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唯獨童熙,是裴堇年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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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堇年的表情令人難以捉摸,游單鎧知道這個男人喜怒不形于色,唯獨在童熙的事情上,過分的寵愛又過分的憎惡。 也許就是因為曾經愛得太深,才會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 游單鎧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的很清楚,裴堇年這輩子想將童熙從心里驅除出去,根本不可能。 因為,唯獨童熙,是裴堇年的逆鱗。 “三哥,當年的事情?!庇螁捂z試探著問出一句,以盡量平和的聲調:“你有沒有想過重新查一查?!?/br> “不必?!?/br> 裴堇年斬釘截鐵的拒絕。 此時,他眼神終是有了些變化,冷冽且暴戾,帶著一種未知的危險。 那樣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不著寸縷的童熙,他再也不愿意去深究第二次。 尤其她身上還背負了一條人命。 當年若不是他過分的寵溺縱容,也不會把童熙驕縱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一切都是他自己在自食惡果。 言盡于此,游單鎧知道多說已無意。 他沉重的點了兩下頭,有些自嘲的笑一笑,猝然間涌上心頭的怒氣憋得臉色脹紅。 他站起身,難得的在面對裴堇年時帶了臉色,“好,那你就繼續這么自虐下去,我看得出,你放不下童熙,再恨你也放不下?!?/br> 裴堇年的雙眼并未落在他身上,面容仍舊冷峻,眉目微蹙,通過落地窗睞著已走到門口的那道背影。 “查一查跟蹤童熙的人,來告訴我?!?/br> “我不會告訴你?!庇螁捂z整理了一下衣領,摩拳擦掌的捶了一下掌心,“不管有什么目的,敢跟蹤童熙,我絕對不放過,你和東辰都不必出面?!?/br> “畢竟,你們的手,比我干凈?!?/br> —— 童熙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昨天給對面的鄰居打了電話之后,工人們停止了裝修,被吵了大半夜的頭腦一經松懈下來,竟然放松到了如此地步。 她在床上賴了半個小時,終于忍不住餓,鉆進廚房里找吃的。 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個蘋果。 她咬了一口,覺得寡淡無味,返回臥室里穿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抓了鑰匙往外走。 在超市里采購了兩大袋的蔬菜rou類,童熙單手提著,掏出手機給蘇旖旎打電話。 “我剛從超市里出來,晚上做牛rou燴土豆,你過來陪我吃吧,順便帶兩瓶飲料上來,我拿不了了,沒......” 突然,旁側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側邊拖拽,童熙驚呼一聲,眼前黑影重重,沒來由的驚恐占據了整個大腦。 她害怕的閉起眼睛,鼻腔突然竄進一股血腥味。 “別出聲?!钡统辽硢〉哪猩?,壓著氣音在她耳邊響起。 童熙的嘴被死死的捂住,她深呼吸,顫著睫毛睜開眼,眼珠往左側方滑去,遠處的路燈打過來的暈黃光線,籠罩在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 是他...... 兩人背靠著花壇,下蹲的身子被綠化從遮掩著,童熙秉著呼吸,低垂斂目,視線僅能瞄到廉榆陽的手腕,從青筋遒勁的手臂一寸寸看上去,童熙一瞬睜大了眼,瞳仁抑制不住的輕顫。 是槍傷。 距離此處不遠,幾道交錯的腳步聲聽上去不急不緩,實則每落一步都會停頓幾秒,童熙通過樹葉間的空隙看出去,察覺出那些人在張望著,明顯是搜尋人的姿態。 靜等了五分鐘,童熙等那些人走了,才抬起手拍了拍捂在她嘴上的這只手。 也許是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廉榆陽手心的力道一松,雙手無力的垂落,童熙處在半黑暗里,通過他粗喘著的氣息判斷出他傷得不輕。 “你受傷了,要趕快處理,否則槍傷會感染?!?/br> 廉榆陽握住他的手,垂下的黑眸驟深,靜默著一言也不發,雙目內的防備一眼了然。 童熙下意識的松開扶在他胳膊上的手,“你放心,我不會帶你去醫院,我家就在附近?!?/br> 私自槍斗是犯法的,若是旁的人,童熙會在此刻毫不猶豫的呼救,可他是廉榆陽,這個人對童熙來說,尚還有用處。 廉榆陽并無異樣,但緊繃的身子已然放松,“麻煩童小姐了?!?/br> 童熙點點頭,率先站起身來,確認周圍是否還有可疑的人。 “他們走了,你出來吧?!?/br> 廉榆陽完好的另一只手撐著地面試圖起身,腳下突然踩滑,撐起的身子又落了下去,他喉間一聲悶哼,似乎是扯到了傷口。 童熙把他扶起來,將他的袖口挽下,然后把購物袋塞進他懷里抱著。 童熙讓廉榆陽在家里等她,只身下樓去藥店買了點東西,返回家里,看見廉榆陽仰坐在沙發里,雙眼微閉,渾身哆嗦發抖,左胳膊的的傷口持續有血冒出來,蜿蜒過他肌rou線條分明的手臂,順著指尖滴入沙發。 童熙快步走過去,輕輕推了他一把:“廉先生,你怎么樣?” 廉榆陽十分費力的睜開眼睛,干凈利落的短發下,一雙黝黑的沉眸如同深井,浮現出幽冷的寒芒,下顎與人中附近有些微淺短的胡渣,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滄桑和落魄。 “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br> 童熙拿來剪刀,將廉榆陽的袖子剪開,用一塊干毛巾覆蓋在他傷口上,然后直接將生理鹽水倒在手心里,指腹輕輕的貼著他傷口周圍來回摩挲。 動作持續反復,一直到將傷口和傷口周圍的消毒工作做完。 接著,她將新買的鑷子從包裝袋里拆出來,置在酒精燈上。 “會有些疼,你忍一忍?!?/br> 童熙將一團棉球壓在傷口下,雙目深凝,緊繃著神經將鑷子深入他的皮rou。 一聲悶哼,廉榆陽仰頭閉目了一瞬,強忍著血rou被挑開的疼痛,布滿血絲的雙眼注視著正為他取子彈的童熙。 為了方便,童熙用一根皮筋扎了個馬尾,她神情專注,雙唇緊抿,取彈的手法很純熟。 取出子彈后,她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丟在地上,反手取了新的棉球吸傷口滲出的血。 直到她動作流暢的用紗布包扎好傷口,廉榆陽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從頭頂落下:“你怎么知道處理槍傷的方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