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
書迷正在閱讀:毗狼人、全世界都在我腳下[快穿]、兩攻相遇[娛樂圈]、兇案現場直播、豪門幼兒園、重生之大娛樂家系統、末世重生之尸王愛悍妻、萌妻難養,腹黑老公有代溝、氪金系統附身之后[綜英美]、[斗羅大陸]論殺手成神的可能性
“我要殺了你!”赫峰咬牙切齒,那一副幾欲吃人的模樣,男人見著也心里發慌,就跟惡鬼重現一般面目猙獰而可怕。 赤鐸一掌落在赫峰的頸后,直接將其打暈,“馬上去搜,看看忽雷將軍身在何處?!?/br> “是!”所有人都開始搜尋。 赤鐸冷眼望著暈厥的赫峰,眸色微冷。 不多時,便有軍士一臉驚慌的跑來,“將軍,不好了!忽雷將軍” 聞言,赤鐸疾步跟著軍士往前走。在忽雷的房里,忽雷直挺挺的躺在地面上,雙目怒睜,可見是死不瞑目。在忽雷的手中,還握著染血的彎刀,想來生前是有所掙扎的。 赤鐸俯身查看,忽雷的脖頸上有一道刀口,鮮血已經凝固,傷口顯而易見是從左到右切開,跟殺死巴里和延辛的手法一致。 徐徐起身,赤鐸瞧著被打翻的香爐,“把那東西帶回去吧!” 香爐里還有未焚燒殆盡的香料,在武將的書房里找到香爐,其實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忽雷似乎沒有焚香的習慣,所以這個十分可疑。 然則家奴說,“自從巴里將軍死后,主子便覺得身子不適,一直都頭疼。這還是巫醫給的香料,是專門治頭疼的,是故這幾日將軍的臥房里一直都燃著熏香?!?/br> “去把巫醫找來?!背噼I轉身,“暫時把赫峰將軍收押天牢,待大王與王后定奪?!?/br> 別的且不說,這殺人重罪是跑不了了。 這一夜的王城里,發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第二天老百姓們都是一頭霧水。原先還以為是忽雷殺了人,可沒想到最后劇情指向,竟然是赫峰將軍。 一時間,所有人猜測不斷,實在弄不清楚各中原由。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到底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老百姓的茶余飯后,逃不開“兇手”二字,到底是誰殺的這些人? 若說是忽雷,那么忽雷脖子的傷為何又跟巴里將軍一致呢?難不成忽雷自己吃飽了沒事干,往自己的脖子上劃拉一刀,純粹是為了拿自己的命去嫁禍赫峰? 第666章 穆百里的平生夙愿(2) 若說是赫峰殺人,那為何殺了人還不跑?最后被赤鐸將軍生擒在案發地點呢? 眾說紛紜,就是沒有一個官方答案。 答案還在巫醫身上,巫醫給的熏香本來就有一些催眠作用。但巫醫也不知為什么到了赫峰身上,就變成了令人著魔的力量? 是故這道難題,最后又落在了溫故的頭上。 趙無憂抿一口水,眼皮子也懶得抬起。李毅就在自己跟前站著,外頭還有大批的軍士守著,這氣氛就這么僵持下來,似乎有些尷尬。 見趙無憂沒有動靜,李毅終是有些耐不住,“趙大人?” “嗯?”趙無憂如夢初醒,竟是一臉迷茫的望著李毅,“哦,李大人說什么?方才我一時走神,沒聽清楚呢!能否重復一遍?” 李毅也不知道這趙無憂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能耐著性子又重新說了一遍,“忽雷將軍死了,死因與巴里將軍和延辛將軍一致。在忽雷將軍府發現了抓狂的赫峰將軍,所以大王想弄清楚,這赫峰將軍為何會無端端的發狂?!?/br> 放下杯盞,趙無憂徐徐站起身來,負手而立,饒有興致的望著李毅,“李大人何不直說,借溫大夫一用?這般繞著彎彎的,其實是想問,說好的目標是忽雷,怎么突然變成了赫峰將軍?” 李毅沒有吭聲,站直了身子微微斂眸,就如同好學好問的好學生,虛心以待趙無憂的釋疑。 趙無憂緩步往外走,“這么說來,我的嫌疑是可以洗清了對嗎?” “對!”李毅頷首,“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跟你沒關系,所以不管怎樣都落不到趙大人的頭上?!?/br> 趙無憂報之一笑,“那這一場場好戲,李大人覺得好看嗎?” 李毅苦笑兩聲,“其實從一開始,趙大人就沒有信任過我們,不管是王后還是大王,趙大人始終心存芥蒂未能賦予全部信任?!?/br> “李大人此言差矣,荒瀾對我心存猜忌,我卻把一顆心都掏出來,到時候難以自保,又該如何是好?身處異鄉為異客,我這當客人的自然得小心謹慎?!