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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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興奮得就差手舞足蹈了,“出城了?出京城了?天哪,朕竟然出來了?!彼D了頓,“對了,不能說朕,得說我!我出城了!” 小德子笑了笑,“是!” “朕此生困在京城,困在宮闈不得自由,沒想到今兒做了一件此生最大膽的事情,竟然微服私訪?!被实坌老踩艨?,“你可知道,父皇在世的時候,我可不敢有半分失禮之處,就怕失了皇家的儀態被父皇責罵。如今” 小德子行禮,“皇上萬歲!” “不可再高呼萬歲!”皇帝撩開車窗簾子,瞧著外頭極好的陽光,看著漸行漸遠的京城大門,突然高喊一聲,“停車停車!” 馬車當即停下,穆百里第一個從前面的馬車上下來,“怎么回事?” 皇帝站在馬車旁,盡情的站在陽光下呼吸,緩緩撐開雙臂,整個人看上去神叨叨的。穆百里很是苦惱,這皇帝被關在皇宮里太久,如今走出這京城就跟沒見過世面的小老頭沒什么差別。這兒瞧瞧,那兒看看,摸摸這個,摸摸那個。 分明東廠出來辦事,如今卻好像游山玩水。 陸國安無奈的望著穆百里,“爺?這得什么時候才能趕到威震山莊?照皇上這個速度走下去,怕是趕到威震山莊,人家的賞盒大會也都結束了。保不齊趙大人都把盒子帶回來了,咱是去踩人后腳跟嗎?” 穆百里一聲長嘆,上前行禮,“老爺,此去威震山莊還有一段路程,若是路上不抓緊點,怕是趕不上賞盒大會了。趙大人那頭已經先過去了,咱們” 這一說,那位還在樹下研究這“大燈籠”為何物的萬歲爺,猛然想起自己出行的初衷。 小德子急忙附和,“老爺,時間不多,這賞盒大會怕是要開始了?!?/br> “走走走!”皇帝拂袖而去。 小德子急忙拭去額頭的汗珠子,心道:還好萬歲爺沒有一時興起去玩那馬蜂窩,否則千歲爺又該頭疼了。唉皇上對什么都好奇,對什么都躍躍欲試,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趙無憂也覺得很奇怪,自己都趕到威震山莊了,這京城那頭竟然沒有動靜?穆百里不像是反應遲鈍的人?宮里頭也沒有消息嗎?這倒是奇了怪了,真當是見鬼了。 走出威震山莊,趙無憂素白的臉上透著一股難掩的陰霾,旁人見著還以為她是在擔心明日的賞盒大會,倒也沒有上心。 陳平道,“公子當心,卑職一定會守護公子周全,不負相爺所托?!?/br> 趙無憂輕嘆一聲,站在山莊門外,瞧著四下嚴密的守衛。江湖豪杰齊聚威震山莊,都只為看一看那所謂的錦盒。誰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錦盒,能攸關天下命數? 別說是威震山莊熱鬧非凡,便是這山莊外的長街上,也是人來人往。鎮上的客棧酒肆,甚至于一些農家也都擠滿了江湖人。有名帖的就住在威震山莊安排的地方,沒有名帖的則自己找地方住。 坐在街邊的茶鋪里,趙無憂輕咳著,眸色沉沉的瞧著熙熙攘攘的人潮,心里盤算著如果穆百里沒來,自己該如何獨挑大梁?這威震山莊里頭,有哪些人是齊攸王府的人,哪些是丞相府的? 喝著白開水,吃著瓜子點心,趙無憂瞧著身邊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偶然間發現不遠處有一男子,正盯著自己這邊看,等著發現趙無憂察覺,急急忙忙的斂了視線。 趙無憂不動聲色,只是與素兮對視一眼,算是做了交流。 素兮也察覺了那人,心下留個意,并不作聲。倒是一旁的陳平穩如泰山的,不動聲色的飲茶,也不知是否瞧見了那男子。 “這些都是四面八方趕來的江湖人士,有些還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彼刭夤首鬏p松道,“沒想到一個錦盒而已,卻是引得天下人趨之若鶩?!?/br> “可見不是沒有野心,只是沒找到釋放野心的機會?!壁w無憂接過話茬,“威震山莊內龍蛇混雜,你們都注意點,今兒夜里提個醒,免得明日出亂子?!?/br> “是!”三人齊齊應聲。 只不過方才還算極好的天色,這會有些烏云密布,喝完茶出來,天空已經雷聲轟鳴,磅礴大雨隨即而至。雨下得大,出來的時候未曾帶傘,這會只能站在屋檐下避雨。 