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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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他將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胸前,一臉的嫌棄。 趙無憂一把推開他,想起了市井潑婦的罵人姿態,不覺脫口而出,“放你的狗屁?!?/br> 話剛出口,她便后悔了。 這話怎么這么難聽呢?長這么大,她還從沒有這般放肆過。這種話,不該出自她這個禮部尚書之口,說好的禮儀當先呢? 趙無憂輕嘆,遇見了穆百里,還真是萬般皆可能。 穆百里先是一愣,而后看見她微紅的面頰,當即笑出聲來,“怎么,說完就后悔了?這可不像你趙大人的風格?!?/br> “懶得與你廢話,我要休息了!”她轉身便往床榻去。 剛躺下,他緊跟著也睡在了她身邊。 “穆百里,如果不是我知道實情,還以為你們東廠窮得連床都不給你?!壁w無憂道。 穆百里點點頭,“這叫勤儉節約,想來趙大人從小富貴,是不會明白這種感覺的?!?/br> 對于這點,他還真是說對了,她吃過無數藥,卻從未吃過苦受過累。丞相府,從小吃好喝好穿好,她是含著金鑰匙來到這人世間的。 她不愿爭辯,也無從爭辯,橫豎暖爐來了,該睡就睡吧!反正不會掉塊rou,也不會少根頭發。 回廊里的角落里,有一聲輕嘆。 素兮一怔,急忙走過去,卻什么都沒看到,只看到一抹消失在轉角處的身影?;璋道锟床磺宄钦l,可那一聲嘆息,她確實聽得清清楚楚。 會是誰呢? 一覺醒來,趙無憂已不是趙無憂。 趙無憂的皮面是穆百里親自做的,也是親自帶上去的,果然一雙巧手,弄得天衣無縫。 陸國安隨便扯了一張臉,混在了穆百里的親隨之中。 “這算不算拴在褲腰帶上?”趙無憂問。 穆百里笑得涼涼的,“真丑?!?/br> 趙無憂白了他一眼,便隨之出門。 王唯庸領著人去城門口迎接欽差,誰知卻聽聞,這欽差大人已經去了知府衙門,并不在御林軍隊伍里。王唯庸心里一驚,急急忙忙的就往回趕。 這一來一回,便慌了神。 進了知府衙門,穆百里早已端坐在正廳里,面無表情的端著手中杯盞。他也不去注意外頭的動靜,仿佛這剛進來的王唯庸也不過是個閑雜人罷了。 王唯庸弓背哈腰的進門,額頭滿是冷汗。 誰不知道,最不好惹的便是東廠那幫人。先斬后奏,皇權特許,誰敢在他們跟前造次?何況這次來的,還是那太監頭兒,鬧不好,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東廠殺人,羅列罪名,從不需要理由。 “下官參見欽差大人?!蓖跷ㄓ剐卸Y。 素兮穿著趙無憂的官袍,堂而皇之的坐在一旁。早前就說過,她得當啞巴,一切都看著穆百里做戲。 穆百里也不吭聲,只是低頭抿茶,置若罔聞。 敢怠慢他,這王唯庸不是自己找死嗎? 尷尬與窘迫,加上心里的恐懼,王唯庸只能再次行禮,聲音略略加重,“下官王唯庸,乃是云華州的知府。下官參見二位欽差大人,若有怠慢之處,還望二位海涵!” 穆百里放下手中杯盞,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音色微冷,“王大人言重了,這是云華州,又不是咱的天子腳下。說到底咱是客,王大人才是東道主?!?/br> 王唯庸背上一涼,笑得嘴角直抽抽,這副模樣顯然是被穆百里震懾了。惹怒了穆百里,比惹怒了當今皇上,更危險。思及此處,王唯庸一扭頭便將視線落在了端坐在旁的素兮身上,深吸一口氣便朝著趙無憂行了禮,“尚書大人!” 素兮瞧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是端起了杯盞顧自喝著茶。 見狀,王唯庸撲通一聲便跪在了穆百里跟前,“下官并非有意怠慢,還望督主” 有疾重的腳步聲行來,緊跟著便是一盤血淋淋的東西被丟在王唯庸身邊,驚得王唯庸一聲尖叫,當場癱軟在旁,“這、這是何物???” 陸國安如今披著別人的皮面,外人自然看不出來。 冷哼一聲,陸國安笑道,“門口那些有眼無珠的東西,督主親自登門竟然攔著,還讓督主在外等候,簡直是瞎了他們的狗眼?!闭f到這兒,陸國安笑得寒意凜冽,“既然如此,他們這雙招子就不必留了?!?/br> “拿去喂狗?!蹦掳倮锏坏恼f著。 這種口吻,就好似在家里,隨口這么一說??陕犜谕跷ㄓ沟亩淅?,卻是不一樣的。穆百里說殺人就殺人,說挖眼珠子就挖眼珠子,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第207章 他一直想弄死她(4) 這東廠的手段,如此凌厲,他豈敢再心存僥幸。 “督主恕罪!”王唯庸額頭的冷汗不斷往下落,這會臉都青了。 “王大人?!蹦掳倮锏?,依舊是最初的平靜口吻,“本座并非與你為難,而是你這云華州的知府,實在當得太不像樣。瘟疫橫行肆虐,本座一路走來,哼”他眸色微涼。 王唯庸連連點頭,“督主所言極是,是下官失職。下官收到督主的傳信,已經盡快在收拾殘局了??墒悄切┑竺癜傩?,窩藏家中發病之人,死活不肯交出,如此一來才會耽擱了瘟疫的治理。如今下官已經與督主的使者一道,調兵遣將,挨家挨戶的搜查。相信過不了多久,瘟疫便能斷絕了?!?