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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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衍不耐其煩,“你什么都幫不了我,現在回去就是最好的幫忙。照顧好我爹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當我已經死了?!?/br> “可你還活著,我如何能當你已經死了?”蕭柔玉不死心。 簡衍道,“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是活著嗎?我說了,我已經死了,站在你跟前的只是個活死人罷了!我跟死人只有入土為安的區別,懂嗎?” 蕭柔玉不懂,這能說能走,意識清晰的,怎么看都不像個死人,為何他非要說他自己是個死人呢?大概是中了毒吧! “你是不是受傷了?還是中毒了?”蕭柔玉拽著他的胳膊,“我什么都不怕,你是我的相公,我要陪著你,我一定要守在你的身邊。我不想再面對著冰冷的靈位,寬慰自己這就是我的丈夫,他還活著還會回到我的身邊。阿衍,我不想離開你?!?/br> 簡衍冷笑兩聲,“我說了,我是個死人,你沒聽懂嗎?”語罷,他不緊不慢的掀開衣襟,在那青紫的肌膚上,有一道開裂的傷口,那是趙無憂捅的刀子。 傷口被縫合,上面的針腳很是清晰。但是他已經死了,所以傷口不會再愈合??p合,只是想讓自己好看一些,免得皮rou外翻,會很難看。 第835章 你敢拿上面壓我(3) “看到了嗎?致命傷?!焙喲芩﹂_蕭柔玉的手,“你可以選擇離開,然后當你的啞巴,也可選擇讓我殺了你,永遠隱藏這個秘密?!?/br> 蕭柔玉連退數步,不敢置信的白了一張臉,“你、你” “門在那頭,走吧!”簡衍的口吻不容置喙。 知嵐一直等在巷子口,等著自家公主跌跌撞撞的走出來時,她趕緊上前攙著,“公主?這是怎么了?公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知嵐,我們回家?!笔捜嵊窈冒肷尾虐l出這么一句。 上了馬車,想著簡衍的模樣,想著他冰冷無溫的話語,還有他身上的傷,他逐漸萎縮的肌膚,那些痕跡似乎都在表明,他沒有說謊。 心下一怔惡寒,蕭柔玉顫抖著撫著自己的肚子。他真的是個死人了?他真的已經死了嗎?那為何死人還會在人間行走?為何會這樣呢? 她還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簡衍所說的,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 知嵐在外頭低低的問,“公主可曾見到姑爺?” 蕭柔玉回過神來,極力壓抑著內心的顫動,這該如何回答?見到了?還是沒見到?簡衍說了,不許她告訴任何人,他回來的消息。 她想著,若是自己未能保守秘密,估計簡衍以后都不會再見她了吧! “沒有?!笔捜嵊裆钗豢跉?,“我去的時候誤了時辰,那人沒有來,屋子里沒有人。等下一次的消息吧!” 知嵐點點頭,“估計這齊攸王府的人是有什么陰謀詭計,拿姑爺的事兒做文章誘騙,想必是別有所圖。公主當提高警惕,可莫要受了他人欺騙。如今這京城里頭到處是各方勢力涌動,公主還是小心點為好?!?/br> 畢竟是宮里頭出來的,對于京中的局勢,她還是能看懂的,并不似尋常的丫頭,一頭霧水。該有的警惕性,還是得有的。 蕭柔玉不吭聲,她如今也分不清楚何為現實,何為虛幻。那些真實的畫面不斷的出現在她的腦子里,可唯一能讓她確定的是,簡衍還活著。 至少,還存在這世上,不管是以什么樣的姿態存活。 既然活著就有希望,想來這未來還是可以期許的。 只是她不知道,這齊攸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讓她去見簡衍,可簡衍看起來并不想見任何人,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如知嵐所言,這齊攸王府莫不是有什么圖謀。 簡衍雖然是個活死人,可他的腦子卻是清晰無比的。齊攸王讓公主過來見一面,這是想逼著他把當日的事情公諸于眾嗎?告訴所有人,當初是趙無憂殺了他? 然后呢? 然后讓趙無憂被天下人所唾棄,一個連自己的自己朋友都殺的人,當日還在他的喪禮上做出這樣的仁義道德一面。若然公諸于眾,那趙無憂這禮部尚書的名聲,恐怕 這倒不是簡衍擔心的,他擔心的是蕭容預備利用這個,把趙無憂控制起來。