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亦因為急跳的心而發出咚咚的聲響,震的她耳朵疼的厲害,“我頭暈,你莫要轉了!” “公主是不是吃醋了?” “是是是!” 燕寒時這才停下轉動,親在了她紅撲撲的臉蛋上,惹得女人瞪了他一眼。 懷中的女人是他藏在心中許久,一直不敢觸碰的存在,亦是他日夜想念、轉輾反側的人,如今終于將她抱在懷中,心中大喜。 “公主不只在我心中,你亦是這九州最好的女子?!?/br> 男人雙目熠熠,直盯著女人看,將她看的臉頰緋紅,又大笑起來,“公主吃醋我雖然歡喜,可只這一次便夠了。我歡喜公主,不只是說說而已,用你們漢人的話說便是想和公主‘白頭偕老’,其他的女子皆比不上公主,公主也不必因為他們而傷心、難過,亦不要不信任我對你的愛?!?/br> 李嬌早已臉頰緋紅,男人的目光深情又認真,她問道:“那你以前就沒有對她動過心嗎?” 燕寒時又親她一下,笑道:“我小時連活下來都難,哪里有功夫去談情說愛。我小時姒蘭月對我確實很好,可她與姒太后是親人,我便不會與她親近,但她畢竟對我有恩,是以我免了她父親的死罪,如此,倒也是還清了?!?/br> 他細看了李嬌的神色,想起那日在門外偷聽到的她與左靜姝的談話,便補充道,“公主要相信我,亦要相信自己,公主足夠使我迷戀一輩子,且我也只歡喜過公主一人?!?/br> 李嬌心中自然相信燕寒時所言,但她還是瞪他一眼,伸手扯住他額前彎曲的卷發,把男人拽的呲牙咧嘴,逗的她笑了好幾聲。 “都是騙人的鬼話!” “公主不信我?” 燕寒時低頭,親了她一下,又親一下,李嬌伸手去擋,卻被男人單手桎梏住,只親的她面色赤紅,尤其是聽到旁邊宮人的輕笑聲。 “我信你!” 王宮中充滿了燕寒時的大笑聲,亦有李嬌的嗔怒。宮人們亦識趣的退了下去。 當日,大王求/愛于公主的話便傳遍了整個王宮,此話亦被相邦聽去。 他之前只以為李嬌是個禍國魅君的妖女,可后來發現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公主不僅不是妖女,她根本就是燕國的神女下凡。 燕寒時本令他頭疼至極,只知征戰、對內暴虐統治,可自李嬌來后,他竟收斂不少,不僅如此,竟還主動關心民生疾苦,令他欣慰不已。 是以,當他聽到大王心儀之人是李國公主后,這才一拍腦袋...... 李嬌身為王室公主,再沒有比她身份再尊貴的,且她還是個為百姓著想的人,且不說之前的傳言,便是這次她勸燕寒時做的一番事,就足夠相邦對她改觀。 ——再沒有比李嬌更適合當燕國王夫人的人了。 第56章 大結局 夏日炎炎, 塘里荷花碧葉相映。 自疫病一過,燕國又先后頒布了法令,來燕的人越來越多, 不少人在平陽城定居。 燕國的人口也越發的壯大。 燕寒時見窗外的天色甚好,便想帶李嬌去逛平陽城。 小時在李國王宮見她時,小姑娘總是穿的明麗,像是正在閃著光的小太陽,將他整個人都照亮了。 現下的李嬌成了大姑娘, 卻再未見她穿過明麗顏色的衣裳, 總是一身淺青色的衣裳, 雖穿在她身上亦好看的很, 可燕寒時總覺得缺了什么。 “你帶我出來做甚?” 李嬌用團扇擋住臉頰。她和燕寒時正喬裝走在平陽城中,周圍皆是人來人往的商人及住戶,貨郎身前的籮筐里的東西更是千奇百怪。 但李嬌對這些東西并不敢興趣,只覺得日頭曬得厲害, “咱們......” 李嬌剛想說回宮去吧?,F下這個天氣,正適合躺在矮塌上休憩,舒服的很, 誰要出來曬這大日頭啊。 可燕寒時卻走到一貨郎攤前, 板上擺滿了女兒家的小物件, 他拿起一枝雕花的銀簪,簪頭是一朵仿真的玫瑰,鮮紅艷麗。 “這簪子正配您家的夫人呢!” 燕寒時笑看了李嬌一眼, 探身上前,小聲道:“夫人喜歡嗎?” 李嬌嗔他一眼。 男人今日穿一身月白錦袍,衣襟如往常一般大開這,如今他脖頸上的紅繩倒是沒有半分的遮掩, 任那顆乳白色的牙齒露在外面。 他臉上的笑意明晃晃的,直映入她的眼底,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李嬌將頭低下,“你給我插上?!?/br> 她出門只挽了個簡單的發髻,頭上也并無任何的配飾,即使素著臉蛋,仍讓燕寒時移不開眼睛。 女人的頭發烏黑柔軟,燕寒時并不敢用大力,生怕將她給戳痛了,“要不,還是你自己來吧?!?/br> “不行,就得你弄?!崩顙蓳u搖頭。 他失笑了一聲,便彎下腰,仔細打量她的發髻,這才將簪子插上。 李嬌的五官本就生的好看,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正斜插在發髻上,真真是人比花嬌。 本就勾的男人移不開目光,現下燕寒時只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拴在李嬌的身上。 他將女人耳側的碎發順了下,低聲道:“夫人真美!” “誰是你家夫人?莫要亂認!” 貨郎見二人如膠似漆,也笑道:“郎君與夫人真像是話本子上寫的那樣,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燕寒時喜歡他那一句天生一對,又從腰間掏了銀子遞給貨郎,笑道:“有眼光,這賞你的!” 貨郎連連道謝,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他們二人剛要走,街道上忽然沖出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大刀直逼向李嬌。 “小心!” 燕寒時立時將李嬌攬在懷中,提起腰間的大刀便去擋。隱在他身后的暗衛亦沖了出來。 “大王,大王沒事吧?” 燕寒時捂住胳膊上的傷口,嗤笑道:“一點小傷而已!速速將他們拿下!” “公主可嚇到了?”燕寒時一面與刺客打殺,一面關心懷中的李嬌。 見李嬌搖了搖頭,心這才放了下去。 那群刺客的目的并不是燕寒時,見李嬌被護了起來,讓他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這才不甘心的離開。 燕寒時心中憤怒,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殺死。但凡是來刺殺他的,都不至于讓他心中這般憤怒。 他緊了緊雙臂,聽李嬌嗔了他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看她,“弄疼你了?” 李嬌搖搖頭,“無事,”她伸手指了指街道的角落處,“那人可是姒蘭月?她可一直跟在你身后呢?!?/br> 自出宮以后她便察覺到了,方才在貨郎攤前這才看清楚原來那人是姒蘭月。 燕寒時聽李嬌提起姒蘭月來,皺了下眉頭。 他本來是把姒蘭月當成小時的恩人,實在沒想到她竟會喜歡上自己,可他只會喜歡公主,不如就讓她斷了念想,免得讓公主知道了不舒服。 他本是當做沒看到的,但沒想到李嬌也注意到了,“不用管她,”他將受傷的胳膊湊到李嬌的面前,“公主,我受傷了!” 方才還大喊著沒事的人,這下倒是喊開疼了,李嬌笑他一聲。 “大王,您傷到沒有?”姒蘭月匆匆跑來,目露擔憂的看著燕寒時。 男人立馬收斂了外露的情緒,只沉著臉道:“我無事,公主,咱們回宮吧?” 姒蘭月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李嬌的身上,連帶方才看到的景象,都像是一把利刃,正一下下割在她的心上。 她見過的大王,從來都是一人蜷縮在陰暗的角落,不與人說話,暴躁又孤獨,便是她,即使整日跟在他的身后與他說話,也得不到他半句回應。 此前,她一直認為他本就是這個性子,可原是人不是他喜歡的人罷了。 大王與李嬌在一處,像個尋常的男子般,對著心愛的姑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舉動又都是愛護,生怕人流會沖撞了李嬌,就連他的笑容亦是明媚。 原來,大王笑起來是這般好看,可惜,這是她今日第一次見,或許.....也是最后一次。 姒蘭月道:“公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燕寒時方要拒絕,便被李嬌暗地推了一把,他只得后退幾步。 “你這......”李嬌看他與自己的距離不過半臂而已,無奈一笑,“周圍都是暗衛,你大可放心。不許跟過來哦?!?/br> 她提步,與姒蘭月走到了一旁。 “蘭月姑娘要與我說什么話?” “公主你放心,那日是我癡心妄想了,”姒蘭月低頭,神色哀泣,“我只是想與公主說一句,大王他從小過的一直很苦,我能看出來,他是真心喜歡公主,雖然我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但還是想拜托公主,好好對他,大王他,其實是個很害怕孤單的人?!?/br> 她又從荷包里拿出一紙藥方,“大王素有頭疾的毛病,這是我為他求的藥方,他若是再疼,勞煩公主交給醫工,大王喝下去,或有大益......” 李嬌知道姒蘭月是好心,亦知道她心里歡喜燕寒時,可是喜歡這件事情本就是雙向的,而姒蘭月如今在她面前所做的事情,只會讓李嬌心中不舒服。 燕寒時自始至終,只屬于她一個人,可姒蘭月卻來她面前,用一副很了解燕寒時的口吻來告訴她,如何對男人好...... 李嬌在心中冷哼一番,待她說完,只將藥方接過來,“勞煩蘭月姑娘費心了,只是大王現下也用不上這藥方了,我在他面前時,大王的頭疾再沒有犯過呢?!?/br> 她笑了一聲,“至于蘭月姑娘說大王此前的日子過得苦,要對他好自然是應該的,你也不用提醒我?!?/br> 姒蘭月心中著急,“我不是那個意思......” “姑娘不必解釋,我都懂,”李嬌回頭看一眼男人,他立馬舉起手臂朝她揮舞,將李嬌逗的壞心情瞬間消失,她無視姒蘭月失落的表情,只道:“大王還在等我呢,我先走了?!?/br> “她與你說了什么?”燕寒時著急的很,實際小時的事情他都快要忘記了,生怕姒蘭月再三言兩語將公主惹得不理她了,那可真是太冤枉了! 李嬌笑他,“你急什么啊,心虛了?” “怎、怎會?!公主莫要誣陷人!” 他大呼一聲,而后見李嬌臉上并沒有生氣,這才將心放了下去,握上她的手,道:“咱們回宮吧?!?/br> 方才的刺客一事,將他的好心情都弄沒了。這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若是他沒在公主的身邊,這可怎辦? 他不由得想,往后公主去哪里,他定要跟著,不然,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 “這是怎么回事?” “這片桃花林好好的,大王為何下令全都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