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我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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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你看什么?”蘇旖旎盡量不讓情緒外露,還沒摸準童熙的心情,她說話便顯得刻意的將音量放柔。 童熙沒回頭看她,也沒說話,側身坐在光影里,窗外的暖陽打在身上,將她姣好的腰身線條描得凹凸有致,卻是過于的纖瘦。 蘇旖旎輕著腳步走到她后面,往電腦屏幕上看了兩眼,臉色驟變,弓著身去摸鼠標。 “好好的,看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干什么,關了關了!” 身前隔了一個童熙,蘇旖旎和電腦的距離便有些遠,她費力的挪動著手臂,鼠標的光標箭頭卻怎么都挪不到最左下角的菜單鍵,心里一急,一腳踢在主機的開關鍵上,收腳的時候,腳尖不經意的碰到了某個東西,落地時很輕微的聲響。 突然黑掉的屏幕,讓童熙眼神閃了閃,恍似忽然回神那般,抬眸看出一眼,嘴角扯開一抹淡白的微笑:“看你,冒冒失失的,都弄掉了?!?/br> 童熙推開椅子,膝蓋還彎曲著,就順著這個姿勢蹲下身去,她雙手趴在地上,往電腦桌下探了探眼,伸手進去,在邊角里摸出一個微小的東西,攤開在掌心里,手指拂去u 二b上的灰塵,垂眼的霎間,注意到膝蓋上站著的塵土。 她捏著婚紗,委屈得像個孩子,“臟了?!?/br> “熙熙......” 蘇旖旎試著喚她,童熙卻像是聽不見,頭埋得低低得,鼻尖差點就挨到了膝蓋,悶不吭聲,卻又在瞬間,一聲沒壓住的泣音從口腔里沖了出來。 第一顆眼淚滑下來,在裴堇年面前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扁著嘴哭了出來,低泣的聲音一聲聲從口鼻里竄出來,一聲比一聲高。 蘇旖旎急得沒有辦法,只能原地跺腳,忍不住跟著她哭:“熙熙你別哭啊,你跟我說怎么了,你這么哭的我心里難受?!?/br> 童熙沒有反應,只一個勁的哭。 蘇旖旎都想出去把游單鎧給揪進來了,這世上能童熙能聽進去話的人只有那么幾個,偏偏她嘴最笨,除了陪著以外,真就沒有別的話說了。 童熙在到達嚎啕大哭之前,收住了勢頭,肩膀仍然抽抽噎噎著,聲音明顯比剛才好了很多。 她手指壓著眼眶周圍,擦了擦眼淚,輕聲說道:“旖旎,桌上有濕紙巾,拿幾張過來,幫我把婚紗上的臟東西擦一下吧?!?/br> “你這是?”蘇旖旎皺著眉,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這特么的,裴堇年到底跟你說了什么啊,還有你剛才看的視頻,都是什么東西?!?/br> 童熙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淺褐色的眸瞳內沉寂一般的灰白顏色,像是靜止不動的死海。 “沒什么,婚禮快開始了,收拾一下吧?!?/br> “還結個鬼的婚啊,這個節骨眼上他也給你找不痛快,算怎么回事啊,走,不結了!” 蘇旖旎捉住童熙的手,轉身就往門口走。 童熙一時不查,被她扯得腳下踉蹌了一步,扶著電腦桌穩住了身形,手腕用了點勁,便將人給扯了回來。 她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走,這婚我一定得結?!?/br> 童熙轉身看著鏡子里妝容精致的自己,胸腔里淤積的那股酸澀又沖撞了上來,她扶住額頭緩了緩,將那陣悲愴給壓下去,卻還是沒抑制住嗓子眼里的顫音:“我舍不得他......” 她也心痛呢,被自己的愛人那么懷疑著,怎么能不心痛呢,可即便是被傷得遍體鱗傷,只要刀柄是握在他手里的,童熙就敢無所畏懼的往他刀尖上撞,誰讓她愛這個男人呢,也篤定了。 他絕不會傷她的性命...... 宴會廳。 距離十二點前十分鐘,裴堇年在大廳里招呼客人,他身邊一個人也沒跟,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像是情緒上沒有受絲毫的影響。 溫慈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左手邊是溫貽,右手邊是裴書厚,頻頻抬腕看表的時候,手肘不止一次戳到了身旁的裴書厚,終于等他忍不住了,一把將她的手按在大腿上,低聲道:“這還沒到十二點,慌什么,新娘子還能跑了不成?” 溫慈斜睨他一眼,“平時說你神經粗還不承認,都一上午了,我們忙得都沒去看一眼熙熙,她懷著身孕,可千萬別累著了,我著急看見她,不也是想看看她狀態還好不好?!?/br> “什么話!今天她結婚,狀態能差到哪里去!” 裴書厚低斥了一聲,口氣有些沖。 不怪老參謀這個態度,自打看見廉魏文那小子一腳踏進來的時候,他臉色就沒好看過,擱平時,早一棍子把人打出去了,偏偏人家的兒子是帶著請柬來的,這個脾氣他老人家還真得壓下去不可,心里想著眼不見為凈,可偏就那么湊巧,那對父子恰好走在他斜后方,中間也就隔了一排人的距離,他最討厭被人盯著后腦勺看的感覺,燒得很。 游單鎧最后進場,坐在第二排親屬的位置,他一坐下,身上濃重的煙味嗆得人直流眼淚,閆震遞了一瓶水給他,讓他潤潤嗓子。 十二點前兩分鐘,謝式過來耳語了一句:“裴總,太太已經準備好了?!?/br> “嗯?!迸彷滥甑狞c頭,“開始吧?!?/br> 一瞬的錯覺,他臉上重新堆砌起完美無缺的笑容,抬腕整理著袖口,強光燈照射在他手工定制的袖扣上,耀目的光芒劃過眼前,掩蓋住了眸底那一絲冷芒。 童熙穿著大拖尾的婚紗,純白的婚紗蓋在頭上,她脖頸上的紅痕并不深,裴堇年掐她的時候沒有下重力,但在離開休息室的時候,童熙仍是用一層底霜遮住了,哭過一陣,眼圈本有些紅的,上了眼霜,要好很多。 當她一出現在場內,多數對這段婚姻并不看好的人紛紛閉嘴了,裴堇年的身家地位,在京都也只是冰山一角,有更強大的底子沒有昭示出來,他這樣的身份,這個年紀,娶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女人,人們主觀意識的,便認為那小姑娘使了手段高攀了的。 然而她身上的這件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