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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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言挑眉,將人拉了回來,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她,“我不在這一周,過得如何?” 越聞星任他抱著,低垂著眼,嘴唇紅潤,一張小臉白皙細嫩,發絲軟軟的垂在額頭上,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她想了想,才說:“賀總有佳人在側,何必管我過得好不好?!?/br> 這話是在故意刺探他。 “吃醋了?”賀沉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睜開眼,“看著我,是不是吃醋了?!?/br> 越聞星撞上他深邃的眸光。 一下子,心臟跳動頻率加快。 她回神,意識到自己剛才胡言亂語了什么,立刻推開他,“我吃什么醋,賀總不要自作多情?!?/br> 賀沉言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就算我自作多情。你先去換衣服,晚上有飯局,和我一起去?!?/br> “我不去?!痹铰勑前涯羌в衅渌藲馕兜拇笠?,脫下來還給他,“讓你的新秘書陪你去?!?/br> 越聞星踩著拖鞋上樓,被賀沉言在樓底下叫?。骸斑€說沒有吃醋?!?/br> 他解開領帶,領口的扣子打開兩顆,修長的腿交疊,在襯衫布料的包裹下,窄腰處若隱若現的肌rou線條引人遐想。 難怪容易招蜂引蝶。 越聞星懶得和他爭辯,“你趕緊走吧,把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扔在一邊,弄不好別人還以為是我善妒容不得人?!?/br> 賀沉言指尖一頓,抬眼瞧她,神色斂下來,“你說什么?” “賀總,結婚前就說好的,我們倆不干涉,你想換多少女人當情人我管不著。只是有一點,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男人?!?/br> 越聞星手撐著欄桿,索性把話說開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賀沉言眼底的光線沉到極點,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站在越聞星的方向,幾乎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周不見,看來賀太太對這段婚姻有了新的理解?!辟R沉言語氣冷淡,再無半分剛才的影子。 沒待她再開口。 他拿了外套匆匆出門,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下,“這幾天公司忙,我住酒店?!?/br> “嘭——” 門被帶上。 越聞星手上的力道倏然卸下,癱坐在樓梯邊,懊惱地抿了抿唇。 她剛剛到底在干嘛啊。 - 一連幾天下來,賀沉言說到做到,幾乎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越聞星在空空如也房子里,和那幅用七百萬拍來的《雪落春山圖》大眼瞪小眼。 同學聚會那天,所有的對話像一根針一樣扎進她的腦海里。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每個字。 六年前,被醫生宣判時那瞬間的震驚和恐慌席卷而來。她將自己關在儲藏室里,縮在一個角落,眼神空洞的盯著某一處。 一坐就是一整天。 三天后,油米未進的她聽見大門傳來一聲門鈴響,越聞星撐著墻壁站起來,挪到門口,郵遞員將諾大一個包裹遞給她,“您好,快遞請簽收?!?/br> 是陳歡從哈市給她寄來的特產。 越聞星道了謝,簽字的時候,被門外陡然吹過的熱浪一撲,雙腿瞬間失去了知覺,只覺得眼前一暗。 什么都看不見了。 第14章 14顆星 越聞星在醫院病房里醒過來。 那位好心的快遞員,在她暈倒之后,立刻叫了120。醫生檢查后的結果沒什么大礙,就是幾天不吃不喝,加上心氣郁結,身體吃不消,脫水嚴重。 越聞星動動手指,感受到冰冷的吊針扎在血管里,目光所及之處,白茫茫的一片。 醫院消毒水的氣味,讓人難受。 她閉了閉眼,撐著床板坐起來,想掀開被子下床,腳尖尋摸了半天卻沒找到鞋,正欲低頭去看,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三天未見的人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碗粥,幾步便走到她面前。 賀沉言沉默著將簡易餐桌推出來,放在床邊,把飯盒的蓋子揭開,裊裊的白煙漾開來,撲在越聞星臉上。 她暫停動作,老老實實坐回床上,舔了舔唇,聲音低而輕:“謝謝?!?/br> 一時相對無言。 說不出的某種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僵持著。 