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一聽這話,裴疏躺平任養,抬手捏了捏薛清靈的臉,“是啊,以后我和小蒼的胃都交給夫郎接管了?!?/br> 薛清靈舉手承諾:“保證不會餓著你們的?!?/br> “這可真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情話……你可千萬別讓我挨餓?!?/br> 薛清靈連忙點點頭。 兩人把話說完了之后,彼此間又沉默了一會兒,薛清靈慌慌張張的,等待著之后的事情發生,一想起白天喜娘跟他說的事情,他現在還臉紅的很,臉上火燒火燎的。 裴疏把旁邊的幾盒藥膏找出來,讓他選一個,“你看看,哪個你比較喜歡……” 這些都是他親自調的,比外面那些脂膏不知道好多少倍。 薛清靈閉著眼睛,隨手選了一個。 裴疏笑著把人拉了過來,紅被子一掀開,就把人一起裹了進去。 這一晚上的洞房花燭夜注定是被翻紅浪的不眠之夜。 裴疏是個大夫,還是個醫術十分高明的大夫,他對人體的了解甚深,也自然對這類事情的技巧有著天然的擅長,不過……俗話說得好,到底還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實踐知真章。 …… 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之后,裴疏看著躺在身邊熟睡過去的人,饜足的在他臉頰上烙了一個吻,把人摟在懷里,聽著彼此的心跳聲,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睡前裴疏還在想著,這銷魂的滋味果然不錯,等以后還有人來找他治療那病,他倒是不妨更加周到一點。 婚后第一天,薛清靈直接睡到了日曬三竿,等到房間里的光線早已大亮許久之后,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自己的眼睛,一睜開眼睛,觸目可見的,盡是紅得晃花人眼睛的大紅色喜帳,這已經不是他往日里所居住的房間。 薛清靈呆愣了片刻后,又被旁邊人凝望著他的笑眼給晃搖了心神。 裴疏見床上的人醒了,將手中的書放下,緩步走到了他身邊去,溫柔的開口道:“你醒了?” 對方笑容的威力太大了,薛清靈毫無預兆間又受到了暴擊,他的雙頰瞬間又紅了,昨天晚上的許多事情重新在他腦海里不斷沖刷,新上任的小裴夫人就仿佛進了火爐一樣,全身發熱的厲害,結結巴巴道:“你……你別再對我笑了?!?/br> 裴疏有點無奈,眼角的笑意微斂:“不對你笑,我還能板著臉?我的小夫郎,這可是咱們新婚的第一天……” 薛清靈十分熟練的撲進了對方的懷里,用手摟住對方的腰肢,埋頭在他的肩膀上,不看對方的正臉,只是與面前這個親密的人肌膚相貼,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你笑得我心癢癢的……”薛清靈很喜歡對方這樣的笑靨,可是這笑太過于驚心動魄,讓他看著心里發酥,身體發軟,耳邊仿佛總有一股暖風在吹佛。 薛清靈等臉頰上的溫度降下去后,回想起剛剛見到的笑容,又覺得有些牙癢癢的,對方昨天晚上,臉上也是帶著這樣的笑容,那一雙含笑的雙眸,就是這樣那樣的把他這一條清靈魚煎過來又炸過去。 既難受又快樂到了極點,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去的,只知道自己什么討饒的話都說出口了。 哼,純良的小裴大夫一點都不純良。 欺負人。 薛小公子心里有點憤憤的,抱著眼前人的脖頸,張口就咬在了對方的鎖骨上,磨牙…… 裴疏抱住懷里這個暖呼呼的一團,心想經過昨日更加親密的接觸后,現在這樣的相擁更加水到渠成了起來。 以前的薛小公子睡午覺時都只是做賊心虛的靠在他手臂上,半點都不敢往他懷里靠著,如今投懷送抱之類的事情,卻做的毫無半點的滯澀。 “你倒是真實誠,我現在抱著你,也覺得心癢癢的——嘶,你又咬我……”裴疏的眉頭半皺,對方咬過的地方,刺痛之中又帶著點酥癢,讓他有些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身體。 