/br> 語罷,王唯庸這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 趙無憂就站在穆百里身邊,握緊了腰間的繡春刀,心頭冷笑兩聲。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果然是百試不爽。從古至今,都是一樣的性質。 穆百里借著喝茶的低頭空隙,用眼角余光斜睨了趙無憂一眼。心頭尋思著:這丫頭一臉的甩手掌柜模樣,還真是什么都不想管了? 她又不是沒收到穆百里的眼神,只是既然他要當出頭鳥,那就讓你去當唄!偷懶,誰不會? “如今感染了多少人?傷亡人數多少?病源何在?還有”穆百里眸色一變,瞬時變得冷戾起來,“醫治瘟疫的藥方呢?” 王唯庸的身子抖了抖,“回督主的話,下官已經讓人準備妥當,到時候督主可一一查閱?!?/br> 穆百里冷哼,“你最好面面俱到?!?/br> 言下之意,若有差池,定不輕饒。 “是是是!”王唯庸道,“督主剛來平臨城,下官已經給督主安排了住處?!?/br> “不必,安排驛館便是?!蹦掳倮锊⒉活I情。 王唯庸一愣,“此處的驛館簡陋,督主怕是不太方便?!?/br> “無妨!”穆百里起身。 王唯庸隨即道,“一應目錄皆在下官的書房里準備著,督主是否現下就看?還是” “走吧!”穆百里惜字如金,壓根不想跟王唯庸說太多。 趙無憂心想著,他跟自己怎就那么多廢話?到了這會,連半點笑臉都沒有,言簡意賅得像是換了個人。這死太監,還真是悶,sao,到了極點! 進了王唯庸的書房,穆百里瞧著案上那一摞書卷,扭頭便看了趙無憂一眼。 王唯庸忙道,“督主,這邊是死亡名單,那邊是如今的隔離名單。皆按照每鎮每戶落到了實處,絕不會有什么疏漏?!?/br> “下去吧!”穆百里坐定,“本座自己看?!?/br> “是是是!”王唯庸點點頭,急忙抹著汗退下。 房間內,素兮蹙眉望著這一摞的卷宗,“這要看到什么時候?”疊起來足足有半人多高,實在太多。 “看樣子這王唯庸,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壁w無憂凝眉。 穆百里涼颼颼的望著她,“所以早來和遲來,都沒有區別?!彼S手拿起卷宗,骨節分明的手,隨意翻了翻卷宗,“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做做樣子,也有疏漏的時候?!壁w無憂已經坐了下來。她看書的速度,慣來很快,記性也好,一目十行看得很快。 穆百里凝眉,這病秧子,還真是了不得。不過工作量確實很大,即便她看得再快,也架不住這一大摞的卷宗。 陸國安在外頭守著,免得閑雜人等靠近,這書房的里里外外都被東廠的人嚴密把守。 王唯庸守在院門外頭,如今這里已經是東廠的范圍,他身為知府也無法靠近。 師爺小心的上前,瞧了一眼王唯庸,而后將視線落在嚴密把守的院門處,壓低了聲音道,“老爺,這東廠氣勢洶洶,只怕不是什么好兆頭?!?/br> “沒有錯漏吧?”王唯庸問。 師爺急忙搖頭,“老爺放心,絕無錯漏?!?/br> 王唯庸點點頭,“只要東西沒錯,那就不成問題。唉只希望少鈞別再回來?!闭Z罷,顧自輕嘆,徐徐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欄桿處。 穆百里就在里頭,王唯庸是半點都不敢耽擱。門口那些不長眼的,如今都被剜去了雙目,這種事兒可一不可二,否則下一次要被剜去雙目的就該是自己了。 思及此處,王唯庸只覺得脊背發涼。 皇帝,怎么派了這么個瘟神呢? 見王唯庸面露擔慮,師爺道,“老爺,不是說這趙家和東廠勢同水火嗎?怎么今兒看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呢?您說,他們是各自為政,面和心不合?還是真的聯手了?” “這是個問題?!蓖跷ㄓ鼓?,“難道只是做給咱們看的,畢竟都是皇帝的欽差,若是做得太對立,難免臉上無光,傳到皇帝的耳朵里,吃罪不起?!?/br> “要不,咱們可以試一試?!睅煚攭旱土寺曇?,在王唯庸的耳畔低語一陣。 王唯庸想了想,這倒是不錯,隨即起身,“馬上去辦!” “是!”師爺頷首,快步離開。 平臨城的狀況,穆百里和趙無憂早前就看了一遍,心里知道個大概。如今剩下的,只能從這疊文字里去找尋??蛇@上面,目錄做得很平,幾乎找不到錯漏之處。 “這楊柳村的人,都死絕了?”趙無憂蹙眉。 “是?!彼刭夥_縣志,“公子您看,楊柳村位于這泗北河的上游,這泗北河貫穿整個云華州。于是乎從楊柳村爆發的瘟疫,很快就透過水源,蔓延到了云華州各地。平臨城,云都城,華錦一帶,也都沒能幸免。如今知府衙門早就控制了水源,投下了藥粉,但還是為時已晚?!?/br> 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都死絕了?” “哼!”穆百里皮笑rou不笑,“目錄做得太平整,往往就是最大的疏漏?!?/br> “如果都死絕了,那么昨兒夜里的那些人,又是從哪兒來的?”趙無憂挑眉,目不轉睛的盯著穆百里。這穆百里知道不少東西,偏偏什么都不肯吐露,任憑她在這里猜來猜去。 第208章 太監不好惹(1) 這死太監,賊精賊精的。 “你覺得昨兒夜里那幫人,跟楊柳村有關系?”穆百里饒有興致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