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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凡:大汗,請! 營帳中眾人紛紛舉杯,一時間,馬屁之聲不絕于耳。 阿云在外面聽的極是氣憤,她的手已經握住了腰間的長刀,但只是捏了一會兒,又放開了,她悄悄的后退,準備回去向袁信報信,就在這時,她腳下不知道踩了什么東西,咔嚓一聲,驚動了帳內眾人。 阿云吃驚,轉身就跑,這時她已經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身份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跑。 奈何天不遂人愿,她最終還是被生擒了,程不凡看著阿云哈哈大笑,對著一個服侍華貴的人道:大汗,這丫頭就是袁信身邊那人,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有了這丫頭,不管那袁信是不是裝病,他都該露面了,哈哈哈 那個被程不凡稱之為大汗的男人也哈哈大笑,笑罷,他命人將阿云壓了下去,她被關在營中已經五日了,期間程不凡也來看過他,說了一些無關痛癢廢話。 直到第七日的頭上,她被綁在一輛戰車上,押上了前線,推到了兩軍陣前,那傳信的士兵扯著嗓子大喊:袁信,你認識這個人吧,她叫蘇云,跟了你也有幾年了,你要是識相,就乖乖的到這來領死,興許我們大汗一高興就放了這丫頭,你要是不出來,三天以后,就這丫頭的死期! 對面的眾將官大吃一驚,譚尚命人飛報袁信,而他自己則在那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前去報信的傳令兵回來,譚尚伸著脖子向后張望,沒有袁信的身影,他一把拽住士兵的領子:袁大將軍呢,他怎么沒來! 傳令兵跪在那哆哆嗦嗦:將軍,將軍說,他們要殺便殺! 譚尚一腳踢開了他,飛身上馬,直接來到兩軍陣前,手拿著馬鞭一指道:呔,對面的蠻族人聽著,你要敢傷她一個汗毛,我必踏平你北蠻眾部! 哈哈哈,北蠻大汗騎在馬背上大笑,伸手點道:譚尚,你給我聽好了,袁信要是三天不出來領死,你們就等著給這姑娘收尸吧,我收拾不了袁信,難道還收拾不了這一個小女子嗎! 譚尚驅馬上前,想要救下阿云,奈何他往前一沖,就有無數的士兵沖上前來擋住他的去路,譚尚干著急,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在陣前拉著馬韁繩轉了好幾圈,終于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了。 阿云被綁在車上,十分的難受,她不知道袁信那邊發生了什么,只能瞪著眼,向對面張望。 如此一天后,北蠻人在兩軍陣前搭起了一個五米高的臺子,當阿云被押上了高臺后,他們就將梯子撤了,下面還放了無數的干柴,想來是期限一到就要燒死她。 阿云已經兩天兩夜水米未進了,要不是有繩子綁著,早就癱在地上起不來。 第二天的傍晚,北蠻人又在陣前叫陣,他們哈哈大笑,還象征性的點起了最外圍的干柴。 阿云被嗆的頭昏腦脹,恍惚間就看到了她死去的父親。 即使北蠻人罵的在兇,做的在絕,袁信的軍營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到了半夜,阿云望著天空的星星,忽然自言自語起來,不多時,她似乎出現了幻覺,好像袁信就站在面前。 阿云自嘲一笑:都要死的人了,做什么又讓我看見了他,在這樣,我會舍不得死的。 舍不得死就別死,你別聲張,我來救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阿云大吃一驚,以為自己發昏了,她喃喃的說:幻覺還不夠么,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別說廢話了,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幻覺,緊接著,一口濃郁的烈酒就灌進了阿云的嘴里,嗆的她直咳嗽。 阿云的神智漸漸回攏,驟然發現眼前不是幻覺,她一笑,嘴角就開裂了。 袁信給她解開了繩子,半抱著她就走,高臺的另一邊是譚尚,他正伸著脖子在下面接應,眼看袁信帶著人出現在上面,他飛快的打著手勢,意思他們動作快點。 袁信順著他剛才上來的繩子溜了下去,就在這時,北蠻人忽然發現了他們,也不知道哪來的一只長箭,直接就射斷了栓著二人的繩子,袁信抱著她,從五米的高臺上摔了下來。 落地的一瞬間,袁信用身子護著了她,而自己也就此昏迷不醒。 阿云大驚,摸向袁信的身體,一片濕潤之感頓時讓她炸了毛,她伸出手借著火光一看,滿手盡是血跡。 袁將軍,袁將軍,將軍,袁信她抱著昏過去的袁信撕心裂肺的大叫。 第21章 杯中忘川(8) 按照常理說,一個在戰場上來去自如、身經百戰的大將軍,斷不會被這區區五米的高度摔的人事不省,可事實就是這樣,袁信不僅是摔的昏迷不醒,還流了好多血。 譚尚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想要過來援救,奈何他們已經被北蠻人隔開了,這次他們是以救人為主,所以并未帶來很多的人,按照原本的計劃,一部分人負責引開北蠻守衛,而袁信則去救人,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岔子,引開北蠻守衛的那部分人并沒有完成任務。 阿云不僅要留意攻擊她的士兵,還要時不時的照看一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袁信,折騰的左支右絀,絲毫沒有閑暇去管別人,而跟隨袁信前來搭救阿云的眾人也是各自手忙腳亂的應付圍上來的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