雨水飛濺而起,容易讓人濕了鞋襪。 趙無憂一個噴嚏,面色更是青白了一些。溫故趕緊脫衣服,想著給她披著。即便是炎炎夏日,下了大雨的時候總歸有些寒涼的。 哪知卻是有人快了一步,將油紙傘撐在了趙無憂的頭上。 陳平當下上前,卻被素兮快人一步摁住,畢恭畢敬的尊了一聲,“宋莊主?!?/br> 宋昊天? 趙無憂愣了愣,“你何以在此???” 宋昊天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整個人有些憔悴,胡子拉渣的,眼下烏青極為嚴重。不過見著趙無憂的時候,他還是挽唇笑了笑,“相逢不如偶遇,自然是緣分?!?/br> 當初還想著,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沒想到這么快又能見上一面,真當是緣分不淺。 第778章 醋壇子(3) 趙無憂也覺得自己是被雷給嚇傻了,來這兒還能干什么呢?自然是為了那錦盒!只不過沒想到宋昊天對這個錦盒竟然也敢興趣。 心下存疑,面上仍是最初的淡淡之色,趙無憂笑道,“你也是來威震山莊拜謁的?” 宋昊天頷首,“我接到了名帖,想著既然是廣邀群雄,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br> 素兮倒也沒想到,這消息能傳出這么遠,連邊關都知道了錦盒之事??礃幼又灰腥说牡胤骄陀杏拇嬖?,有了**,多遠的地方都能把謠言散開。 “只是沒想到,會遇見你?!彼侮惶煨α诵?,“你的鞋襪都濕了,你住在何處,我送你回去吧!” 趙無憂本想拒絕,奈何她服了虛弱之物,此刻濕了鞋襪更是身上發冷。還沒開口,又是一個噴嚏。驚得溫故趕緊將衣裳披在趙無憂身上,“你先回去吧!我們不礙事?!?/br> “等雨小一些你們再回吧!”趙無憂瞧著這傾盆大雨,久留在此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得回去趕緊把鞋襪衣裳給換了才好。好在這宋昊天是溫故的徒弟,是故這里的人除了陳平之外,對宋昊天的信任度,自然是要勝過旁人。 宋昊天撐著傘送了趙無憂回威震山莊,陳平幾欲跟著,卻被溫故一把拽住,“你小子不要命了,拿著一把劍走在大雷雨底下,不怕雷電一不高興就劈了你?待著吧!” “可那人”陳平想掙開溫故的手,奈何小老頭拽得還挺牢固,他怎么都甩不開。 “趙大人都開口了,照做就是!”溫故笑吟吟,“人呢要知情識趣,沒瞧見那傘只能撐下兩人嗎?你再擠一擠,就不地道了對不對?” “我”陳平駭然,這老頭的嘴巴怎么那么厲害?早前還以為是個悶葫蘆,沒想到是個油罐子??善@個時候,陳平也找不到理由反駁,他如今只是一人罷了,這溫故和素兮加起來,他壓根不是對手。 且看方才溫故扣著自己,陳平便知曉這溫故的功夫決絕不在自己之下。溫故扣著他,他竟然半分都動彈不得,可見這人的功力深厚。 再看素兮,素兮在趙無憂身邊多年,雖然陳平沒有親自跟素兮交過手,但一個能讓趙無憂如此放心留在身邊的女子,必定不可小覷。 這么一想,相爺所說的那個“格殺勿論”之令,似乎就不太可能了。 相爺的擔心,是有一定道理的,若然發現趙無憂異動,恐怕還不等陳平動手,素兮和溫故就會直取他性命無疑。 一對一尚且有些困難,一對二那是絕無勝算的。 陳平也停止了掙扎,將視線清清冷冷的落在雨里。大雨瓢潑之中,宋昊天帶著趙無憂,一傘而行,進了這威震山莊。 心頭微怔,陳平不免問道,“這宋莊主,又是何人呢?” “宋莊主就是姓宋的莊主唄!”溫故笑了笑,“陳大人問那么清楚作甚?難不成你是看上宋莊主了?覺得宋莊主年少有為?” 陳平被逗笑了,當即呵笑兩聲,“溫大夫說笑了,我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素兮冷了眉目,“公子有個慣例,想必是得跟陳大人打聲招呼了?!彼滹`颼的望著陳平,一臉的嚴肅,“不該問的少問,不該說的少說。公子決定的事情,不是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可以插嘴的。還望陳大人記住,免得到時候惹怒了公子,莫怪我沒有提前告知?!?/br> “我記住了?!标惼礁w嵩多年,這點識時務的態度還是有的。 只不過誰都沒發現,在距離威震山莊的門口不遠處,停著兩輛馬車。