畢竟趙無憂是趙嵩唯一的兒子,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緣故,這個當父親的若是在公眾場合不維護自己人,恐怕以后也會失去人心。 趙無憂身上有蝴蝶蠱,就沖這個,蕭容遲早得對趙無憂下手。即便她如今對外宣稱暈厥,可東西在她身上也是事實。 何況,簡衍堅信,她并沒有暈厥。 因為他是她最忠實的監視者,已經嗅到了她的氣息,從尚書府落在了蝶園處。這蝶園到底是誰的園子?此前他從未聽趙無憂提起過這個莊園,為何她會出現在這里? 直到死在她手里,簡衍才發現原來自己對趙無憂的了解,真的不夠深,對她的心思和行為習慣,真的是知之甚少。他所了解的只是皮毛,他不了解的是她到底想要什么。 無奈輕嘆,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愿意給她情愛,愿意給她一個家,為什么她偏偏不要呢?寧愿殺了他,也不愿跟他在一起,難不成合歡的心里,已經另有所屬? 這個想法,讓簡衍整個人都變得焦躁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小青梅竹馬的合歡姑娘,竟然歡喜了別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他當然知道趙無憂不可能喜歡沐瑤這個郡主,那么又是誰呢? 不可能是素兮,不會是溫故,這尚書府里頭,似乎有個沈言。 沈言是被皇帝罰入尚書府的,雖說是為了郡主的事情,可難保不是趙無憂的意思。難道這蝶園便是沈言的地方?他早前是真的在這蝶園附近看到過東廠的人! 簡衍只覺得心頭鈍痛,她真的喜歡沈言?那沈言雖說生得也不錯,可終究東廠和丞相府是勢不兩立的,她怎么會接觸到沈言呢? 是因為前幾次跟穆百里有所接觸,所以漸漸的跟東廠廝混? 簡衍不得其解,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了?尚書府?東廠?他有些混亂。他想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這其中的問題,這趙無憂到底跟東廠有沒有什么關系? 他能容忍她殺了他,也能容忍她的不愛,但是他受不了她愛上了別人。無情的人,應該一輩子都無情冷漠,怎么能愛上別人呢? 齊攸王府內。 蕭容蹙眉,“你是說,尚書府跟東廠有關系?何以見得?” 簡衍依舊穿著厚厚的斗篷,將自己完完全全遮在黑暗里,“我若說是直覺,你可信?” 這信不信都無所謂,只要有一點可疑,就該查清楚才是。簡衍這人勝在腦子好使,不得不說這人的心思格外縝密,如果不是因為舍不得趙無憂,他就是蕭容最好的得力助手。 簡衍這人,心狠手辣,足以擔當謀士一職。 蕭容的身子狀況,已經容不得他有太多的謀劃,所以他留著簡衍,是有大用處的。如今京城內外的局面,他已經基本掌握,他要的是蝴蝶蠱盡快來治愈自己,可他又拿不出蝴蝶蠱。 眼下只能先拿到皇位,先把趙無憂捏在掌心里。所以他需要逼著簡衍,把當日的事情公諸于眾。簡衍如今是個活死人,他什么都不怕,但蕭容不相信,他會不在乎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妻兒。 第836章 你敢拿上面壓我(4) 公主有孕,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簡衍的遺腹子,說起來就是他簡家最后的血脈最后的希望。 可簡衍的性子太烈,若是他逼迫太緊,簡衍很可能會玉石俱焚。他能心甘情愿死在趙無憂的手里,這性子就可想而知。 “本王可以相信你,這件事本王會讓人細細調查,只要有消息一定會盡快通知你?!笔捜菝嫔n白,可這氣韻仍舊是氣定神閑的,似乎看不出一點異樣。 簡衍靠近他,“我在師父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的氣息?!?/br> 蕭容面色一緊,眸色微沉而狠戾,“你只要維持著你自己的氣息,便是極好的。至于本王如何,就不必徒兒擔心了?!?/br> “師父所言極是,如今徒兒不過是個活死人罷了!”簡衍笑得涼涼的,這一笑,讓臉上如同血色藤蔓一般的靜脈痕跡,格外的瘆人,“只不過師父也得好生保重,若是沒有師父,徒兒怕是也得死?!?/br> “你記在心里就好?!笔捜萼屠?,“你可是本王最得意的弟子?!?/br> 簡衍行了禮,“徒兒告退?!?/br> 語罷,簡衍轉身離去。 下一刻,蕭容痛苦皺眉,方才他一直忍著,豈料這傷口自從被引蠱蟲粉襲擊之后,他這傷動不動的復發,已然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 “胡青”駭然,“王爺?” 