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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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趙無憂還有些拘泥和掙扎,此刻完全是放開肚子猛吃。 “督主不餓嗎?”一碗粥下肚,趙無憂問。 穆百里凝眉,“你是餓死鬼投胎?” 趙無憂端過他跟前的那碗粥,轉頭朝著陸國安道,“再來一碗?!彼枚手膿屃怂目谥惺?。 見狀,穆百里著實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還卡在半空,看著趙無憂吃得那叫一個香甜,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趙大人不怕本座下毒嗎?”穆百里笑問。 “那也得做個飽死鬼,督主以為呢?”趙無憂笑呵呵。 穆百里自覺無趣,瞧著她那餓死鬼投胎般的吃法,一臉嫌棄的抽嘴角,真是半點模樣都沒有。好歹也是禮部尚書,該有的禮儀禮節都喂狗了嗎? 趙無憂其實吃得不多,早上當著穆百里的面吃了太多,出了門就吐了。 她就是來惡心他的,沒別的意思,只要是穆百里給的,她就痛快吃,痛快用,痛快玩。 瞧身上這一襲玄袍,也是穆百里給的。 她好白,他偏挑黑色的。 抬杠嘛,誰不會??! 就看最后,誰惡心誰。 穆百里也隨著她鬧,反正難受的是她,又不是他。他有傾國財富,萬貫家財,隨她去折騰。 “督主為何不告訴她,是因為有人跟著他們,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趙大人帶在督主身邊?”陸國安不解。 “你覺得趙無憂會信嗎?”穆百里問。 自然不信。 趙無憂信誰都不會相信穆百里,所以說了也白搭,還不如不說,也不必費這事兒。 他跟趙無憂是死對頭,來日終究要一決生死的。 馬車繼續啟程,陸國安時不時的讓探子返程查探,安全工作做得天衣無縫,著實讓趙無憂驚嘆東廠的執行力。穆百里成功,自然也有他成功的道理。 事無巨細,處理得面面俱到。 馬車快速往北疆而去,距離金陵越來越近。 趙無憂望著窗外,心里想著,這金陵里到底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真的有,如果真的找到了,她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兒了? 一想起要離開,她竟然生出幾分不舍。 不舍的,是云安寺里的那位,是云箏和奚墨陪伴十數年的情義,還有青梅竹馬的簡衍。聽風樓外,滿樹梨白,都會消失吧! “趙大人在想什么?”穆百里問。 趙無憂回過神看他,“沒什么?!?/br> “趙大人的哥哥找到了嗎?”穆百里又問。 “找到找不到又有干系,都丟了那么多年了,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嗎?反正丟的又不是督主的兒子,督主何必問?!壁w無憂句句誅心。 太監,哪來的兒子,這不是磕磣人嗎? 穆百里依舊帶著笑,“趙大人那日說,你并非屬于這里。本座回去想了很久,始終不得其法,不知趙大人能否解答一二?” “我是從土里冒出來的,天上掉下來的,水里竄出來的,督主可信?”趙無憂皮笑rou不笑。 穆百里斜睨她一眼,下一刻突然拽過她,直接將她壓在身下。 “穆百里,你要干什么?”趙無憂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 “本座只是好奇,這土里冒出來的,天上掉下來的,水里竄出來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蹦掳倮锞従徃┫骂^,銳利的眸子帶著幽邃微光,直接撞進她的眼里。 視線里,他如妖似孽的五官何其精致。 唇上一暖,便是那熟悉的氣息,撲在自己的臉上。 腦子嗡的一聲炸開,趙無憂突然有些緊張,這死太監不會讓自己掰彎了吧?明知她是男人還敢這樣碰她?心里有些緊張,趙無憂愣愣的看著他。 也不知是誰說過,在男女這件事上,女人的反應弧總是比男人慢一拍。 尤其面對著這樣一個風華無雙的男人。 他溫柔的啃噬著她冰冰涼涼的唇瓣,將她柔若無骨的柔荑捏在掌心。 趙無憂噗嗤笑出聲來,“穆百里,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說過,你就算愛上我也只能當我趙家可不能因我而斷了香火?!?/br> 穆百里的舌,輕柔掃過自己的唇瓣,那姿態要多妖嬈有多妖嬈。 妖嬈得趙無憂的唇角,都跟著抽了一下,喉間微微滾動。 何為勾魂攝魄,何為**蝕骨? 