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你去別的男人那里,我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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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門鎖轉動的清脆聲響傳來。 游單鎧舉著鑰匙,瞠目結舌的看著浴室門口癡纏著的兩人,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雙腳釘在地面,雙手半尷不尬的停在半空,腋下夾著的長方形盒子差點掉落在地。 他抹了一把鼻子,訕訕的笑:“那什么,我待會再進來,我敲門,我敲門......” 童熙咬著下唇,臉上羞憤欲死,充血的一雙眸子盯著裴堇年,冷聲道:“你還不放開!” 裴堇年的眉頭擰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是什么情緒,陰沉森冷,就好似暗夜里隱覆在陰影里的魅。 他逆光而站,寬闊的雙肩擋去了臺燈了半部分光亮,些微孱弱的光線覆在他肩胛,將緊繃的下顎線條描畫出了一層沉冷的金邊,精致的五官上盛著一層薄怒,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童熙顯然沒有他的定力,抬起膝蓋在他腿上頂了一下,聲音顯得急促:“你聽見我說話沒!” 她居然忘了,這是在游單鎧的房間里。 此時她被裴堇年抵在墻壁上,而他整個身子欺上來,從門口的角度看來,裴堇年略低頭的角度,就好像正在和她接吻。 童熙內心百感交集,她不怕裴堇年的任何威脅和挑釁,即便是上次在婚紗店的更衣室里被逼到了夾縫里,也依然能夠保留最后一份的鎮定。 只是因為,當時只需要面對裴堇年一人。 但卻極怕被人看見,特別是清楚他們之間這層說道不清的關系的人。 裴堇年紋絲不動,一點也沒有要挪身的意思,就那么一臉漠然且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低頭時,雙峰間的銳利如刺一般扎人眼球。 童熙的小臉兒越來越紅,羞憤的意味甚濃。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以為他不會開口時,童熙卻看見裴堇年菲薄的唇挽出了一道冷然的弧度。 似笑非笑:“放開你,可以,但是聽我說完話?!?/br> 童熙撐在他肩膀的手默默收回,神色遲疑了一瞬。 內心其實很抵觸再在這種情況和姿勢下聽他的任何話語,可卻不能不聽。 “你說?!彼A苏K釢碾p眼,淚跡盈然之前,她將頭偏向一側:“我只撿我愿意聽的,說實話,裴堇年,自從重逢以后,你羞辱過我,要挾過我,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僅剩下半生的歲月,還請你高抬貴手?!?/br> 頭頂,落下裴堇年平靜卻無奈的嗓音:“你的后半生,有沒有我?” 突然柔和的聲調,讓童熙誤以為他傾付了滿腔深情。 她睜大眼,盯著另一面墻上她和裴堇年交疊著的陰影,很認真,很仔細的看著,緩聲說道:“沒有?!?/br> 她要不起。 裴堇年掌著她肩膀的手僵了一下,隨即眼眸里劃過一抹自嘲的冷笑。 原來,她已經從心底里將他推得太遠。 裴堇年沉了下眼,深邃鋒利的眉眼凹陷了一瞬,兩瓣薄唇輕抿,目光如刃,黢黑的深眸下隱匿著一層凌厲之勢。 僅一秒的時間,他松展開眉宇,似乎在一瞬間打通了所有關節,明白童熙為何一次次的將他往外推的原因。 “看著我?!?/br> 他點了點她的下巴。 童熙很倔,就是不肯抬頭。 裴堇年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是誰告訴你,我讓你做我的情人了?” 童熙蹙著眉心,惶惑的望著他。 “之前跟你說的那些,是我的氣話,我怎么可能只讓你做我暗地里的情人?!?/br> “那你?”她眉心越蹙越緊,心里某個被荏苒歲月蒙塵了的角落,正在悄無聲息的抽絲剝繭,就要呼之欲出。 “我從一開始,認定的人只有你,洛璃也好,陸允溪也好,都沒有你夠資格?!?/br> “......”可這兩個人,都是你的未婚妻不是么。 她呢,童熙呢,算是你什么人呢。 裴堇年低垂而下的雙眸,捕捉到童熙眼瞳內流竄著的哀戚。 薄唇溢出一絲淺柔的笑意:“小傻瓜,我讓你穿著婚紗來找我,難道這層意思還不明白?” 此刻的童熙就像一只木偶一般,怔愣著說不出一句話來,默了好半響才從嘴里蹦出一個字來:“可......” 她無措的舔了舔唇,“可是下個月十五號,是你和陸允溪結婚的日子?!?/br> 裴堇年揚著眉梢,“誰說我要娶她了?” “......”婚期都已經昭告天下了,不是你娶,還能是誰。 若是倒退個三五年,童熙可能會被他蒙了,她早已經過了天真的年紀,即便是裴堇年說得再認真,再言之鑿鑿,逼近眼前的婚期是那么真真實實的存在,他的每一句話,便存在著考量。 她怎么可能不懷疑。 童熙心里暗笑,抬起頭,雙眼瞇成一條縫,平靜的嗓音捏出了冷調的嘲諷:“所以呢,你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什么?想要告訴我你對我一直用情很深?還是純粹見不得我離開你去到別人的懷抱?” 裴堇年抿了抿唇,沉默了一瞬,顯然是被氣笑了。 “若是我說,都有呢?” 童熙語音一滯,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裴堇年居然捧住他的臉,骨節分明的手指貼在她的頰側,童熙聞到他手指尖一股清淡的煙草味,心里忽然悸動了一下。 “童童,如果你去別的男人那里,我會發瘋的?!?/br> 童熙咬著唇,牙齒差點將嘴皮磕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幻覺,為什么裴堇年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視下來的時候,會從中讀出了深情的以為。 不應該的,不是么。 她一直都清楚,從十五歲開始,裴堇年對她只有寵,沒有愛,這兩者完完全全是能分開來的。 若是他真的愛過,那么洛璃死后那兩年,他發了瘋般的蹂躪她的身體,夜夜要她,一到天明卻又不見,有時幾個月都見不到一面。 本是至親的距離,卻是至疏的關系。 她繃著眼角,本就巴掌大的臉半個陷入他的掌心內,臺燈微弱的光線覆在她的臉上,表情被隱去了一般,她安靜時沉默的眉眼泄出了少許的不自信。 “我要怎么相信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