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考
深淵第二考(第二階段):矯正被外來力量影響的殺戮之都。完成。 第一階段與第二階段獎勵同時結算。審判有罪之人共一萬七千余人,雖未消除影響殺戮之都的力量源頭,但因已毀滅殺戮之都,視作考核完成。 深淵第二考獎勵:全身魂骨轉化。(輔助完成考核者獎勵神賜魂環。) 在戴安雅聽到腦內這段聲音時,已是一個多月之后了。 殺戮之都到星羅皇都約莫有一個月的路程,可以說她前腳剛回皇城,后腳任務就完成了。 回皇城的這兩日她也并未立刻動身去找戴維斯、戴沐白兩兄弟。一來,是她離開的時間太久,殺戮之都與外界隔絕,星羅如今的許多事她都不甚了解,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多做多錯,倒不如窩在供奉殿內將如今的情勢摸清楚了再做考慮也不遲。二來,便是晨風斗羅強行要她修養一段時日了。 那日她只身潛入殺戮之都,也并非全然沒有半分損傷。 經唐三那株“雪色天鵝吻”加持后的尸毒威力比戴安雅預想的還要大了幾倍,即使全程沒有接觸到濃縮后的尸毒液,但其揮發后的部分也讓戴安雅在出城后默默將毒素逼到左手,強行放了半柱香時間的血才得以解除。畢竟,尸毒也不全算是毒,其中被仙草加持后的病菌,即使是魂斗羅用全身魂力也不敢保證不被沾染,又何況是當時怕被察覺,只用了念力抵擋的戴安雅呢。 而她這一放血,就被守在城外,分了三個方位接應她,恰巧在她不遠處的唐三和唐昊逮了個正著。唐三見她自己放血就已是滿臉的不認同了,更不提唐昊此人,是慣不會委婉地說話的,自然不會給戴安雅打掩護了。因此在晨風斗羅和嘯天斗羅跟著信號找過來時,戴安雅就被黑著臉的晨風斗羅提溜著上了馬車,立刻就駕車回星羅了。 當然,與他們同路,跟著回星羅帝國的只有唐嘯了。唐三身上那股無法收斂的殺氣和他如今過于敏銳的神經顯然都是亟需解決的問題,而唐昊對此顯然也是早有準備,向晨風斗羅打過招呼后,便帶著唐三往天斗帝國方向去了。 被龐大的深淵之力沖刷著身體,戴安雅心道:“看來這個月是白休養了?!?/br> 倒不是說深淵之力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恰恰相反,這一次用作獎勵的深淵之力十分溫和,不斷地沖刷著戴安雅的筋脈和□□,將她先前受過的暗傷和損耗的精血都盡數補足,余下的力量也盡數浸入她的骨骼和臟腑之中。戴安雅哪怕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都知道自己的體質又被進一步的強化了。 現在的她若放到前世,應該能輕松推開七扇黃泉之門了吧。 也不知過去多久,她才感覺到這股深淵之力漸漸散去,余下的力量將她從半空中放回地面。 同時,她的識海之中,屬于第三考的光幕也彈了出來。 “深淵第三考:第六魂環達到十萬年。時限:兩年?!?/br> 第三考要求一出,看得戴安雅眉心狠狠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戴安雅先前正坐在供奉殿的書房內挑燈夜戰,看著晨風斗羅為她整理出的一疊資料。此時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才發現晨風斗羅已經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本應散落在地上的資料也被整整齊齊地收在了另一端的書架上。 陽光透過紗幔照進書房,天已經大亮了。 “師父?!彼吡诉^去,晨風斗羅微微頷首,道:“已經過了五日?!?/br> 戴安雅愣了一下,倒也沒有太過意外,畢竟那時她的感知受限,不能感知時間流逝也是正常的。但看到晨風斗羅的一瞬間,她終于明白了剛才那股不祥的預感究竟是為什么出現了?!皫煾?,我六十級了?!?/br> 晨風斗羅對此沒有表現出一絲意外,反倒輕哼了一聲?!斑@一個月,倒還辛苦你費心壓制魂力等級了?!?/br> 戴安雅的眼里閃過一絲無奈,坐到了晨風斗羅身旁,見他漠然地將視線轉到與她相反的方向,嘆氣道:“師父,我都說了無數次那真的就是意外。你看我像是個將生死置之度外,做事全靠冒險一試的人嗎?” 晨風斗羅語氣冷淡地反問道:“不像,你就是?!?/br> 戴安雅被這語氣一梗。晨風斗羅這副模樣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無論戴安雅再怎么跟他檢討自己的錯誤,保證日后絕不再犯也沒有一絲好臉色。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保證了。從她嘴里蹦出來的話,晨風斗羅目前真的半個字都懶得信。 而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戴安雅下一句話,就精準地踩中了他現在的雷點。 “我的第六魂環,想要十萬年年限?!?/br> 晨風斗羅被她氣的太陽xue都跳了兩下,冷笑道:“第六環十萬年?我現在倒是覺得不自量力這個詞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你第五魂環不過才四萬一千年,就想直接跨六萬年拿十萬年魂環?” “這又不是我的本意?!贝靼惭乓彩菬o奈,她就知道晨風斗羅會是這樣的反應,便直接插嘴打斷了他的話?!