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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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攔住, 越聞星只好抬頭, 對上他的目光, 沒好氣地開口。 哪怕已經過去整整一天,她那口氣還是消不掉。 賀沉言低頭看她, 傍晚六點的天光稍稍暗下來,別墅群靜謐而沉穩的佇立著,躁熱的晚風撲起她的裙擺, 越聞星紅著臉,眼神倔強地看著他,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可愛又撩人。 他忍不住抬手,屈指輕輕掃了下她的臉蛋,觸到的肌膚柔軟細膩,“賀太太,還在害羞啊?!?/br> 被戳中心思一般,越聞星更惱,轉身負氣就要走,賀沉言抓住她的手腕,無奈哄道:“我說錯了,是我害羞行不行?” 越聞星瞪著他,氣消了一點點,她蠕動嘴唇,悠悠吐出一句話:“害羞的人不配坐專車回去?!?/br> 賀沉言遷就她,“那我們一起打車?!?/br> 坐在副駕駛的寧峻:“......” 有錢人真會玩。 最終,越聞星還是沒忍下心讓這位身價過億的賀總,紆尊降貴去路邊打車,和來時一樣,回去的時候,她也是一言不發看著窗外,以沉默作為抗議。 晚餐,賀沉言兌現承諾,帶她去新開的那家日料店。 工作日的晚間,這里的人格外多。 等了一會,兩人才由專門的服務人員領路去包廂。 日式榻榻米的隔間,關上拉門,外面嘈雜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 為了哄她高興,賀沉言把點菜的權利讓給她。 越聞星也不手軟,資本主義吸血鬼,能宰一頓是一頓。 店里的招牌菜點了幾個,主食挑上一兩樣,加上最貴的兩盤海鮮拼盤刺身,她將菜單遞給服務員的時候,心里那口氣總算暢快了不少。 “夠了?”賀沉言用毛巾擦干手,為她倒了一杯苦蕎茶。 越聞星捧著茶杯抿了一口,實話道:“點太多兩個人吃不完?!?/br> 反正那兩盤刺身就夠他出點血了。 賀沉言笑笑,不置可否,又拿過她面前的熱毛巾,攤開,“把手給我?!?/br> 她邊掏手機,邊將左手遞過去。 溫熱的觸感覆上,賀沉言眉目溫柔,手法輕緩地為她擦拭干凈,不經意間觸碰到手腕,細密的刺痛傳來,越聞星不由得縮了下。 “疼嗎?”他眉心一擰,低聲問。 越聞星搖搖頭,隨口想個理由遮掩過去,“不疼,毛巾有點涼了?!?/br> 賀沉言叫侍者換一塊,過了會,隨著熱毛巾一起放在越聞星面前的,還有快鋪了滿桌的日式餐點。 林林種種,光是海鮮刺身就擺了兩大盆。 “......” 她剛才點了這么多嗎? 賀沉言看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化,斂住笑意,作勢拿起筷子,“吃吧?!?/br> 越聞星:“......” 她看著就快飽了好嗎? 這怎么吃得完啊。 幾塊生魚片下肚,她根本沒嘗出什么味道,腦子里亂哄哄的。 反正丟人都丟到家了,秉承著不浪費食物的想法,她軟著聲音問對面正斯斯文文吃壽司的某人:“...這、么、多,可以打包嗎?” 賀沉言放下筷子,換侍者進來。 越聞星也不客氣,拿了最邊上兩個一看就很占肚子的主食,又挑了另一盆兩個人都沒動過的海鮮刺身,“麻煩你,通通包起來?!?/br> 侍者將打包的食物撤下,桌上的東西瞬間就少了一半。 她松了口氣,開始填飽肚子。 一來二去,也忘了之前還在跟賀沉言生氣的事,知道他胃不好,盡量將那些生冷的食物夾到自己碗里,把養胃的海鮮粥移到他面前。 糾結來去,她發現自己點的差不多都是海鮮刺身一類,能暖胃的品種也沒幾個,這才開始后悔。 吃到一半,越聞星咬著筷子再次翻開菜單,蹙著眉尋摸著菜品。 大概是熬湯養成的習慣,她現在下意識地反應就能知道那些食材是補身子的,適宜多吃,哪些食材這個時節不適應吃。 然而日料店不像其他本土酒店,能挑選的食物少之又少,基本都是按照套餐搭配好的。 越聞星的目光在菜單上游走。 對面的男人已經放下筷子,將她杯子里空了的茶水添上一點。 半晌,賀沉言發覺她仍專注于菜單,終于問道:“還想吃點什么?” “我給你看看有沒有——” 話音戛然而止。 