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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琋悠悠醒來,看見坐在床邊的沈離,還以為是在夢中,悠悠的說了聲:早啊,夫君。 沈離心里一顫,一雙眸子猶如烈火般盯著他于琋一驚,才發現,這不是在夢中! 沈離看出他又睡糊涂了,嘆氣道:該起床了,今天該去高中報到了。 于琋突然想起這回事,不過他并是不很高興,猶豫著開口:那個學校要住宿!全封閉的!離家還很遠 沈離等著他說下去。 于琋見他不說話,就大著膽子說下去:這樣子,我以后就見不到你了。你想不想出去外面看看 于琋見沈離搖頭就頹了下去,低下腦袋,頗有幾分喪氣的味道。沈離摸著他的頭,說:不是我不想離開,是我沒法離開。 于琋聽了,仿佛看到了希望,問:你為什么不能離開 因為我的遺體還在這,所以不能。 于琋明顯不喜歡遺體兩個字,明明知道這個人早已經逝去了,可他每次都覺得他與自己無異,下意識的逃避他已死去的事實。但他還是想問,如果我把你遺體帶著是不是就能把你帶著身邊了呢 但是,不能!這話對逝去的人太過不敬,再說哪有人帶著另一人的遺體的不現實! 于琋只能悶悶不樂地說那我走了,周末我再回來。 沈離看著他的脖子,叮囑道:別把舍利子摘了,這些年覬覦你身體的鬼魂越來越多了,要是有什么不對記得跑回家。還有千萬不要跟答應鬼玩游戲,更不要晚上出門,知道嗎 于琋忙不迭地應下了,他有分寸,知道自己招鬼怪覬覦,晚上不敢亂跑。 學校里于琋的家有近兩個小時的車程,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于琋父母在于琋耳邊叮囑他注意這,注意那。畢竟就這么一個獨子,平日里家里都寵著,家里都有保姆什么的,什么都不需要于琋動手做。突然間要去這么一間近乎全封閉的學校,于睿和尼婭都琢磨著要不要換個房子呢 于琋看出來了父母的想法,立馬說:我這不是老實在家怕自己什么都不會嘛,去這學校也好,正好鍛煉自己,不能什么都靠著傭人。 于琋說得一本正經,大有要好好鍛煉自己的自立少年的模樣。于睿和尼婭看了也不免為他自豪,孩子大了,懂事了。 豈知于琋心里暗暗想,搬家不行!肯定不行啊!!!故而才撤出來了這么一個勤奮向上的努力少年形象。 于琋去學校報到處先報到了,然后交了學費。校長與班主任看到于琋父親時眼睛都直了!這這不是前兩年得了我國最高科學技術獎的那位嗎這位向來低調,沒想到于琋居然是他的孩子! 校長和于琋的班主任看著于琋眼睛都直了,仿佛看著一個未來的諾貝爾獎得主一樣!于琋立馬覺得毛毛的,看來有一個聰明過頭的老爸也是鴨梨山大的。 于睿和尼婭雖然知道于琋自小聰慧,不過他們也不打算給孩子太大的負擔,也不求他能子承父業,孩子開心最重要。 于琋的宿舍被分配在一個新的宿舍樓里,四人間。宿舍里面的設備比較新,不過就是這棟樓比較偏僻,由于是新建好的,所以還沒什么人氣。宿舍樓后是一排槐樹,晚上陰風陣陣時,槐樹就會發出陣陣聲響,穿過槐樹是一幢廢棄的澡堂,不過那里似乎已經被禁止學生過去了。 于琋看著后面一排槐樹有些皺眉。 正當于琋看著槐樹皺眉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一聲:媽!你們別送了,我都多大了,這些我可以自己拿的!! 于琋回過頭的時候看見一個長得比較斯文瘦弱的男孩子,帶著一雙黑框眼鏡,十五六歲的年紀。后面還跟著一對夫妻,手里拿滿東西于琋覺得他們也是夠溺愛的,可一想到于睿和尼婭,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沒資格這么說,畢竟他也是被溺愛的一員。 那少年看見于琋了看著他們,立馬拿過母親手上的行李箱,臉有些羞窘。于琋倒是大大方方的,笑著開口:你好,我叫于琋,睡在一號床。 那少年聽了,也沒覺得于琋剛剛有笑話他,自己那點羞窘就下去了。開口道:我叫文于信,在三號床,你對面。宿舍上床下桌,兩兩并立,三號床就在一號床對面。 雙方父母也愉快的暢談起來了。 于琋對床是一位有錢人家的小公子,渾身的名牌,般東西的時候他家司機般了三趟,瞬間把他的東西擺的滿滿的 文于信和于琋兩人看著他們瞬間搬了那么多東西都面面相覷。這位是搬家呢還是搬家呢 蔣鑫轉過頭來。大大咧咧的一個男孩子,笑得很陽光,我叫蔣鑫,我爸跟校長有點交情,以后還請兩位學霸多多照顧了。 這么光明正大的說自己走后門進來的真的好嗎 不過蔣鑫為人大方,風趣幽默,很能玩得開,于琋對他感官不錯。笑著說:好啊,不過我收費很貴的。 蔣鑫反應過來后,覺得這個長得好看的室友實在有趣,也笑著說:多貴我rou償夠不夠 文于信滿臉疑問:rou償怎么償給于琋買rou嗎確實。他太瘦了,是該多吃點rou。