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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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趙無憂甩開他的手。 穆百里無奈的揉著眉心,“本座當她是meimei?!?/br> 趙無憂坐在床沿,蹙眉望著他,一臉的不相信,“這世上所有的圖謀不軌,都是從哥哥meimei開始的。千歲爺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這種事放在教坊司里多得是,你以為” 驀地,她突然頓住。 瞧穆百里這深究的眼神,趙無憂陡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狀態竟有幾分抓狂的意味。她只能輕嘆一聲,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窘迫,“很抱歉,死里逃生難免有些激動?!?/br> “是嗎?”他笑得有些恣意,眉目間暈開少許楓林色。 這次換她略顯無奈的望著他,“你想聽什么?” “聽趙大人再說一次那句話?!蹦掳倮锒苏俗藨B,“說吧!” 她一愣,“有??!” “趙大人就是這么報答救命恩人的?”穆百里凝眉。 趙無憂笑得有些勉強,“穆百里,做人不能這樣無恥,有些話說一次便是,聽多了也膩歪?!弊艘粫?,她覺得自身有了少許氣力,足夠支撐她離開這個房間,便起身亦步亦趨的往外走。 身后,傳來穆百里的一聲長嘆。 趙無憂道,“穆百里,如果你覺得說幾句話能便是對我的交代,我想你打錯了主意。我趙無憂這人呢,慣來恩怨分明,有仇必報。今日誰喂我喝毒茶,明日我便要斷其最珍貴之物。我會好好想一想,你那寶貝疙瘩最珍視的是什么?!?/br> 她回頭沖他一笑,眸光溫柔似水,“我一定會好好想清楚的,到時候還要勞煩千歲爺,莫要介意。話呢我已經撂這兒,事兒呢我早晚是要做的。千歲爺防得住我一時,防不住我一世,最好你能日夜跟著她,否則我只能道一句:可惜?!?/br> 趙無憂出去的時候,穆百里并沒有跟出來。 云箏欣喜若狂,“公子?公子你沒事了?溫大夫,公子她怎樣?毒毒怎樣?” “沒什么事?!睖毓蕸]有多說什么,卻見趙無憂投來狠戾眸光。他有些心虛的垂頭,默不作聲的跟在趙無憂身后。 目送趙無憂離去的背影,陸國安是一頭霧水。 這是怎么了? 趙大人都走了,怎么也沒見自家千歲爺出來?這二人不是“如膠似漆”的對手嗎,怎么突然間有點不一樣了呢?瞧千歲爺當時抱著趙無憂在回廊里奔走的窘樣,似乎最后的劇情不該是這樣的莫名其妙。 想了想,陸國安蹙眉,在外頭低低的道了一句,“爺,趙大人走了?!?/br> 第336章 趙無憂攤上大事1(1) 穆百里音色低沉,“讓雪蘭去詔獄等著?!?/br> 音落,陸國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好在他的腦袋瓜子也不算太慢,轉了兩圈約莫就找到了門道。方才趙大人生死一線,便是溫故也有些不敢下針,是雪蘭的到來換得趙無憂的一線生機。 這么一想,事情也就容易解釋了。此事即便不是雪蘭做的,也該和雪蘭脫不了關系,這雪蘭必定是知道什么。畢竟雪蘭在此之前,還被趙無憂廢了右手。 陸國安轉身離開,有些無奈的揉著眉心。這事鬧的,怎么就跟窩里反一樣?一個趙無憂,弄得東廠烏煙瘴氣,人仰馬翻的,簡直是亂了套。 果然,女人是世上最危險的動物。 陸國安打了個冷戰,也不知千歲爺這次該如何處置,畢竟東廠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毒殺之事。若真的是雪蘭做的,還真當是開了先例。 可奇怪的是,雪蘭想殺人,為何還要來找溫故呢? 來送藥? 陸國安覺得腦子不太夠用,干脆晃晃腦袋不去想。雪蘭當然知道穆百里是什么意思,見著陸國安來了,便不再多說什么,跟著陸國安去了詔獄。 王少鈞剛巧不在,問了底下人。 可這東廠的口風自然是很緊的,沒有吩咐,誰也不會告訴他雪蘭到底去了哪兒。王少鈞縱然著急,也沒法在這東廠內自由行動,他所能走動的范圍很除了地宮和這里,他已無路可走。 趙無憂覺得自己很倒霉,自從遇見了穆百里,感覺身上就一直沒好過。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傷,如今還中毒。