這小胖鼠的牙齒和爪子倒也真厲害。 裴疏驀地想起了昨夜他最后起來收拾的時候,用鏡子照了一下后背,已經全都是抓痕和某些奇奇怪怪的咬痕。 當然,他昨天晚上也沒輕易的放過這只小胖鼠,什么站著的走著的坐著的躺著的斜著的全都嘗試過一遍,積累了不少經驗。 “你還咬?你還咬?等會兒還要去見丈母娘,難不成你還要我帶著這一身牙印去……”裴疏在懷里人的腰上掐了一把,戲謔道:“你想咬就咬吧……反正多一個少一個,也沒差多少?!?/br> 薛清靈松開了牙齒,輕輕的哼了一聲,他才不擔心呢,薛小公子快樂的吧唧一聲親在裴疏臉上:“我知道小裴大夫醫術高超,消去幾個牙印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br> 薛清靈有些幸福且甜蜜的想到,這大概就是夫君是個大夫的好處。 多咬幾口也不怕。 昨天晚上他都被這樣又那樣過,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體也沒有半點酸痛腫脹,一定是對方給他按揉過,又給上了藥。 不過……也有不好的一點,對方太精通人體經脈xue道,太掌握分寸了,知道怎么去折騰人,也太會折騰了。 他只能像一只被狡猾的貓兒按在爪子下的小可憐鼠一樣,老老實實的躺倒任由揉搓。 裴疏笑了,抬手在薛清靈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覺得對方太有自信,“小裴大夫是能消除牙印,但他也能加深牙印,讓周圍人都看看——” 薛清靈趕緊抬手捂住對方的嘴,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好了好了,別鬧了,趕緊起來梳洗吧,娘還等著我們……” 薛清靈“嗯”了一聲后,又問起了裴疏時間,得知現在的時辰之后,十分汗顏自己居然睡到了現在,若是放在平常人家,他就是活脫脫的一個懶媳婦。 薛清靈換了一身新婚后的紅色常服,轉過身來看見裴疏那一身紅衣,眼角抽了抽,真是妖孽如舊,對方不穿華服艷麗的服裝還好,一穿可真是要人命。 雖然今天的這套紅色常服比不得昨天新郎官服裝的華麗,卻也是紅艷似火的,這種撼人心魄的紅色配上那雙含笑的桃花眼,多看幾眼魂都得沒了,更別提對方今天居然還在墨色的長發中,系了一道sao包的小紅結。 薛清靈有些弱弱的說道:“夫君,你要不要還是換上平日里的那套白衣吧?” 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對方換了一套衣服,仿佛連周身的氣質也跟著變了似的,一個出塵脫俗的謫仙公子變成了勾人的大妖孽。 “你說什么傻話呢?新婚第一天陪你回門我還穿一身白的,估計得被丈母娘打出來……”裴疏走到薛清靈的身邊,在對方的臉上捏了一把,又給他梳了梳頭發。 薛清靈:“……” 他覺得他娘可能不會介意。 第98章 喜糖 裴疏和薛清靈吃過早飯之后,又一起去看了看身在“福窩”的小蒼,昨天薛清靈的一溜嫁妝里,混合了幾十斤的rou干,專門為這個小家伙準備的。 小蒼努力奮斗了一天,在兩個主人妖精打架的時候,他還是持續不斷的奮斗,依舊沒有吃完屬于它一只鷹的rou干。 啃了一個晚上,小蒼已經是一只被撐破肚皮的“廢鷹”了。 裴疏把小蒼是鷹窩里拎出來,掂了掂后,又戳了戳它的肚皮,而后神情古怪的跟薛清靈說:“可能真撐得飛不動了……” 薛清靈:“確實很肥啊……” 小蒼嘰嘰咕咕的掙扎反抗。 “新婚第一天,你想喝老鷹湯嗎?” 薛清靈笑了:“夫君,你快饒了它吧?!?/br> 裴疏把飛不動的小蒼放到地上,讓這貨努力在地上多走走,消消食,小蒼氣鼓鼓的拍了拍翅膀,可能是真的吃太多了,翅膀撲騰不起來,小蒼懶洋洋的,直接躺在地上,打算躺著消食。 本來它就好生生在自己的鷹窩里待著,現在莫名其妙被主人提出來,它就只好躺在地上消食了。 翅膀合攏,爪子伸直,斜著躺在地上,完美的像一只死鷹。 裴疏搖了搖頭,“幸好這是在家里,若是在外面,還不知被那家的小孩撿回去烤著吃了?!?/br> 裴疏給這小破鷹身體揉了揉,確定它不會把自己給撐死后,才把這只肥鷹放回他的鷹窩里。 “得虧這樹長了幾十年,樹干結實的很,要不然都能被這肥鷹給壓倒了……” “嘖,這鷹窩有點偷工減料啊,小蒼,你有時間自己修一修?!