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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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紀涼城卻久久沒有發動車子,葉開陽這才注意到,他的額角有不少汗滲出來,趕忙問道:“阿城,你怎么了?這么冷的天出這么多汗?哪里不舒服???!” 紀涼城扭過頭輕聲道:“沒事,就是腳好像斷了!” 葉開陽立即將視線往下移去,奈何視線被方向盤擋住,也看不清楚具體的狀況,但是看紀涼城疼的那個樣子,不用想,肯定很嚴重。 葉開陽趕忙解開安全帶下車,跑到路邊去攔出租車,等他們到了骨傷科的時候,紀涼城的腳踝已經腫的很厲害了。 葉開陽又心疼又著急,可是她的身高和紀涼城的身高比起來相差太遠,紀涼城架著她根本借不上力,幸好葉開陽看到醫院服務臺有輪椅,趕緊去借了一輛,不然,只怕等她架著紀涼城到了診 室門口,紀涼城的腳也就基本廢了。 直到醫生處理好紀涼城的腳,兩個人坐在會涼畫廊的出租車上,葉開陽才開口道:“幸好只是骨頭錯位,要是真的骨折了,你可有的受了,到底是怎么弄得?!” 沒等紀涼城回答,葉開陽的手機就響了,是紀涼州打來的。 第113章 “小葉!你和阿城在一起么?!爺爺說他從房間里跳窗跑出來了,是不是去找你了?” 葉開陽心猛地一震,從房間里跳窗!老宅的房間么?!那么高!難怪他的腳會… “嗯,紀總,他和我在一起,我們現在在回畫廊的路上?!?/br> “他沒事吧!那么高跳下來!” “腳踝骨錯位了,剛去醫院做了處理,醫生說養一段時間消腫就好了?!?/br> “哦,那我在畫廊等你們,我們見面再說?!?/br> 掛斷電話,葉開陽看著紀涼城,心里有說不出的自責,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能讓紀老爺子把紀涼城逼到跳窗逃跑的事,只能是他們之間的事了。 為了她,紀涼城連這么瘋狂的事都能做出來,那幸好只是三樓,而他的運氣也算好,只是傷了 腳踝。 只是,這一次是這樣,那下一次呢?如果紀老爺子一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以后還會有什么樣的事發生,葉開陽連想象都不敢。 心里不由得一陣煩躁:“為什么要跳樓?!你知不知道多危險?出事了怎么辦?!” 紀涼城被葉開陽突然之間情緒的爆發給震住了,他蹙眉不解的看著葉開陽,嘴唇動了動向說什么,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因為,葉開陽在問完那一長串的問題之后,就紅了眼眶,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紀涼城不是第一次看見葉開陽哭,之前葉開陽在他面前哭,他會心疼,會和她一樣沮喪,難過,但從沒因此而感到過驚慌,今天是第一次。 他的心在胸膛里不聽的亂跳,想說點什么來勸慰一下葉開陽,腦子里卻一片空白,一個字都組織不起來,就連手腳都慌亂的不知道該放在哪。 直到到了涼畫廊門口,從出租車上走下來,葉 開陽也沒有再開口和紀涼城說過一句話,只是一直自顧自的無聲落淚。 在葉開陽伸手要去拉畫廊門上的銅環時,紀涼城一把從身后抱住了她,下一秒,葉開陽的耳邊就傳來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對不起!我錯了!” 葉開陽的心猛地一頓,手從銅環上縮了回來,轉身看著紀涼城的眉眼:“錯哪了?!” 這一問,紀涼城又愣住了,是啊,他錯哪了?他跳樓是怕她擔心,怕爺爺對她說難聽的話,可是, 結果似乎被他弄得更糟了。 葉開陽垂下眼簾,任由淚水再次順著臉頰滑落,她伸出雙手回抱住紀涼城,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卻不敢太過用力,擔心自己的重量讓他的腳踝承載更多的負擔。 隔著羊絨大衣厚厚的質感,她依然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以后,不管因為什么,不要讓自己置于險境,好么?!” “好!” “上次車禍,這次跳樓,阿城,在這樣下去,我真怕有一天,我會害死你!”說道這里,葉開陽忍不住抽泣起來。 紀涼城這時才明白葉開陽為什么會有那么大幅度的情緒波動,心頭不由得一陣柔軟,他沒看錯他的姑娘,真的是個傻姑娘。 “不會的,如果我知道我死了,你會比現在還傷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自己死掉?!闭f道這里,他雙手捧起葉開陽滿是淚痕的臉,輕輕的在她哭紅的鼻頭上落下一吻:“我舍不得讓我的姑娘傷心?!?/br> 葉開陽透過被淚水模糊的視線望著紀涼城,看到他眉眼里藏不住的深情,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雙手勾住紀涼城的脖子,將自己的雙唇用力印在他的唇上。 一對有情人在畫廊門口昏黃的路燈下深情擁吻,那畫面唯美至極,唯美的讓有些人看了心口隱 隱的發疼。 “這么一看,阿城還真是長大了,你這弟奴總算是快當到頭了,看見曙光的感覺怎么樣?!” 