諳戳了戳白萱:你看她的劍,在顫抖。 白萱點了點頭,繼續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其中一個男子跪爬在道士面前不住的哀求,道士看著腳邊這人,猙獰一笑: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最杰出的作品,阿云,交給你了! 鈴聲響處,阿云提劍就上,三下五除二的解決這一院子的人。 如此反復數十個場景,這老道士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這么多仇家,反正在阿云的這些零零散散的記憶里,她都充當一個殺人工具,不停的在斬殺各種人,當然,也有不是殺人的記憶,一般這類記憶都是老道士讓她去懸崖峭壁上采藥,等她帶著藥和傷一起回來后,老道士又像一個十分溫柔長者,拉過她的手,細心的為她上藥。 不殺人或不采藥的時候,她一般就坐在那一動不動,好似一個木頭樁子。 一段一段的記憶走馬燈似的閃過,阿云捂著頭,痛苦的在地上掙扎,三花顫了顫胡子:這姑娘,還真慘,她接下來要去干什么? 白萱搖頭,示意它繼續看,阿云離開了老道士住處,出來后,才發現這里就是一個荒廢了多年的道觀,里面除了他們二人外,在沒有任何人了,之前那個老婆婆也不知去向。 阿云忍著頭疼,走出了道觀,一把火將這里燒了個干凈,連同她痛苦的回憶也一并燒了個徹底。 她在山間亂走一通,終于走到了市集,市集中的人們看見她走躲著走,原因是她走路十分不穩當,常年猶如行尸走rou般的活著,使她的身體十分的不靈便。 阿云見所有人都躲著她,也不惱,徑自向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就是袁信常年駐軍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走幾天,她終于能和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和平相處了,然而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她發現自己不會說話了。 又行走是數天,她聽著過往的行人的發音,終于能磕磕絆絆的說出幾個字了,好在此時已經是太平年月了,很多好心人看著她一個單身女子,都有意無意的照顧一二,這一路倒也沒發生什么大事,雖說現在不打仗了,但這世間也從來不缺那些心地歹毒之人,她在臨近邊關之時,還是碰到了幾個強盜,不過都被她解決了。 越快到邊關,她就越緊張,十分怕聽到什么關于袁信不好的消息,但她顯然是想多了,打聽了一路,所有的人都說沒聽過這個名字,當她說到袁信是大將軍時,眾人都笑了,他們告訴阿云,現在的大將軍名叫顧云飛,而袁信這倆字,他們從來都沒聽說過。 一時間,阿云有點懵,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在街上轉了一圈,終于逮到了一個人,然后劈頭蓋臉的就問今年的日期。 被捉住袖子那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她,好在此人還是有問必答,等他說出年月后,阿云就直接傻了,怪不得沒人知道袁信這個名字,此時的年月,距當初已有三百年的光陰,別說是袁信了,就讓他們將自己家的祖宗往上倒騰三輩,也未必說的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