壁w無憂笑得溫和,這無害的容臉,泛著足以教人迷惑的笑靨,“你們自己尚且沒有把握,還想讓我把身家都搭進去,世上有這么便宜的好事嗎?” 李毅啞然無語。 “不管我想對付的是誰,這結果都是一樣的。若早早的知道了結果,諸位大人還能在人前人后表現得如此精彩嗎?這演技得真一點,那這事兒就得突然一些?!壁w無憂抬步走出了大門。 她終于重獲自由,終于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出荒瀾的王宮。 溫故站在趙無憂的身旁,“這一次不會再有事吧?” “放心吧,荒瀾人跟大鄴的狐貍們不太相同,武將出身不相同于文人之間的絞盡腦汁?!壁w無憂瞇起危險的眸子,“文化與地域的詫異,導致人接受的教育和思維方式都會有所偏差?!?/br> 她頓了頓,意識到溫故的蹙眉便當場打住,沒有繼續往下說。這些話,擱在現在應該有些太前衛,所以不適合說太多。 趙無憂恰當的住口,她本就是心思縝密之人,觀察入微。 “那我該做什么?”溫故問。 趙無憂道,“跟著李毅去吧!放機靈點就好,別的沒什么可做?!?/br> “那你呢?”溫故忙道。 “我會在營寨等你回來,顧好你自己吧!”趙無憂抬步就走,回到營寨才能讓人放心,畢竟她現在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溫故不在,素兮也不在,回到營寨有東廠和穆百里,這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溫故點點頭,這才放心的隨李毅離開。 事情其實很簡單,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其實早在延辛將軍府內,溫故就已經在赫峰的身上動了手腳,只不過溫故下手很準,而且有些東西平素是不會有反應的。但若是與旁的東西碰觸,就會產生效應,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趙無憂回到了營寨,馬車經過王城,代表著向所有人昭示,她洗清了自己的罪名,她是無辜的。在王城里發生的連環兇殺案,跟她都沒有半點關系。 簡衍站在營寨門口,等著趙無憂歸來。 下車的那一瞬,簡衍把手遞了上去,趙無憂一時不察,還以為是個尋常奴才,誰知一抬頭竟然是簡衍。她想縮回手,但是已經在下車的過程中了,便也不去計較那么多。 換做早前,他們之間有如此行徑算是很正常的,但是現在 隔著楚河漢界,終究不是一類人。 下了車,趙無憂縮回手,眉目間暈開淡淡的涼薄之意。她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幸運,慶幸的是簡衍在這期間沒有絲毫的動靜。幸運的是,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就此了結,就算某些人還想從中作梗,也是為時已晚。 “無憂,你沒事?”簡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趙無憂,一臉的欣喜展露無遺,“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 “以為我會死在宮里?”趙無憂淺笑,“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可是沒想到,我竟然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你跟前。簡衍,失望嗎?” 她話語低柔,口吻一如從前,只是再也沒有往日里的情義。 簡衍一怔,定定的望著她,唇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看見她與自己擦身而過,沒有頓留也沒有回頭,就這么走過去了。 “我是真的擔心你,我從未想過要你死?!焙喲艿驼Z。 她深吸一口氣,音色低沉,“那我謝謝你?!?/br> 簡衍轉身,急追而上,一把握住趙無憂的手腕,疼得她突然抽回手,道吸一口冷氣。簡衍駭然,慌亂的望著她,“我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她,縮回手的時候以至她觸碰了傷口,此刻疼得面色青白,額頭薄汗涔涔而下。趙無憂呼吸微促,眸光微發直,“你有話就說,動手動腳的作甚?” 她是真的很疼,輕輕捂著自己的胳膊,緊咬下唇。影衛快速上前,攔在簡衍跟前,不再允許簡衍靠近趙無憂半步。 第667章 穆百里的平生夙愿(3) “我只是、只是想多跟你說幾句話罷了,無憂,我不是故意的?!