然后這穆百里就像是救世主一樣,每次都在她危難的時候出現,可偏偏這些危難很大程度上都來源于他。趙無憂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與穆百里之間的關系。 敵人?可沒有敵人能滾到一張床榻上去的。 情人?也沒有情人是這般針尖對麥芒的。 想了想,好像都不對。 這最尷尬的存在,讓趙無憂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想想,她跟穆百里到底要建立什么樣的關系。在這不敢愛的世界里,她沒辦法停留太久,所以她一直隱忍克制,不想在某年某月的某個時間,在自己即將離開的時候,會突然間反悔不愿離去。 歸去,是她靈魂深處最大的執念。 “公子?”云箏低低的呼喚,“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趙無憂這才發現,自己站在尚書府門前的臺階上好久了,難怪云箏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輕嘆一聲,趙無憂回眸看了云箏一眼,“進去吧!” 浮生在門口候著,見著趙無憂便急忙行禮。 趙無憂緩步走到浮生跟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這段日子我太忙了以至于疏忽冷落了你,不過你放心,該用人之時的必定是大公無私的?!闭Z罷,她抬步跨入大門。 浮生行禮,“多謝公子!” 看樣子,是云箏說了不少好話,否則趙無憂怎么突然和顏悅色了呢? 云箏對趙無憂的價值,可想而知,絕非一般。 走在長長的回廊里,趙無憂深吸一口氣,“你們都退下,溫故留下?!斌w內余毒未清,她覺得有些累,干脆不走了,在欄桿處坐了下來。 云箏小心的替趙無憂攏了攏披肩,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溫故,終是依言退下。 “公子想說什么?”溫故心里是有些擔憂的,她醒來之前是否有聽到自己跟穆百里的談話呢?若是聽到了,想來有些事情怕是瞞不住她。趙無憂這人太聰慧,聰慧得令人發指。你稍有風吹草動,她都能推理出大概情況。 所以溫故故作鎮定,心里卻有些惴惴不安。 “在穆百里跟前演戲給我看,你覺得很有趣是嗎?”趙無憂語氣溫和,語速平緩,可說出來的話卻格外刺耳。 刺得溫故面色一緊,當即俯身道,“不知公子此言何意???” “你故意讓我看到你受了傷,故意提及解藥。若穆百里有解藥,他必不會多此一舉,先對我下毒后對我解毒。你到底是在試他還是在試我?”趙無憂溫潤的眸,此刻若淬了毒一般,凌厲無比,“溫故,我不止一次的警告你莫要多事,你為何還要明知故犯?” “我的確是受了傷,此事并非弄虛作假?!睖毓瘦p嘆一聲,他的臉色的確不太好,“至于解藥的事情,我并不想摻合,只是想提醒你,別被穆百里騙了?!?/br> 趙無憂呵笑兩聲,“到底是他在騙我,還是你在騙我?溫故,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在找什么?你跟他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br> 音落,溫故駭然抬頭盯著她。 縱然趙無憂如此言語,溫故還是不肯說實話,只是面上一緊,隨即又恢復了最初的鎮定自若。趙無憂是智者千慮,然則溫故也不是傻子,否則東廠不會尋尋覓覓了他這么多年,始終沒能抓住他。 細思之下,溫故覺得趙無憂當時不可能聽到自己與穆百里的對話,是故他只能壯著膽道,“我與千歲爺所言也只是有關于公子的病情,并無其他。若公子不相信,咱們可再去東廠對質?!?/br> 趙無憂面不改色,事實上她也只是詐溫故一下,她壓根沒聽見他與穆百里的對話。只是突然清醒之時,她看到了穆百里與溫故驟變的眼神,當時便覺得他們之間有所秘密。 于是乎如今穆百里不在,趙無憂才詐了溫故一次。 誰知這溫故也是個經驗老道的,愣是沒有開口,還說什么去東廠對質。 對質?去了東廠,穆百里還不得吃了她? 吃她想起他溫熱的唇,溫熱的呼吸,面頰微微紅了少許。她默默的摸著自己的臉,大概是高熱的緣故,要不然怎么一想起他,就覺得身上發熱呢? 深吸一口氣,趙無憂起身,“罷了罷了,我也累了,懶得與你計較這些。我且問你,這解藥是不是雪蘭給的?” 溫故頷首,“是?!毙睦锶玑屩刎?。 “所以這毒也是她下的?”