因為下著大雨所以一時間不方便出來,哪知道這窗戶簾子一掀開,就看到那一襲白衣。 呵,還跟個男人在一起,共撐一把傘。 陸國安無奈的凝眉,這下子趙大人得吃苦頭了。平素千歲爺都讓著她,可是在這種事情上,只怕千歲爺也不是吃素的,鬧不好 他瞧著傾盆大雨,還是讓大雨下得更久一些吧! 穆百里覺得有些煩躁,早前看著她跟廉明如此親近,這心里頭就有些不痛快,如今再看著她跟宋昊天兩個人,卿卿我我的,簡直渾身都炸了毛。 這算什么? 大雨漫步?一柄傘?這是想當白娘子,來個借傘還情?這丫頭想得可真好,還真以為天高皇帝遠,自己就能得吧得吧的找個小白臉瀟灑、恣意、妄為? 穆百里表示很煩惱,不就是這些日子他少來尚書府走動嗎? 瞧瞧,她身子虛弱,邁個臺階都有些困難,他都恨不能沖上去直接將人扛走??涩F在呢?宋昊天一手撐傘,一手圈著她的肩膀,盡量將傘遮在她頭頂上。 陸國安隔著車壁都能感覺到車內的怨氣,無奈的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慘咯! 趙無憂只覺得這心口上噗噗的跳,心里頭好像有些不是滋味。宋昊天圈著她肩膀的時候,她想躲開,奈何這濕了的鞋襪格外重,一淋雨吹風,這身子便有些使不上勁。 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回了房間,宋昊天剛好進門,誰知趙無憂反手便將房門合上了,生生教他吃了個閉門羹。 “我換衣服不喜歡有外人在場?!壁w無憂在門內道,“宋莊主也趕緊去換一身吧,免得到時候傷風感冒的,又要勞動你師父大駕?!边@話似乎也有道理。 宋昊天頷首,“我待會再來?!?/br> 趙無憂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外頭大雨瓢潑,她想著趕緊把衣裳給換了,濕噠噠的難免要惹出風寒。取出衣裳,趙無憂又打了個噴嚏。 哪知剛褪下衣裳,窗口卻突然竄進一道黑影。來不及尖叫,這窗戶隨之合上,緊跟著便有溫暖的懷抱,快速裹緊了她。 這般速度,這般神出鬼沒的,除了那個不要臉的死太監,似乎普天之下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你你竟敢闖進來,這是威震山莊,又不是你的東廠,也不是我的尚書府?!彼龂樍艘惶?。好在是老熟人,要不然她這不著片縷的樣子,著實是 第779章 醋壇子(4) 某人哼哼兩字,凌遲著她這身子。 “快把衣服給我?!彼s緊捂著,“穆百里,別鬧?!?/br> 下一刻,他隨即將她摁在了床榻上,“胡鬧?嗯”他尾音拖長,似是要讓她知曉,什么才是真正的胡鬧。 “爺,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說這青天白日的,若是有人闖進來該當如何?我知曉你武功高強,只不過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他人瞧了身子吧?”她笑盈盈,活脫脫一副耍賴的模樣。 他不是不能動武嗎?怎么這一次 見著她嬌眉微蹙,穆百里隨手取了衣裳,親自伺候她穿衣,“方才你做了什么?” “淋了雨而已?!彼?。 “和誰一起淋雨?”他又問。 趙無憂算是清楚了,敢情是喝了一壇山西老陳醋來的。低頭一笑,她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跨了坐在他的腿上,“你看見了?” 穆百里涼颼颼的剜了她一眼,“本座沒那個閑工夫,有事沒事光盯著你看作甚?” “可是本官有這個閑情雅致,就喜歡盯著咱家的千歲爺看,越看越是心中歡喜,恨不能拆骨入腹,據為己有?!彼酚衅涫碌?,“不知千歲爺是否能委曲求全,嫁與本官為妾呢?” 他蹙眉,“妾?你也有臉說?!?/br>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彼ξ奈巧纤牟鳖i,“千歲爺以為呢?” “喂不熟的白眼狼?!彼Τ雎晛?,“罷了,只不過是見著他碰你,心里頭不舒坦罷了!我這廂處處小心謹慎,沒想到讓人撿了便宜?!?/br> “隔著衣裳呢!又不會少塊rou!”她嗤鼻,“你怎么從窗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