斑@是我的第三考,時限兩年?!?/br> 晨風斗羅一時語塞。他也不是沒猜到這是考核所提出的要求,否則戴安雅也絕對不敢在這時候來個精準爆破,只是這難度,當真匪夷所思?!澳愕诙嫉莫剟?,是什么?” 戴安雅見他終于止住要說教的欲望,這才乖巧地答道:“全身魂骨轉化?!?/br> 晨風斗羅蹙眉,這是他那時第四考才有的獎勵,但這一獎勵所帶來身體素質全方位的提升他也曾感受過。戴安雅本身的身體素質,也確實不能以同級魂師的水準來衡量??杉词瓜朊靼琢诉@點,他仍舊不想給她好臉色。只冷哼一聲,道:“隨你。憑你現在想要吸收十萬年魂環,也確實需要個一年半載的時間。自己先去把該做的事情處理干凈再來吧?!闭f罷,直接放出魂力將戴安雅轟了出去,順道帶上了書房的門。 完全沒料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會被人轟出房門,看著離鼻尖只有不足一寸的房門,戴安雅無語了半晌,完全沒有壓制自己音量的意思,道:“多大的人了,脾氣還這么爆,為老不尊?!闭f罷,才轉身離去,絲毫不管聽了這話的晨風斗羅又會不會再爆炸一次。 走出供奉殿,戴安雅站在殿門口沉思了半晌,才選了一個方向走去。 近三年時間她不是在忙著完成考核,就是在去完成考核的路上,對于星羅帝國的形勢當真是沒怎么關心的。而她在星羅帝國的地位也確實比較敏感,乾寧大帝偏心她,晨風斗羅包括有他全權掌控的林家也是明顯跟著她走的,朱家少主朱竹麟雖沒有遵循慣例與她訂婚,可卻是rou眼可見地親近她,更不提她目前的封地、手里掌握著的私兵和星羅帝國的情報網。細算下來,若是戴沐白與戴維斯兩兄弟當真勢同水火,那么無論她與誰稍稍走進些,都會精準戳中另一個的敏感神經。 可在她看來,這兩兄弟在這兩三年來倒是難得的配合默契。 權衡之下,她還是選擇了去戴沐白的府邸。 若按照先例,未封太子,皇子是不得出宮建府的。只乾寧大帝任性慣了,先有她這個以公主身份享公爵俸的例子,又有兩位皇子直接上朝堂憑政績考核的事,只是建個府,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自然也不會有人不長眼地出言制止了。畢竟,建府之后他們要做什么手腳,也比直接在皇宮,乾寧大帝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方便了許多。 因為是直接從供奉殿出來,戴安雅只穿了一身淺黃色宮裝,沒有配腰牌,身后也未跟有隨從。只是走到戴沐白如今的府邸門前時,還是立刻被認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請進了前廳。 在前廳坐了約莫兩炷香時間,戴沐白才從后殿方向出來,朗聲道:“你還舍得回來?!?/br> 戴安雅抿著茶,翻了個白眼?!笆前?。早知道回星羅后不管到哪都是一通數落,倒還不如在外面再待得久些?!?/br> 戴沐白奇道:“所以你前些天不是到供奉殿躲清閑了嗎?怎么,他倆難不成還能傳旨進供奉殿不成?”戴安雅回星羅定然是要先進宮去見乾寧大帝和皇后一面??善菚r戴安雅被自己搞出的病毒弄得氣血兩虧,又兼殺戮之都歷練下來身形較離開時更消瘦了,故而被留在皇后的寢宮中了近三日,幾乎日日被數落的事跡,自然是逃不過他們兩兄弟的耳朵的。 戴安雅輕哼一聲?!澳阌X得待在供奉殿,和待在母后的宮殿有什么差別嗎?”唯一的區別,只是這兩個宮殿的主人,表達自己不滿的方式不同罷了。若說安皇后是一直在她周圍絮絮叨叨,將她當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瓷娃娃一般供著,要她良心不安,那晨風斗羅就是冷言冷語,以自己與平日里截然相同的言行逼她行事注意分寸了。 戴沐白悶笑一聲,讓戴安雅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其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只是奇,原來大供奉竟也會讓你吃癟啊?!贝縻灏紫胂氤匡L斗羅前些年在史萊克學院時那副護短的樣子,再看眼下戴安雅雖面上不顯,但明顯有些低了的氣壓,就覺得好笑。 戴安雅面無表情地具現化出一根念針。 戴沐白正了神色,道:“不開玩笑了。你怎么突然來找我了?” 見他自覺轉移了話題,戴安雅這才散去手中的念針,道:“要在短時間內將星羅這兩年多的變化全部看完實在太費神了。索性,你現在的影響力較大哥還是遜色了不少。我獨自一人登門拜訪,正合適?!?/br> 戴沐白較兩年前,也是變了不少。至少戴安雅如今說話說一半,他也能懂她言下之意了?!澳闶且涌焖俣??” “有的人只有被逼急了,才會露出破綻?!贝靼惭乓皇滞兄?,一手摩挲著茶杯邊緣,頓了頓才問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勢力如今究竟是個什么狀況?!?/br> ※※※※※※※※※※※※※※※※※※※※ 這章就直接放上來了,周末安心趕作業沒有更新 說起來之前碼字的時候跟基友討論雪哥原定的感情線 然后她吐槽:你這真不是性轉版李承鄞嘛 …… 然后我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良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