越聞星想起來自己目前應該還是在生氣的狀態,她后知后覺立刻將菜單一合,若無其事面無表情地對上他的視線:“不用了我吃飽了就隨便看看?!?/br> 賀沉言一雙眸子如鷹般犀利,識破她的心思之后,但笑不語。 - 歐洲分公司的事務處理得差不多,賀沉言迎來了難得的休假時間。 畫作集的工作提上日程,越聞星不間斷地往工作室跑,托賀沉言的福,早晚有專車接送,倒也不算辛苦。 除了左手有時候畫到一半,隱約會傳來刺痛。 這點讓越聞星有些擔心,這幾周,去威廉的診療室也勤快了點。 梁域已經將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她這里,可萬萬不能出差錯。 這周末,越聞星剛從威廉的診所下來,接到消息稱因為別墅區電路調整,工作室閉門休假一天。 她只好讓陳伯掉頭回家。 進門的時候,賀沉言正坐在客廳看新聞。 客廳電視的屏幕對著玄關這邊,越聞星換鞋的時候,抬眼就能看見。屏幕最下方寫著——“昭華實業繼承人與覆云集團總裁疑似婚變?!?/br> “......” 畫面上一位女性的樣貌被打了馬賽克,越聞星走過去,掃過她鎖骨上的那條項鏈,心里隱隱猜到是誰。 ——“半個月前,有人拍到你曾進出覆云集團總裁賀沉言入住的酒店,請問事情屬實嗎?” 電視上女人的聲線經過處理,但明顯聽得出來,她的回答很鎮定:“是我,但我只是按照上司吩咐給賀總送文件的...” 賀沉言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在女人繼續開口說下一句話之前,他把電視關了。 越聞星不知道這個時候,怎么會在本地新聞上曝出這種事情。 而且主持人的措辭和新聞標題,都極富誘導傾向。 昭華和覆云集團的聯姻已經過去很久,這種幾乎每天都會發生的新聞,為什么無端又被挑至風口浪尖了呢。 想了想,她覺得只有一個可能。 “賀坤最近找過你嗎?” 賀沉言明顯也想到這一層,站在落地窗前問她。 “沒有?!痹铰勑菗u頭。 事實上,自從上次她將傅悅逼走之后,賀坤不僅什么動作都沒有,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未曾打過來。 按理說,他應該已經從傅悅那里得知了一切。 只要稍微想想,賀坤就能猜到,她上次的話全都是謊言。 “你最近還是不要出門了?!?/br> 賀沉言面對院外負身而立,在她這個角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越聞星能夠聽出他話音里的緊繃感。 “怎么,難道他還會殺人滅口不成?” 她的一句玩笑話,讓賀沉言的側臉線條更加僵硬。 越聞星站起來,只依稀辨認得清玻璃窗上的那抹倒影,他的眼神肅殺而冷厲,交握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緊,似在忍耐著什么。 忽而,他的視線經過玻璃窗和她對上。 賀沉言閉了下眼,音色低沉冰冷:“他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br> - 因為賀沉言的一句話,越聞星將畫室挪到了家里。 白天,她窩在書房畫畫,賀沉言就在會客室辦公;晚上,她去影音室看電影,賀沉言就去書房查會資料。 除了不出門,日子過得不算糟糕。 相反的,兩個人獨處的時間越來越多。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后,越聞星去廚房拿冰敷袋,又切了盤水果,打算同往常一般鉆進影音室。 路過客廳的時候,賀沉言正將一通工作電話掛斷。 彼時已過黃昏,天色將晚。 他坐在別墅外的庭院里,身影在草坪上拉成一個長長的影子,側臉痩削冷毅,被柔光鍍了一層溫和的絨邊。 目光遠眺,層疊的山巒盡頭,如水彩般的晚霞由深及淺,在幕藍的天色下緩慢暈開。 如至畫中。 越聞星鬼使神差將手里的東西放在茶幾上,雙手分別比個八字,連成一個照相機的方框。 就這么定定的看了幾秒鐘。 過了會,她輕聲趿著拖鞋飛快跑回書房,拿了簡易的速寫板,就在剛才那個地方席地而坐。 提筆作畫間,筆下的主人公在如畫般的景致里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