約莫就是面對這樣一個尤物,可惜他少了點,更可惜他不該當這世上最尊貴的大太監,否則她還能考慮偷偷將他豢養著,當個家奴。這樣的臉,看看也賞心悅目。 “那趙大人可知何為愛嗎?”穆百里問。 這倒是把趙無憂難住了,愛是什么? 她自詡聰慧過人,可對于情感問題,父親從小訓誡,不可動情不可深情不可念情。所以這十多年里,她一直淡漠疏離的對待身邊的所有人。只要沒上心,就不會有弱點。 身處朝堂,玩的就是攻心,而首先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 “不如你告訴我?!壁w無憂反唇相譏,笑得何其溫柔。 第7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4) 穆百里長長吐出一口氣,偌大的車內,兩個人肩并肩躺著。 馬車平穩行進,趙無憂道,“穆百里,你懂什么是愛?什么是情嗎?” “你問本座,本座去問水?”他扭頭看她,“趙無憂,你到底是什么人?” 趙無憂笑了,“敵人?!?/br> 的確,敵人。 兩個棋逢對手的敵人,勢均力敵的敵人。 一路行來,穆百里都沒有進城,約莫是不想驚動任何人。馬車在官道上一直走,便是有客棧也不居住,一直扎營在野地里,戒備森嚴得無懈可擊。 是夜。 趙無憂正睡得安穩,黑暗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公子?!?/br> “素兮?”趙無憂聽得出這聲音,“怎么是你?” “云箏來信,說是公子失蹤,卑職馬上讓人去查,找了這么久總算找到了?!彼刭鈹v著趙無憂起身,“公子,您沒事吧?” 外頭的都是東廠的人,素兮黑衣蒙面,眸光無溫。 趙無憂搖頭,“我沒什么事,你趕緊走吧!告訴云箏他們,我先行一步去金陵,目前很安全。有東廠的人在,沒人敢動我?!?/br> “咱們的人在外頭接應,公子要不要離開?”黑暗中,素兮緊握著趙無憂的手。 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緊張她。 趙無憂笑道,“我若是答應,你便走不了了。趕緊走吧,我不會有事?!?/br> “公子?東廠的人不安好心,若是對你下手”素兮蹙眉。 “若是要下手,早該下手了?!壁w無憂起身,“走吧,怎么進來的就怎么出去?!?/br> 素兮點頭,“公子小心,卑職隨時候著?!闭f完,將一個小棍子塞進趙無憂的手里,“若遇危險,放信號,卑職馬上趕到,誓死保護公子?!?/br> “去吧!”趙無憂笑了笑。 素兮探了探外頭,確信周全才快速離開。 輕嘆一聲,趙無憂燃起了燈,黑暗的世界里突然變得光亮起來。若無其事的收好小物件,顧自倒上兩杯水,一杯是自己的,還有一杯放在自己對面。 過了一會,穆百里便過來了。 “怎么不說會話?這么急著走,你不是又要閑得慌了?”穆百里眸光溫暖。 趙無憂喝一口水,有些嫌棄的斜睨他一眼,心頭暗罵一句:死太監。 她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素兮進來,東廠的人不可能沒有察覺??v然素兮武功極高,可也高不過眼前這個死太監。 這太監的眼睛太毒,耳朵太毒,什么都瞞不過他。 “知道是來找趙大人的,咱也就沒攔著?!蹦掳倮镄Φ?,“沒成想連坐一坐都不肯,趙大人還真是小氣?!?/br> “關你屁事!”趙無憂放下手中杯盞,“還有多久到金陵?” “大概還有兩日的路程?!蹦掳倮锴埔谎郾兴?,也不去碰。 兩天,難怪越來越冷了。 “穆百里,金陵城外你我就分手,到時候各走各的路。雖然是為皇上辦差,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不要相互攙和為好?!壁w無憂道。 穆百里淺笑,“趙大人以為自己的下屬來過,便能逃脫本座的手掌心?是不是太自信了點?!?/br> 趙無憂驟然起身,陡然瞇起危險的眸子,“穆百里,你最好別動他們?!?/br> “東廠要留的人,就一定要留得住。誰敢跟東廠動手,誰就是死路一條。本座這閻王殿,是他們自己闖進來的?!蹦掳倮镛D身離開。 “穆百里!”趙無憂攔在他身前,抬頭冷冷凝著他,“他們是我的人,你敢!” “趙大人好大的官威??!”穆百里眸色幽邃,低頭望著她那冷凝的臉。 這一次,她似乎是真的動了氣。 趙無憂轉身往外走,穆百里拽住她的手,“去哪?” “皇上金牌在此,如朕親臨!”趙無憂冷然。 穆百里掌心的力道微微加重,似要捏斷她的手骨。 “皇權特許,先斬后奏!”趙無憂冷笑,“督主不會是想做我的刀下亡魂吧!” 穆百里長嘆一聲,突然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帶回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