賀沉言坐在房間里另一側的沙發上,表情看不出情緒,聲線冷得如同回到初見那次一般:“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么照顧自己的?” 越聞星拿勺子的手一頓,喉嚨跟被東西堵住似地,說不出話來。 “越聞星,你看著我?!辟R沉言沉著臉喊她。 他第二次發這么大的火。 上一次,還是車禍之后,他獨自一人站在病房的窗前,任誰叫他都不理,急了就直接將人吼出去:“滾!” 那時候越聞星天不怕地不怕,對他的脾氣視若無睹。 而這次,在她幾天前對他說了那么難聽的話之后,越聞星突然就沒了底氣。 任憑白粥的熱氣撲在臉上,空氣靜謐半秒過后,她突然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br> 在示弱。 也為了之前的話向他道歉。 賀沉言剩下的半句話就那么倏然消失在喉嚨口,他目光低冷,緊緊盯著她。 因為幾天沒有進食喝水的關系,越聞星的臉是慘白的,透著病態,藍白條紋的病服松散套在她身上,由于他突然生氣而蜷縮起來的身體,顯得瘦弱又無辜。 惹人心疼。 “先吃飯?!辟R沉言的情緒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繃,他沒再說什么,起身出門,走到病房外面打電話。 越聞星悄悄松了一口氣。 喝完粥填飽了肚子,她覺得渾身上下都暖了起來,精神也不再怏怏的。吃完晚飯后,護士進來給她換了一瓶營養素,并囑咐道:“這瓶打完就可以出院了?!?/br> 越聞星道謝。 護士似乎還有話說,又向門口瞄了一眼,問她道:“下午給你帶飯那位,是你男朋友吧,長得真帥?!?/br> 越聞星一愣,沒說別的,點了下頭。 看來這位護士不??簇斀涬s志,她也沒有必要多嘴一說。 護士離開后,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江素心提著一籃水果走進來,懷里抱了束鮮花,衣著素雅簡單,真的是來探病的。 江素心將花插在床頭的花瓶里,問道:“叔叔阿姨知道了嗎?” “我沒說?!?/br> 越聞星把視線從百合花上挪開,很認真的對她道:“素素,護士說我等下就能出院了?!?/br> 江素心:“嗯哼,所以呢?你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我還得恭喜你嗎?” 越聞星一時語塞,埋下頭,手指打結:“...所以,你沒必要弄得像我在這里常住一樣?!?/br> 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她自知理虧。 大明星絲毫聽不出好友的言外之意,稍稍挑眉:“我覺得照你這個心理承受能力,不如就在醫院一直住著好了,反正你家那位也有錢,對不對?” 越聞星聽出來她在說反話,想起那天的事,她說了一句:“我在同學聚會上碰見梁域了,他問我還想不想畫畫?!?/br> 江素心一怔,隨即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問她的態度:“所以你怎么想?” 越聞星嘴角咧開一點,苦笑:“我能怎么想,現在連拿筆都困難。對這種事,我早就不抱期望了?!?/br> 江素心看著她,終是沒再說什么。 她太了解越聞星了,就是因為已經不抱期望,才會對自己的生命、未來、以及人生抱著一個得過且過的態度。 這次大概是真被梁域刺激到了。 那句話如同給她混吃等死的人生打開了一個缺口,可她卻沒有資格去選,是繼續困在原地,還是從那個缺口里走出去。 因為無法抉擇,而陷入兩難。 才干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這種破事。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經她提醒,越聞星給家里去了個電話,誰知賀沉言已經通知了越濤和陳歡,將醫生的診斷一一告知,未免他們舟車勞頓趕回來一趟。 不愧是大企業的總裁,善后工作做得僅僅有條。 “怎么不見你家那位?”江素心待到天黑,肚子餓了,隨手撿了個果籃里的蘋果吃,納悶怎么來了這么久都沒見到賀沉言。 “貴人事忙?!?/br> 越聞星忍不住提醒,“你要是餓了就下去吃碗面,這蘋果不是給我的嗎?” 江素心充耳不聞,拍掉她伸過來的手,又道:“上次被拍那事,他和你解釋了嗎?” “為什么要和我解釋?”越聞星反問,“反正我又不是真的賀太太?!?/br> “話是這么說,你怎么也不問一下,你們不是連床單都滾了嗎?怎么不算是真的,這事還能有假?” “......”越聞星被她這直來直往的性格,弄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伸手將她手里咬了一半的蘋果搶過來,塞回果籃里,吝嗇道:“別吃了?!?/br> 江素心咂巴兩下嘴,把目標鎖定在剩下的水果上,“那我吃個梨吧?!?/br> “......” 迫不得已,越聞星只好拿手機給她點了個外賣。 沙拉輕食。鑒于她自己現在也吃不了別的,于是一共點了兩份,出院前,兩人窩在vip病房的沙發里,把簡單的晚餐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