趙無憂眸色微沉。 第337章 趙無憂攤上大事1(2) “依我看來,似乎不盡然?!睖毓实?,“若是她下的毒,她沒必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更該躲起來,等著公子毒發身亡就達到了她的目的。敢問公子,這雪蘭姑娘身上的傷,是否拜公子所賜?” “你如何知道她身上有傷?”轉念一想,溫故是大夫,多多少少能看出來一些。趙無憂斂眸,“她右手的手筋是我讓素兮挑斷的,你說她會這么好心拿解藥給我嗎?” 溫故深吸一口氣,“我試過千歲爺,他似乎很信任雪蘭姑娘,我提及這是雪蘭姑娘給的解藥,他也沒有半分猶豫,直接送入了公子的嘴里?!?/br> “溫故,挑唆別人是很不道德的行徑,何況這般技術拙劣的挑唆?!壁w無憂冷笑兩聲,“解藥是經過你手的,所以穆百里所深信不疑的不是雪蘭,而是我對你的重要性。他知道你不會讓我死,能經過你的手遞到他跟前的,自然不會有多大問題?!?/br> 溫故沒有吭聲。 趙無憂繼續道,“穆百里是何其小心翼翼之人,他知道你在試他,所以他也在試你。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太低估了穆百里?!?/br> “至少證明了一件事?!睖毓士嘈?,“你對他而言也很重要?!?/br> 她眉睫微揚,定定的望著溫故,啞然失語,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她慣來伶牙俐齒,能言善辯,沒想到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良久,趙無憂拂袖而去,“這與我何干?!?/br> “公子,離穆百里遠點吧!”溫故說這話的時候,趙無憂能清晰的聽出他話語里的無奈與酸楚。 “趙家和東廠本來就是死敵,是死敵就得交手,若要交手就做不到遠離?!壁w無憂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不想輸也不能輸。好在一切事情都未起波瀾,所有的事情都還有挽回的機會?!?/br> 語罷,她斂眸,“溫故,以后別再抖你的小聰明,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好比我這一次的粗心大意。原來不管什么時候,人都應該提高警惕,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br> 溫故站在那里,目送趙無憂漸行漸遠的背影,眸色晦暗難明,“我只是想讓你離他遠點,再遠點,因為他實在是太危險?!?/br> 就好比這一次的事,這是他第二次感覺到無力和害怕。 趙無憂也感覺到了溫故的不太對勁,只是她搞不清楚溫故暗在的某種情愫來源于何處。她不知道這是關心則亂還是別有所圖,許是她自己身處陰謀詭計之中太久,時日長久便已分不清楚關心和圖謀之間的差異。 云箏早早的在梨花樹下準備了軟榻,趙無憂不喜歡窩在那漆黑陰暗的屋子里。攙著趙無憂坐下,云箏小心的攤開溫暖的毯子,“公子的臉色不太好,好在今日無風,這兒也不涼?!?/br> “天氣只會越來越熱,不會再涼?!壁w無憂慶幸,“再過些日子,這梨樹會結滿果子,會更好看?!?/br> “公子懷疑溫故?”云箏幫著趙無憂掖好被角。 躺在軟榻上,蓋著厚厚的毯子,趙無憂還是覺得有些涼,“當懷疑沒有被實踐,不存在證據的時候,就都不可以成立?!?/br> “公子說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痹乒~蹙眉,“何以對溫故,公子要步步試探呢?” “因為他是東廠想要的人?!壁w無憂輕笑兩聲,“對了,你讓奚墨去一趟六部衙門,跟工部尚書他們打聲招呼,就說我已經查清楚,此次的行刺事件乃是無極宮主使。所幸得東廠雪蘭姑娘搭救,讓我死里逃生,雪蘭姑娘因此身負重傷?!?/br> 云箏一怔,“公子這樣,不是把功勞都推到了雪蘭身上?她要殺了公子,公子怎么能” “我是還穆百里的情,免得我真當要變成白眼狼了?!壁w無憂低低的說著,“你照辦便是,此事必定會傳到皇上耳朵里,我給穆百里一個臺階下,也給自己一個臺階?!?/br> 云箏不太清楚趙無憂所言,畢竟金陵城和平臨城一行,云箏并沒有隨在。 行了禮,云箏瞧著趙無憂闔眼休息,便悄悄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