在停車場通往涼畫廊的拐角處,兩個身影站在墻后的陰影里,看著路燈下緊緊擁抱的小情侶。 沈言雙手放在褲兜里,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套裝,看樣子也是剛剛下班,而紀涼州則是一身的休閑裝扮,聽到沈言的話,他無力的搖搖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爺爺這么鬧下去,這小子想娶媳婦,路還長著呢!” “那你呢?!就這么一直陪著,等著?!” 紀涼州挑了挑眉,偏頭看了沈言一眼,帶著審視的目光,而沈言發覺他在看她時,不但沒有閃避,反而坦然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紀涼州靠在墻上,從褲袋里摸出煙盒,取出一只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長長的吐出一團煙霧。 隔著煙霧看著清冷月色里沈言較好的親容顏, 許久之后,他才幽幽開口:“或許是還沒遇到合適的吧?!?/br> 說完,他又偏頭看了一眼涼畫廊門口,那里此刻已經沒有了紀涼城和葉開陽的身影。 望著門口昏黃孤單的那束燈光,紀涼州繼續道:“如果真的遇到了合適的,或許任何外界因素,就都不是阻礙了?!?/br> 沈言也學著他的樣子,靠在墻上點了一根煙,只是她吸煙的樣子比起紀涼州來說,少了一分頹廢,多了一絲嫵媚。 “那我祝你早日找到那個合適的人!” “彼此!共勉!”紀涼州將手里的煙屁在墻上熄滅,扔進拐角的垃圾桶,轉身對沈言說:“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還要開庭么!養足精神,預祝你勝訴!” 沈言將食指和中指并攏,在眉峰上一比劃,示意紀涼州收到他的預祝。 紀涼州走后,沈言又看著涼畫廊門口的那束燈 光發了一會呆,然后自嘲的笑了笑,轉身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她很羨慕紀涼城,很羨慕葉開陽,雖然,他們是大眾眼里最不被看好的一對,可是他們對對方付出的真心,都沒有被辜負,紀涼城愛的單一,葉開陽愛的綿長。 如果沒有紀爺爺的從中阻撓,沒有這個物化的世界那一套衡量人的標準作祟,他們,會是最幸福美好的一對。 可這世上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像他們的感情那樣有的放矢,有來有往。 一如鐘慧對紀涼城,紀涼川對鐘慧,岳菲菲對顧野,顧野對葉開陽,更如她對紀涼州。 這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無奈和疼痛,或許只有正在體會的人才會明白。#####七夕小劇場###七夕節的時候,紀涼川給鐘慧買了一大束玫瑰,紀涼城挑挑眉:“庸俗!” 紀涼州給沈言買了lv的包,紀涼城一撇嘴:“物質!” 然后紀涼州和紀涼川很好奇的問:“那你給開陽準備了什么禮物?!” 紀涼城神秘一笑:“不告訴你們!” 結果葉開陽晚上下班回到家里,一進臥室,就看到床頭上面掛著幾乎將整面墻都占滿的巨幅畫,當看清畫上那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的臉時,她差一點沒昏過去!紀涼城!你給我滾進來! 第114章 安頓好紀涼城,葉開陽拿起包準備離開,紀涼州跟了出來:“不早了,我送送你吧!” 葉開陽知道,紀涼州肯定是有些話想和她說,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沉默的點點頭,跟在紀涼州身后出了門。 紀涼州開車給人的感覺和平時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原本應該優雅滑行的奔馳車,在他手里硬是開出了山地賽車的架勢。 車子開到葉開陽學校門口的時候,在路邊一個急剎穩穩停住。 一路上他都沒開口,葉開陽也不追問,只沉默的等著,現在到地方了,他也沒有要開口的跡象,葉開陽也有些猶疑,難不成是她多想了?! 就在葉開陽揭開安全帶準備和紀涼州道別的啥時候,紀涼州先一步開口了。 “小葉,今天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知 道了,爺爺氣的不輕,只怕,今天以后,他會更加變本加厲,你…你有什么打算么?” 葉開陽垂下眼簾沉默了一陣,最后重重的吐了口氣:“其實老爺子對我做什么,我都能接受,今天的事,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不知道他能把事情做到這個程度,對于將來,我更加不知道他還能做出什么,如果為此,讓阿城再出什么事,我不知道自己會怎么辦…” 說到這里,葉開陽的眼圈再次紅了起來,但是面前的人不是紀涼城,她不會輕易的落淚,強忍著淚意繼續說:“知道因為跳樓的時候,我開始懷疑,我的堅持,對于他來說,究竟是對還是錯,是好還是壞,或許不是所有的堅持都會有好的結果?!?/br> 看著葉開陽有些迷茫的眼神,紀涼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之所以單獨和她講這些,也只是想要提醒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她會和他說這些。 