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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方嫻琴叫他,錢復生又返回梳妝臺抱著方嫻琴的首飾盒,還有抽屜里的一盒銀票,又回到了窗邊。 方嫻琴此時被錢復生的一系列動作,打擊的定在了床上。 歐陽樂聽著小二的實時匯報,沒有立馬進去,帶上衙役在窗戶外面等著錢復生,抓住了他,先命人帶他回了衙門。 方嫻琴還赤、裸的躺在床上,歐陽樂根據小二的指引,先抱出了女兒抱,等方嫻琴穿好衣服了才讓衙役闖進去。 “你們干什么,我是州同的姨娘,誰給你們的膽子?!狈綃骨僭阱X復生獨自逃走那刻慌了神,聽著下人的叫喚,她很快鎮定的穿好衣服,還想好了對策。 “本官給他們的膽子,夠不夠,給本官把方嫻琴押回衙門,沒本官的命令,誰都不許見?!?/br> 下人的嚷嚷,方嫻琴的嘶叫都沒有吵醒歐陽寧,歐陽樂抱著窩在他懷里還睡的香甜的女兒,臉上終于露出了笑。 ———— 回到府里方嫻雅還沒有睡,她抱著失而復得的女兒親了又親。這晚方嫻雅抱著女兒睡在他們中間。 清晨,歐陽樂被一陣哭聲吵醒,睜開眼就見方嫻雅在打女兒。 “下次還敢不敢松開手,下次還聽不聽話?!?/br> 方嫻雅一邊打一邊教訓,這次歐陽樂沒有攔著,他們昨天都嚇的不輕,女兒也該受點教訓。 “聽,寧兒聽話,娘,寧兒聽話,爹爹救寧兒?!贝蛟趦荷硗丛谀镄?,已經要停手的方嫻雅,聽到女兒又向相公求救,不僅沒有停下來,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歐陽樂堵住耳朵不聽女兒的求救,干脆重新躺回床上裝睡。 心里有氣不發出來,不利于胎兒的發育。為了弟弟meimei,只好先委屈做大姐的女兒。 方嫻雅打累了,女兒被聽到動靜趕過來的荷花抱走,她的眼睛又紅了。 “氣還沒有消?要不再打為夫幾巴掌,為夫給你消氣?!甭犃藲W陽樂哄人的話,方嫻雅笑了,眼淚也憋回去了。 “相公?!笔撬龥]有帶好女兒,她怕女兒找不回來,還害怕相公會怨她。 “好了,你現在有孕在身,知道該怎么做了!不準胡思亂想。方嫻琴和錢復生已經在牢里,這次咱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br> 敢碰他的逆鱗,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準備。 “主人,我們的任務是做好事?!?/br> 人家夫妻的溫情時刻,小二又插在里面說話。 “把壞人繩之以法,也是在做好事?!?/br> 歐陽樂哄好了方嫻雅去衙門,他前腳到,后腳衙役通報州同大人求見。昨晚才抓了方嫻琴,人這么快就來了。 “州同大人來的正是時候,本官想到安頓災民之法,正要稟告知州大人,州同大人可否與本官一同前去?!睔W陽樂是通判,高州同半品,但州同直屬五品知州的下屬,歐陽樂沒權管他。他這時候突然說這種話,言外之意,不怕鬧到知州大人那。 “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下官的七姨娘犯了哪條律法?!苯裨缙咭棠锏难诀邘е€不會說話的女兒告到他這,說七姨娘被歐陽樂抓了。 他與歐陽樂有過節,擔心歐陽樂借口拿七姨娘開刀,下一步是要對付他。不管歐陽樂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他都要問清楚再做判斷,不能無故被欺壓到頭上。 “擄掠本官之女,與他人通女干,州同大人說這是犯了哪條律法?!?/br> 歐陽樂看著州同變臉,愜意的喝了一口茶。不是他不厚道,當年被告知方嫻雅失蹤時,那種心情州同肯定不知道。 “那人是誰,請通判大人明示?!敝萃藭r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難堪。他堂堂一名朝廷官員,姨娘通女干居然被與他有過節的通判抓了,他的臉面怎么可能還掛的住,難堪過后是怒上心頭。 “州同大人不要生氣,jian夫也在牢里,那人我們都認識,他就是錢復生?!卞X復生三個字歐陽樂說的咬牙切齒。 當年他抓了方嫻雅,他只當錢復生愛慕自家娘子,這次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足見其心思惡毒。 “通判大人,下官多有打擾,告辭?!?/br> 州同臉色猙獰的說不出半個不字,甚至說不出秉公辦理的體面話,心里卻是恨極了錢復生和方嫻琴。 歐陽樂說災民安頓之法并不全是忽悠州同,朝廷不能無限量的開倉賑災,災民的安頓是他們地方父母官的職責。 事有輕重緩急,歐陽樂在忙災后以工代賑,安頓災民的工作,沒空馬上審理錢復生和方嫻琴,也是故意晾著他們,先從心理上擊垮他們,再讓他們狗咬狗。 方嫻雅知道人抓回來了,相公好幾天了還沒有審他們,不明白相公的用意,心急的背著去牢房看望方嫻琴。 她還記得上次坐牢那次的事,這樣算是一報還一報。 “五妹在牢里可還習慣,雖然我是通判正妻,畢竟只是一介婦道人家,老爺的公事,嫻雅也插不上手,幫不了五妹?!鄙洗畏綃骨僖彩沁@么說,這次她全還回去。 “方嫻雅,你別得意,我什么都沒有做,你們就無故抓我,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么收場,我家老爺也是朝廷命官?!彼詾殄X復生已經逃走了,只是拐孩子的事,她自有說辭。面上表現的并不害怕,這么多天沒有人來看望她,心里早就突突的,在方嫻雅面前她是在倔強的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