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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謙: 這個姑娘家家的,她瞎說什么 陸封知道他誤會了,也根本不打算解釋,笑瞇瞇地說道:你自己還不承認 顧謙梗著脖子不說話,目光十分的堅定和不屑。 陸封也坐了下來,指了指第五碗炒雞蛋:你嘗到的是什么味道 雨水的味道有點澀澀的。顧謙回憶道,還有一點泥土的味道。 陸封也夾了一筷子嘗了嘗,隨意地咀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嗯,傍晚的雨水,那株月季花旁邊,她指了指墻角,果真有一叢花,花旁邊的土里有一只肥蚯蚓。 肥蚯蚓 然后呢,陸封放下筷子,笑瞇瞇地道,蚯蚓就被母雞吃掉啦。 顧謙又嘗了嘗,沒吃出來肥蚯蚓的絕望。 陸封拍了拍手,靠在了藤椅上:沒受過訓練的情況下,你對這一種情緒體會得還是挺到位的,從小沒吃過什么苦,蜜罐里泡大的吧 甜蜜蜜的顧謙下意識地點點頭,他還真的沒吃過多少苦,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三三得九的。 這也難怪。陸封說完這句話,就縮在了藤椅里,垂著長長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寂了一會兒,雖然覺得這樣問不禮貌,但顧謙還是沒關住自己心里那只撓墻的貓,問道:你也失去味覺了怎么也能嘗到這種味道 陸封睜開眼睛,懶懶地指了指戴明環:你讓他給你解釋,他從剛剛開始就知道了。 戴明環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一言不發的坐在藤椅里,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已經神游天外了。 戴明環的皮膚上仿佛有探測儀,顧謙剛把視線投到他身上,他就元神歸了位。 他明明很隨意地坐在藤椅里,整個人卻沒有顯得很慵懶,反而讓人覺得他時時刻刻都在警惕著什么,像是一把蓄勢待發的弓箭。 我來說嗎 戴明環一發出聲音,陸封就又拍了拍手笑道: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聲音這么好聽啊,像未經風化的巖石、像投在水里的星星,像繞過森林的溪水 若是放在平日里,聽到有人這樣來評價一個人的聲音,顧謙只會覺得這個人戲真多,直接夸好聽就是了,還要整出這些模棱兩可的詞來。 聲音又不是巖石、不是星星,更不是溪水,你說的那些別人也不一定能理解,做什么要顯得與眾不同 但是這些話從陸封的嘴里說出來,卻好像再真實不過,就像戴明環的聲音真的可以被這些美好的詞匯來擦拭描摹。一如陸封剛剛說有一只蚯蚓的味道,顧謙就真的覺得本該嘗出來這個味道的。 那只母雞在那個下著雨的傍晚,是真的跟一只蚯蚓密不可分地聯系在一起了。 陸封這個姑娘有點神奇。 戴明環沒有想顧謙這么多,他一般不會去輕易解碼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因此只是禮貌地道了聲謝,繼續講了起來。 食有五味 這題我會!顧謙同學搶答道,酸甜苦辣咸嘛。 沒錯,再復雜的味道都是可以通過這五味的不同配比而制造出來的,戴明環順著顧謙的話繼續說道,這是人的第一重味覺,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體感,是人類對這個世界最客觀的感知。 然后呢 而生物的情感可以最簡單地分為五類:喜怒哀樂懼。 這次顧謙沒有搗亂,戴明環繼續解釋:雖然生物的情感太過復雜,就以人類為例,人類的大腦皮層時時刻刻都在處理著外界的各種刺激,而體內激素的協同與拮抗也在順應或者對抗著情緒,使人類的情緒不至于經常大起大落。 戴明環很體貼地沒有用更專業的說法,盡量挑著簡單的說法解釋了,顧謙目前還聽得懂,并且還能舉一反三。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嘗到的是五感 其實準確來說,按照人們普遍接受的說法,五感指的是觸覺、嗅覺、味覺戴明環十分客觀科學地指出了顧謙的錯誤,而你所嘗到的僅僅只有其中一種情感,不算五感。 這也不一定。窩在藤椅里的陸封突然出聲,我以前也是覺得嘗到的感覺對應著喜怒哀樂懼,但近來越來越覺得,也許是可以開發成真正的五感的。 有多大可能戴明環看向陸封。 幾乎是百分之百,陸封也正色下來,我近來慢慢地可以嘗出一些前后的動作了,對應的也許是觸覺。 戴明環點頭,又指了指顧謙:你覺得以他的天分,可以嘗到哪一步 他嘛,陸封蔥白的指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審視著顧謙。 顧謙昂頭挺胸讓她看,自己連品酒都能業余趕超專業,可是長著這世界上百分之一,不對,是億分之一的味蕾和舌頭的。 就算別的不行,這個也是他不容踐踏的驕傲。 然后又覺得自己挺無聊的,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聊了,竟然要一個小姑娘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