葉開陽的迷茫和無助,讓紀涼州的心頭莫名的激起一陣煩躁,許久,他清了清嗓子,緩緩的說道:“你不用想太多,萬事只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即便不能得到預期的結果,至少也不會后悔和遺憾?!?/br> 葉開陽偏頭看向紀涼州,紀涼州扭頭江夏車窗,點燃一支煙,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將夾著煙的手伸出車窗外,才繼續說道:“比起堅持,阿城的堅持不必你少,你也因為他的堅持,遭到了爺爺背后那些手段的傷害,但是這并不是阿城施加給你的傷害,同樣的道理,今天阿城的傷,也不是你施加給他的,你們能做的只有互相支撐?!?/br> “說的形象一點,你們現在就相當于是兩個人抬著一根木頭,不管誰先放手,另一個人都會承擔失去同伴和獨自負重的雙重痛苦,然而,不管抬木頭的路要走多遠,總是會有盡頭的,只要兩個人一起堅持走到那個盡頭,再一根一根的將抬 來的木頭搭成一座房子,接下來你們就可以向童話里說的那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br> 葉開陽從沒想過,能從紀涼州的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話,感激的同時,也很受觸動,被他這么一說,她的心里踏實了很多。 其實她雖然對自己的堅持產生了質疑,卻從沒想過要放棄紀涼城,她根本不敢想,自己的生活里沒有了紀涼城這個人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紀涼城的傷本就沒有傷到本質,養了兩個禮拜,腫消了,也就沒事了,生活似乎又再次回到了平靜的樣子。 只是紀涼城精心準備了那么長時間的畫展,預定成績似乎并不怎么理想,從畫展以后,漫漫每天上班時的精神狀態就可以直觀的體現。 之前每次畫展之后,漫漫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每次來提畫的客戶總能在她三寸不爛之舌的攻勢下多帶走幾幅,可是這次的畫展之后,她每天端著個保溫杯蹲在展廳通往小院的過道上曬太陽, 用她的話說,都快閑出個鳥來了。 葉開陽雖然不知道這里面的門道,但是隱隱約約的也有些覺得事態似乎不太對勁,只是又不敢往深了想,只能旁敲側擊的從漫漫那里打聽一點邊角的小道消息。 按照漫漫的說法就是,紀涼城是個作畫的天才,但是卻也是個實實在在的策劃白癡營銷笨蛋。 之前之所以每次的畫展能那么成功,是因為有紀涼川幫他大點這些事,而紀涼川走了之后,就是紀氏的企劃營銷部門在幫忙。 可是這次不知道為什么,紀氏這邊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出面,所以從頭至尾都是紀涼城自己折騰的,畫展那幾天,現場幾天加起來的人流量都不足百人,所以畫廊的生意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被漫漫這么一說,葉開陽不用想也明白了,看來紀老爺子真的是把動作又轉移到了紀涼城的身上。 葉開陽知道,對于紀涼城來說,畫畫是他生命 中最能讓他找到成就感,最能體現他價值的事,不僅僅是他的立命之本,更是承載他所有驕傲的容器。 如果有一天,沒人欣賞和購買他的作品,對他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紀老爺子這么做,難不成是要親手毀了紀涼城么?! 自從知道這個事,葉開陽的心就開始亂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她該做些什么,不要說營銷和策劃,就是畫廊的日常工作,她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 不管心里怎么著急慌亂,在紀涼城的面前,她只能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不能讓他在她面前也失了自信。 眼看著,就到了年根,奶奶打電話來,想問葉開陽是不是回去過年,但是擔心葉開陽的工作忙,怕她心里為難,不敢明著問。 葉開陽聽著奶奶小心翼翼的遣詞用句,心里一 陣酸澀,最終下定決心,和組長提了請年假的要求,本來以為會經歷點波折,誰知,組長很爽快的一口答應。 和紀涼城商量的時候,她也以為他會不太高興,畢竟他們自從在一起之后,基本就沒分開過,她這一回家,分開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不高興她也能理解,可是紀涼城居然也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這讓葉開陽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變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