焙喲芤脖粐樦?,她的身子有多差,他是清楚的,所以她的任何風吹草動,很可能會演變成一場無妄之災。 “嘖,這簡大人跟趙大人還真是同袍之誼,情深意重呢?這一回來就在這兒拉拉扯扯的,真讓人羨慕嫉妒恨呢!”穆百里一嘴酸溜溜的靠近,含笑望著趙無憂,然后又將視線落在簡衍身上。 陸國安緊跟著笑道,“二位若是不方便,可以去帳子里泡上兩杯茶,慢慢的說。這兒人多眼雜的,看的多了還真以為簡大人跟趙大人之間,有什么龍陽之癖?!?/br> 這話都說得這么難聽了,如果簡衍還不能知難而退,那這的確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趙無憂轉身便朝著自己的帳子走去,簡衍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背影上。方才,她是真的扯動了傷口吧! 穆百里不緊不慢的進了帳子,東廠的人快速包圍了營帳,不許任何人靠近半步,陸國安就在外頭守著,含笑盈盈的望著簡衍,“簡大人要一塊進去看看嗎?”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與我說話?”簡衍切齒,“不過是個閹賊?!?/br> “是,卑職是閹人。只不過簡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其實這世上的閹人分兩種,一種是身子上的殘缺,一種是心里的殘缺。卑職瞧了瞧簡大人,頓時覺得心里好受多了?!标憞财ばou不笑。 “你!”簡衍怒然。 陸國安吩咐道,“不許任何人靠近半步,若是惹了千歲爺不痛快,東廠就會讓他不痛快!” 異口同聲的應聲,讓簡衍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冷哼一聲,簡衍拂袖而去,走兩步還得回頭看兩眼,可惜趙無憂始終沒有出來。 帳子里,趙無憂跟某妻奴大眼瞪小眼的站著。 數日不見,他覺得她清減了不少,單薄的身子好像越發單薄,風一吹就能把她吹跑了。外頭的動靜,誰也沒有理睬,畢竟有陸國安在外頭,不可能真的放了簡衍進來。 “這般看著我作甚?”她低眉打量了自身。 “我得好好看看,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彼麕е簧淼拇孜?,“好像少了點頭發絲,估計是落在某些人的手心里了?!?/br> 趙無憂掀了眼皮,涼颼颼的剜了他一眼,“既然千歲爺開了金口,那我這就去要回來,你且在這里候著便是?!?/br> 她轉身作勢要走,脊背處快速一暖,便已經落在了他的懷里。 健碩的臂膀緊緊環著她纖細的腰肢,他從身后抱住了她,將下顎輕輕的抵在她肩頭,盡量顧著她身上的傷,免得碰著她又惹她疼痛。 “還疼嗎?”他低低的問,音色低啞而綿柔,“你坐下來,我給你瞧瞧,萬一傷口再裂開就危險了?!?/br> 她靠在他懷里,面頰微微轉動,斜睨著近在咫尺的人。太近處看人,總是看不真切,帶著令人無奈的模糊不清,“不生氣了?” “不是生氣,只是這么多日忍著不敢去見你,你可知我這心里七上八下得厲害?約莫此生都未曾這樣牽腸掛肚過,唯獨你,也唯有你就如同宿世的冤家,教人無可奈何?!彼p嘆一聲松開她。 溫暖的掌心裹著她冰冰涼涼的柔荑,穆百里牽著她走到床邊坐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 她含笑看他,“不打緊,就是當時扯了一下?!?/br> 他卻不容分說,手法嫻熟的解開了她的衣襟。 胳膊上的傷原本已經開始愈合,但方才趙無憂被驚著,本能的抽回手,以至于牽動了傷口,此刻傷處微微滲出血來,好在也只是一些血星罷了,并沒有全然開裂,否則這傷就麻煩了。 “傷口太丑,別看了?!彼p嘆一聲,“來日是要留疤的,會更丑。不過這樣也好,跟你身上那些算是情侶傷?!?/br> 他抬頭,皺眉望著她談笑風生的容臉,“疼就說,于我跟前你是我的妻子?!?/br> 她搖頭,“我用這一道傷,換得如今的局面,值得?!币娭聊徽Z,面色不太好,趙無憂笑道,“穆百里,你當對得起我,來日你若負心薄幸,這道傷我必定要從你身上討回來?!?/br> “那我便記在心里?!彼D身去拿藥。 他包扎的手法慣來是最好的,對待她又格外的溫柔,是以她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任由他為自己重新包扎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