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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也感受到肚子內空空如也,倒也沒再多說些什么,只道:那就來碗插rou面吧。 小廝一聽,暗自想到這位客官定是川蜀之地。 小廝剛想離去,男子卻叫住了他,一連問了不少的問題,關于送他過來的馬車和人。 他問的十分細致,小廝又有些害怕他的氣勢,只能不斷地回憶。 這一問一答,就已過了不少時間,男子才放灰衣小廝離去。 離去前,灰衣小廝還是提醒了一句。 這位公子,小底見您衣服帶濕,估計是淋了雨水,桌上已備了衣衫,公子還是速速換上吧,如今天氣變得快,也容易受涼。 待小廝離去后,男子撫摸著袖口處的濕潤,看向一旁小桌上備好的白衫,便換上了。 換好衣衫,坐在床邊的他,俊朗文雅的臉卻面無表情,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他是記得的,這一年他原本是帶著自小跟隨著自己的書童一路上京趕考,帶著恩師的推薦和一位朋友幫忙寫的拜帖。 只可惜行到一半路途,書童卷走了他的行李和銀兩,還想把他迷倒,丟到河里。 幸得他察覺有幾分不對勁,江邊水急洶涌,他識得幾分水性,又正逢漁翁路過,救了他一命。 丟了文書的他一路跋涉來到京城,又遇大雨,四肢無力,暈倒在地,待醒來時已是寺廟之中,幽幽佛音縈繞于耳尖。 可是這一次,卻是被人所救。 按小廝所言的種種細節,推及今年發生的事情,他對救他之人已有猜測。 若不出意外,應是皇子。 只是,倒是有些奇怪,按照自己的記憶這一年應是沒發生過什么大事情。 待小廝回來后,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插rou面,出聲說道:公子,你的面好了 只是坐在床邊的公子卻仿佛換了個人一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全身上下竟是讀書人的風骨和品性。 就連說話也變得輕聲和氣,絲毫不見之前問話時的強硬和威嚴。 倒是謙謙君子,溫雅厚重的感覺尤其之重。 只聽得猶坐在床邊的男子問道,是何人送我至此處 灰衣小廝心中只一陣的糊涂,連忙問道,公子,之前才和你解釋了不少時間 你又忘了說完,灰衣小廝急忙看了看坐在床邊,換好一身白色圓領瀾衫的書生。 小廝抬頭一看,書生的劍眉微皺著,神色倒有幾分深沉和疑惑,似乎是在思考。 蕭靈隱,字子瑜,川地柳州人士。 生于當地二等江卿,赫赫有名的蕭氏家族。 但并非為蕭氏主家,而是三房子弟,父母在他幼年間曾外出為官,卻年紀輕輕因兵亂而去。 只留他年紀小小,寄養在長房。 他自小聰明伶俐,在詩書一道上頗有靈氣,頗受祖父看中,年紀小小就在柳州城內揚名,后又被當地大儒看中,收作弟子。 這次進京趕考,恩師本并不允許,希望他再多讀幾年書,沉淀積累一些。 他卻不愿,只希望高中,早日進入官途。 他并不想待在那個家中,嫉妒自己的長房大哥,待自己不咸不淡的伯父伯母。 如果高中,入官途,若名次好自然能通判一州。 按照慣例,通判一州是萬萬不會在考生的出生地的。 而他所在的三房,只余他一人,他在哪,家便在哪,既然這樣,還不如上京趕考,早日為官。 公子,你可知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那灰衣小廝問道。 蕭靈隱一聽,頗有幾分納悶,但還是出聲道,應是永平五年六月初三。 這就對了!小廝聽了后,連忙答道。 蕭靈隱又接著詢問了幾句,才讓小廝離開。 旅舍的客房內雖然光線不是很好,但收拾的平整干凈。窗外的細雨依舊連綿不絕,打在枝葉上,帶起幾分輕鳴。 小桌子上的插rou面熱氣騰騰,那明明是自己最不喜歡的面。這是他家鄉的特色面,他自小是吃厭了的,自十五歲后極力避免,可是小廝卻說自己親口要了這碗面。 蕭靈隱理了理思緒,心頭只覺一陣荒唐。 自己怎么會像小廝所說的那樣 又想到救了自己又贈了銀兩的貴人,只覺一陣慶幸。 雖早知世人艱險,這一路走來,他卻是沒想到陪伴自己多年,信任無比的書童卻是如此對待自己;又嘆世間多好人,自己這一路長途跋涉,若不是多人相助,哪里來得到這京都。 殿下,到了。馬車緩緩停下,馬車外的青衣內侍連忙提醒道。 聞言,原在馬車內閉目的何安睜開雙眼,那眼中突然就帶著幾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絲,一貫冷靜的雙眸也有幾分蕭索之意。 這一次,他匆匆趕回京城,是為這副身體的生母服喪。 當今陛下共有四子三女,這副身體乃宮女所生,為大皇子,素來不被看中。 當朝皇帝本是郡王之子,后應當時文宗無子,只得另選宗祠之子,選來選去就選到了當朝圣皇帝,年不過十八,便草草被大臣們擁護著坐上了這皇位。 有著老干精明的大臣輔佐,加之自身也有幾分聰慧,倒也還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