迸崾栌行┛床贿^眼,勉為其難的丟了幾根樹枝和樹葉進去給他加固鷹窩。 小蒼的爪子在窩里撓了撓,覺得對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它自己的鷹窩,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裴疏給它丟了幾根樹枝石子進去后,臉上帶著笑意,悄悄在對方的后背丟了幾塊綁了紅繩的rou干,他跟薛清靈是來給小蒼發“喜糖”的,不過……這貨既然已經吃了這么多,這喜糖還是等會兒讓它自己發現吧。 給小蒼送了喜糖之后,薛清靈大致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嫁妝,跟著裴疏一起帶著回門禮踩著吉時去薛家。 兩處的宅院離得非常近,如果是裴疏用輕功飛過去,那就是片刻的工夫,就算是兩人慢悠悠的走路,也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裴疏原本打算陪著自家新夫郎甜甜蜜蜜的走回去,可是薛清靈鬧著要坐馬車。 沒辦法了,那就坐馬車吧。 馬車嗒嗒的出了裴宅,幾個轉角馬上又到了薛府。 薛清靈縮在裴疏懷里,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家貌美的夫君,真是萬分舍不得讓別人觀看。 裴疏揪了揪對方的臉,覺得對方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裴疏沒覺得自己跟平日里有什么區別。 不過……穿紅色的衣服確實讓他感覺到一陣新鮮,他很少穿這樣艷色的衣服,以前在萬花谷的時候,就是萬花谷弟子飄逸的紫色長袍,后來出谷后為了方便,就一直穿那套白色的衣裳…… 裴疏覺得可以考慮以后多穿幾次紅衣。 專門穿給他家小夫郎看。 裴疏察覺到他家掌柜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喜好,一看見他穿紅色的衣服對著他笑,就樂得找不著北,一副被勾得心猿意馬的小模樣,又軟又好欺負。 讓他看著很是喜歡。 到了薛府的時候,已經有下人出來迎接了,恭恭敬敬的把兩人請到了柳玉芷的身前。 柳玉芷把他們帶到了薛家的祠堂里。 兩個新婚夫夫一起給長輩們敬了茶。 柳玉芷喝了茶后,看著眼前的這一對新人,眼睛里的笑意兜不住了,昨天把薛清靈送出去后,她擔心的一夜也睡不著,現在看著兩個人在一起站著,就覺得安心極了。 想必是新婚夜里過得不錯。 柳玉芷拉過薛清靈的手,忍不住又抬手捏了他的臉,“以后多回來看娘,別嫁了人就把娘給忘了……” “娘,你放心,我肯定會經常來打擾你的,娘啊,你給了我好幾家鋪子,我還要跟你學管賬呢?!毖η屐`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要養他家小裴大夫,因此一定要開始好好管錢了。 “嗯,那些鋪子娘暫時替你管著,你自己也要學著接手?!?/br> “知道了知道了,娘你要是想我,出門轉個彎就到了?!毖η屐`沒心沒肺的嬉皮笑臉。 柳玉芷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娘才不想你,夜里聽不到你那鬼哭狼嚎的彈琴聲,娘還能多睡幾個好覺?!?/br> “小疏,這孩子,以后就交給你了?!?/br> 裴疏笑著點了點頭,“岳母,你放心吧?!?/br> 裴疏跟薛清靈吃了一頓午飯后,就坐著馬車去了回春堂,薛清靈在馬車里心塞塞的縮在裴疏懷里,裴疏抱著這個暖呼呼且突然占有欲爆棚的小胖鼠,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難道還想把我藏起來不見人?” 薛清靈把自己的頭埋在對方的脖頸邊,悄悄的說出自己內心的野望:“是有點想把你藏起來,就跟我挖坑藏得酒一樣……” 裴疏笑著低頭,用自己的眉心抵住對方的眉心:“其實我也想把你藏起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