傷口處有淤黑的液體不斷的流出來,而且愈漸潰爛。這傷口越來越大,終有一日他會生生的潰爛而死。那種慘死的狀況,應該是極為丑陋而可怕的。 從傷口處裂開,一寸寸的潰爛。 他跟簡衍不同,簡衍感受不到疼痛,但是蕭容卻是活的。他也會潰爛,并且感受到潰爛的疼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那種如同活剮一般的痛楚,分分鐘能讓人繃緊了神經。 偏偏除了蝴蝶蠱,蕭容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他無路可退,這世上無人能治好這樣的毒蠱,除非她活過來,可惜她死在了梨花樹下,再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王爺?”胡青低低的喊著,“卑職去拿藥?!?/br> 蕭容沒有吭聲,只是靠在軟榻上,睜著眼睛去想過去的那些點點滴滴。他自詡一生風流,自詡野心勃勃,可唯有遇見她的那一日才發覺,其實那些野心并沒那么重要。 他想過要放下所有的風流與不甘,只想著若是她能與自己在一起便是最好的。 可惜這世上不是你的,終不會落在你手里,緣分亦是如此。他來得太晚,在他回到巫族之前,她已經有了良人。 那個扎木托有什么好? 在鬼宮時,論天賦論資歷,除了大師兄那個只知道練武的武癡,還有誰能比得過自己?若不是他耐不住性子,不喜歡聽師父說教,他想著憑自己的能力便是執掌鬼宮也是綽綽有余的。 他喜歡四處走,這輩子只想為一個人而停留下來,可這個人卻不屬于他。她的眼睛里始終只有那個廢物,不管什么時候,不管他做什么,她都看不到他。 一怒之下,他離開了巫族,離開了提蘭,又開始飄蕩的日子。 那是他初嘗思念的滋味,第一次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怎樣的刻骨銘心。 可是后來呢? “胡青”已經將藥送了上來,“王爺,喝藥吧!” 思緒被打斷,蕭容勉力撐起身子,把這藥吃了下去,“丞相府那頭有什么動靜?趙嵩都入宮多次了,皇上必定會有所舉動,他竟也沒有反應?” “是!”胡青道,“丞相府如今還是很安靜,說是沒反應倒也不盡然。這錦衣衛如今守護著皇宮,跟在咱們的人對峙著,也不敢硬碰硬。文武百官如今都蟄居在府中不敢露面,約莫是丞相授意的,否則這幫貪生怕死的,早就該跳出來去丞相府報到了?!?/br> “他這是在告訴本王,縱然本王手握兵權,可這民心所向百官所向,還是在他丞相府的手里嗎?”蕭容坐起身來,卻因為疼痛而眉心緊皺。那傷口處的黑血已經浸透了繃帶,此刻還在不斷的涌出。 無力的靠回去,蕭容冷笑兩聲,“這輩子風光無限,竟然輸給一個女人,想必是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她終是聰慧之人,臨了臨了還得讓本王一輩子都念著她想著她。這是孽還是緣呢?” “王爺?”胡青不太明白,“您怎么了?” “沒什么,去查一查那個蝶園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許打草驚蛇?!痹诒苹实弁宋恢?,他不想激起民憤,不想惹得京城里人心惶惶的,畢竟是天子腳下,以后這京城還得是他的王城。 “是!”胡青行了禮離開。 不多時,外頭有探子來報,“王爺,邊關來信?!?/br> 蕭容一怔,“又往外傳消息了?” 探子進門,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是!但是咱門沒能截到人,人跑了!” “混賬!”蕭容怒然起身,卻因為扯動了傷口,當即疼得面色青白,唇瓣都給咬破出血。這撕心裂肺的疼痛,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他渾身戰栗,坐在那里許久都沒能喘過氣來。 疼,腐骨爛rou的痛,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的。 拳心緊握,蕭容音色輕顫,“為何會失???” “王爺恕罪,奴才們寧可錯殺絕不放過,是故這兩個多月以來基本上沒有疏漏??蛇@一次,那人武功奇高,還用計把咱給引開了,最后等咱們發現,他已經跑出了包圍圈。好在咱們還是下了手,那人身上中箭,想來就算要跑回京城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命進城?!碧阶臃蛟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