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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何出此言蕭靈隱問道。 你夜游時,若去猜了燈謎,遇到了個姓林名盛的士子,萬萬不要和此人多說幾句話,只遠遠地離開便是了。阮流珠輕聲道。 蕭靈隱皺眉,難道面前這娘子如同那老鬼一般。 阮流珠又道:我要走了,愿君高中,青云直上。 蕭靈隱未曾勸阻,只見這位小娘子轉身快步走了幾步,身子一頓,又折了回來,轉身遠遠說了一句蕭郎,你若在朝中,千萬要記得帝心難測,萬萬不可照著帝王真正屬意的來。你能依托的,反而是宰輔。至于大皇子,他是福薄之人,亦不可過分依托。切記切記! 說完,阮流珠急匆匆地走了,家中女使依舊在等著她。 她這般前來,實在是忍不住。 在這燈節處,她等了許久,尋了許久,終是發現這人。 她怕,怕那人。 關于朝堂,她知道的雖不多,但關于眼前這人相關的,卻是經常牢記在心。 她知道關于這人和那位日后登上皇位號稱元興帝的三皇子,是在元宵燈節上相遇結識的。 她又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她只能說都是因為這張臉。 指甲輕輕拂過自己這張從小被稱贊到大的面孔,涼涼一笑。 她還記得呢當時她居住在城外,每每擔心受怕,怕那人過來。 巍巍皇權,她又怎么能反抗。 而那人,許是不在意自己的,想要的看上的不過是自己身體,其余的,又有什么。 他低聲寬慰,偶爾嬌寵,時常從宮中過來自己這里,甚至硬生生給她在城中置了房屋,高興時對自己曾經的事情細細講給她聽,關于那人和蕭靈隱的事情便是這么聽來的。 或許她只是一個依仗他的弱女子,翻不出他的掌心,他才總是講著那些朝廷上的荒唐事情。 有時候,她又嗤笑自己,為什么遲遲不去死,而是茍活于世。 到最后,還是這個自己曾有過念想的未來大晉權臣,解救了自己。 她也知道那時候朝中眾人在這個權臣死后,怎樣瞬速地將支持他跟隨他的大臣紛紛斥為黨羽 ,通通發配到偏遠的州,病的病,亡的亡。 那朝中的jian臣,擁立小皇帝,搜刮民膏,草菅人命,貪圖享樂,以權謀私。 她便這樣冷眼看著,只等著自己去了。 可沒想到,不過幾年,京城就破了。 夏兵臨城,皇帝和臣子紛紛想逃竄,結局究竟如何,她也不知。 忽而憶起年少時在宮中時和大皇子生母相處時的場景,唉,她又嘆了口氣。 那是個好女人,可惜可惜。 她未曾想過爭寵,更未曾想過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 太子,東宮,儲君,對于別人是夢寐以求,可是對于大皇子,她這個溫順柔弱的丈夫,多半是情非得已,順勢而為,難以退卻。 當初太子病逝,生母聞之,痛哭暈厥,她立于一旁,亦是感傷落淚。 丈夫是她的倚靠,是她一生的歸宿。 可是,對于這個宮中不受寵的妃嬪來說,那是她唯一的骨rou,是她此生的寄托。 后來,這位jiejie便病了,瘋瘋癲癲地總是說都是太子之位害了他,都是太子之位害了他。。 阮流珠在床前照顧她,聽著她的話,怎能不難受。 后來,這位jiejie又說流珠,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悔,我恨,恨沒以命相求,換得我兒性命。若是我兒不是太子,不當這個太子,他便不會去了。 我好悔,悔當初沒有去求皇上,如若舍去了我這番性命,皇上也便不會立他為太子了。那些大臣不過是拿著我兒當個靶子,皇上素來因我緣故,不喜我兒,那太子,又哪是他能做的上的。 聽到這里時,阮流珠隱隱知曉當初自己被選為太子妃的原因。 她祖上確實是跟隨晉朝開國之君打過江山,只是后來迅速沒落。到她父親這一代,已是走商路多年,經營尚可,在京城中置了好幾家大商鋪,頗為富有。 她中選,不過是帝王妥協下的怨氣。 忽的想到前些日子,父親早年間入仕途交好的好友,來到家中時的談話。 大皇子生母去了,那位jiejie去了。 大皇子并沒有被立為太子,而是為母守孝去了。 阮流珠一愣,停下步伐,望著洶涌的人群,她早該想到的。 熱鬧的街市,繁盛的燈品,卻抵不住她心中的悲涼。 那位jiejie,應是自己了斷了吧! 如若不這樣,又怎么堵得住那些臣子的悠悠眾口。 百行孝為先,為盡孝道,這些朝廷大臣也能消停一會兒,讓那個溫和愛畫的男人獨自享受幾番清靜。 只是,他受得住嗎 雖為夫妻不過兩年,她早已知那個男人是個重情人。 你說,那娘子是不是和你一樣若你是我,那她蕭靈隱望著波流不息的河水,低低嘆說道。 蕭子瑜雖不能控制身體,但也是旁觀這一切。 他不知道原來也有人和他一樣回到了過去,也不怪乎,如今的發展和曾經他經歷的相差甚遠。 那女子,他自是認識的。 甚至,她眼中的情意,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